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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是呈休整狀態(tài)的,一夜不睡也沒啥大不了的。 ……才怪! 正月里的事情多著呢!要入宮給帝后磕頭,要在家等待親朋好友過來拜年, 要準(zhǔn)備各色賀禮前往其他人家做客等等…… 往年,差不多都要忙碌到正月初十, 才能稍有機會松口氣。也因此, 所謂的年關(guān)有時候甚至比平常上衙還要辛苦百倍。 尤其是正月初一, 事情多著呢! 當(dāng)次日一早, 這些人碰面時,互相看了看對方那眼瞼下的青腫,都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 唉,不怪他們抗壓能力太差了,實在是雅妃和麗妃的合體技,太他娘的可怕了。 在謝晝心目中, 他覺得麗妃簡直沒有半點兒那啥啥數(shù)。試想想, 一個是天宮仙娥,另一個卻是大力女壯士,這還需要選擇嗎?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殊不知, 在其他人眼里,這倆禍害完全是半斤對八兩,差不多嘛! 也因為所有得以參加了除夕宮宴的人都呈現(xiàn)出了一模一樣的態(tài)度,以至于正月初一這一天, 明明應(yīng)該是舉國歡慶的大喜日子,卻愣是有了一種清明節(jié)提前數(shù)月的感覺。 甚至于,都不能拿清明說事兒了。畢竟,很多人都是將清明節(jié)過成春游的,早上祭拜祖宗,下午浪里個浪的人真不少。 可今個兒啊,他們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悲痛欲絕,尤其在宮門口排隊等候入宮時…… 管宮門的是侍衛(wèi),他們是沒資格參加除夕宮宴的。事實上,昨個兒宮宴從開始到結(jié)束,他們一直都守在宮門口不曾離開半步。就算是輪班的,那也是老實待在家里休息。 而今個兒,當(dāng)?shù)搅它c兒之后,宮門打開,這些侍衛(wèi)正準(zhǔn)備將外頭等候的大人們一一迎進(jìn)來,卻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這種感覺要怎么描述呢? 任誰睜眼看過去,看到門外一群滿臉悲痛幾欲淚灑當(dāng)初的人們時,都會下意識的一哆嗦。 等等!是宮里出啥事兒了?大人們怎么一個兩個的都是這么副表情? 好不容易等外頭的這些大人們都入了宮,輪班的侍衛(wèi)們那叫一個迷茫無措。按理說,宮里真要是出了什么情況,沒道理他們這些侍衛(wèi)完全不知道???哦,那大概就是宮外出了什么重特大事情了。 自認(rèn)為猜到了真相的侍衛(wèi)們,一個個身姿筆挺的站在宮門口,仿佛什么事兒都不曾發(fā)生過。 …… 而此時,謝晝也迎來了第一波賀歲的大人。當(dāng)然,后宮那頭也不例外,不過宗婦和命婦入宮要稍晚一些,不過等天色微亮?xí)r,她們也陸續(xù)入宮了。 安雪蓮一直認(rèn)為這種規(guī)矩簡直有病。 就不說前頭謝晝和文武百官們是怎么辦的,單說后宮這邊,早上六點接見宗婦和命婦們,這不是有病是什么?就拿安雪蓮來說,要她六點整準(zhǔn)時全副武裝的出現(xiàn)在鸞鳳宮正殿之上,就代表著她至少要提前兩個小時準(zhǔn)備一切! 不得清下腸胃?不得洗漱更衣?不得吃頓早膳?不得梳妝打扮? 兩個小時能夠安頓好一切,就已經(jīng)是鸞鳳宮的這些宮女們給力了。 她待在鸞鳳宮里尚且要凌晨四點不到起床,那么可想而知,外頭這些宗婦和命婦們,要幾點起了。更不用說比女眷更早來到宮門口等候的王侯重臣們了,他們怕是昨晚就沒歇吧?畢竟回去已經(jīng)很晚了。 安雪蓮并沒有意識到,就算有的歇也沒用,因為他們昨晚歇得越久,噩夢的時間就越長。 雅妃引吭高歌,麗妃舉缸跳舞。 倆妖孽齊聚舞臺之上,這不是一般人能夠經(jīng)受得住的。 當(dāng)然,安雪蓮是體會不到這種崩潰的,她昨個兒一夜好眠,早上差點兒起床氣犯了起不來,不過這跟睡眠質(zhì)量無關(guān),純粹是睡眠時間太少的問題。 只這般,她照例接受了底下宗婦、命婦們的拜年問候,也依著舊例賞賜了一堆東西。 這些賞賜全都是十二監(jiān)準(zhǔn)備的,等于就是從她手里過一遍,并不需要從她的私庫中出。也是因為這樣,安雪蓮給的一點兒也不心痛,就跟流水線批發(fā)似的,一**的賞出去。 直到臨近晌午時分,因著安雪蓮是習(xí)慣了早中晚三餐的,所有人也就跟著她的規(guī)矩走,中午有差不多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只是,安雪蓮還不能真的休息,她還得抽空見下娘家人。 “傳午膳吧,邊吃邊說?!?/br> 她快餓瘋了好嗎?這早上八點起床吃早飯,到晌午當(dāng)然只是一般般的饑餓,稍微忍一忍也無妨??伤駛€兒凌晨四點不到就被錦繡戳起來了,她餓得都恨不得把錦繡給吃了! 隨著午膳擺好,安家女眷也被帶了進(jìn)來。 這一次,來的人相對比較多一些。 除了安母和她大兒媳婦之外,連小姑娘安嫻也來了。 安雪蓮對這個娘家小侄女還是有點兒印象,親情就別提了,統(tǒng)共也沒見過幾回,但這小姑娘小小年紀(jì)身上就有種“老娘天下第一”的氣勢,讓她不禁懷疑,這到底是她侄女,還是雅妃的侄女。 會造成這個結(jié)果,其實也不難理解。 原主病重又不是一兩年的事情,她是從謝晝登基后不久,就開始生病。最初可能一年病個兩三回,也就是每年秋冬季節(jié)比較難熬,平常倒還行。后來病情愈發(fā)嚴(yán)重,變成了一年里有七八個月都不大好。再到后面,就成了整年都沒辦法起身。 在這種情況下,又有原主本人的默許,安家那頭會將重注壓在安嫻身上,簡直太正常了。 而安嫻,幾乎從記事起,就被告知自己是將來的太子妃,以后更是會成為一國之母。小孩子的性子本身就是由家庭教育造成的,當(dāng)然若是像安雪蓮上輩子和平時期那樣,還可能被學(xué)校教育所影響。但放在當(dāng)下,安嫻的性子脾氣、行事作風(fēng),那只能完完全全歸咎于整個安家。 不過,那是之前了。 僅僅不到半年時間,當(dāng)安雪蓮再度看到這個娘家小侄女時,就見她一副神情懨懨的模樣,看著似乎也消瘦了不少,臉頰上幾乎不見rou,身上倒是看不出來,畢竟冬日里穿得都比較厚實。不過,最明顯的就是,安嫻的眉宇間沒了早先的自信,有的只是愁眉不展。 安雪蓮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她不能說原主就做錯了,在深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情況下,給娘家人安排后路是很正常的。尤其這年頭本身就流行親上加親,原主又不是表哥表妹生傻子這個情況。至于安家,親上加親能讓自家在皇后過世后,再度將自家和太子的關(guān)系緊密相連,自是相當(dāng)樂意看到這一情況。 結(jié)果呢? 皇后沒涼,太子妃這樁事兒就必須涼了。 沒等安雪蓮想好怎么開口,大概是瞧見了她方才皺眉的舉動,安母忙不迭的解釋道:“娘娘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