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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也早就死了。謝謝。夢遙點了點頭,說道。身后車子緩緩啟動,夢遙那隱忍很久的淚水終于決堤般落下。小夕,我來陪你了。晚上,楚倫的家。他一個人坐在客廳,靜靜數(shù)著秒針的腳步。不會來了。已經(jīng)十一點,楚倫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我是這樣貪婪的人。想擁有你的念頭,似乎從一開始就蔓延我的全身。屋內(nèi),沒有一絲燈光,楚倫拿著一瓶酒,又開始直接往肚子里面灌。要是小葉看見了,一定又會生氣。但是,又能怎樣呢,他不會來了,品酒還有什么意思呢,不如直接喝下去,澆滅我心頭不切實際的幻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zhuǎn)眼間,不,那應(yīng)該是刻骨銘心的點點滴滴,楚倫抬起頭,借著月光,看見了鐘表顯示的時間:十一點五十分。此刻,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希望了。從凌晨零時刻起,他就一直在等著莫離的到來,一直等到現(xiàn)在,一共是二十三小時,五十分鐘。或許時間更長,從他們最初的相遇。莫離六歲,楚倫九歲,直到現(xiàn)在,莫離二十二歲,楚倫二十五歲,他一直在等著莫離,等著莫離停下他不急不緩的優(yōu)雅腳步,轉(zhuǎn)過那從不肯低下的視線,看一看一直在他身邊默默陪伴著他的楚倫。只一眼便好。至少說明,楚倫這四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煎熬,是值得的。只一眼,便好。楚倫輕笑出聲,把手中酒瓶的最后一滴酒倒入嘴中,突然覺得威士忌的醇美中竟摻雜著說不清的苦澀。這最后一滴酒,道盡了他現(xiàn)在的情緒。十一點五十二分。十一點五十五分。十一點五十七分。十一點,五十九分。楚倫家的門鈴?fù)蝗唬翢o預(yù)兆的響了起來。清脆的聲音,打碎了無邊的寂靜。當(dāng)楚倫反應(yīng)過來,時鐘的時針、分針、秒針同時指向了十二。沉悶而又不絕于耳的聲音昭示著新的一天的降臨。叮咚,門鈴聲再次響起,催促著楚倫,他小跑起來,腳步因醉酒而踉蹌,但依舊沒有減緩他奔向門口的速度。終于,他走到了門口,抓住了門把手,輕輕一擰,打開了隔絕著整個世界的門。門外站著的,是意料之中的那個人。披星戴月,孤零零的站在門外,恍若天人般與世隔絕。莫,總裁盡管事先知道是莫離,但畢竟驚喜還是占據(jù)了半個腦海,楚倫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樣叫道。怎么,不歡迎?莫離見楚倫沒有請他進(jìn)去的意思,他皺了皺眉,向屋子里看了一眼。難道是,她也在嗎。啊,對不起,請進(jìn)。楚倫醉意微醺的頭腦立刻清醒了過來,他伸出手,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莫離點點頭,毫不遲疑的邁了進(jìn)去。今天,是你二十五歲的第一天。坐在楚倫家中唯一的椅子上,莫離開口說道。是嗎,謝謝。楚倫垂下眼眸,掩去了淡淡的黯然。沒有給你準(zhǔn)備什么,那就用你們的方式,喝酒來慶祝吧。莫離淡淡的說。聽了這話,楚倫想起莫離的心臟,但也不好一口回絕,只能說道:我這里沒有酒。我倒是聽夜淵說,有一天你們在這里大醉一場了。怎么會沒有。就算有,你的心臟也不能喝酒!楚倫終于說出了實話。不要緊,喝一點。莫離看楚倫沒有動的意思,又繼續(xù)說出了下面的話,這是命令。不得已,楚倫只好回到臥室,拿出了僅剩的一瓶酒,右手拿著兩個杯子,極其無奈的走到了客廳。打開酒瓶,他給莫離的酒杯中倒了十分之一的酒,然后給自己斟上了四分之一。轉(zhuǎn)過身,他又到廚房,拿出了一杯檸檬汁和幾塊冰塊,一起放在了莫離的酒杯中。莫離皺起了眉,但沒有說什么,拿起杯子便把酒喝了下去:不要瞧不起我,倒?jié)M。總裁楚倫張開嘴,想要說什么,但卻被莫離立刻打斷。說了不要叫我總裁,說我我是莫離,說了給我倒?jié)M,楚倫,身為我助理的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違反我?莫離的忍耐終于到了極限,他幾乎是吼著說出了這些話。一時間,整個世界靜下來了。莫離微微急促的呼吸。莫離他,生氣了。他,發(fā)泄出來了。他叫我,是他的助理。楚倫面對著眼前一切在他考慮范圍之外的事情,驚訝的不知所措。楚倫,斟滿這一杯酒。楚倫眼中的寒冰終于慢慢消融,他鎮(zhèn)定了下來,舉著手中的杯子,聲音淡然的說道。楚倫的臉上罩著一層憂慮。莫離,你怎么可以這樣,這是在折磨你,還是折磨我?如果你想讓我內(nèi)疚,只消你一個眼神,我就會萬劫不復(fù)。可如今,你為什么要虐待自己?但一對上莫離那雙深黑色的眼眸,他就忍不住的淪陷。兩個人僵持了片刻,終于以楚倫的妥協(xié)為結(jié)束。莫離揚著頭看楚倫一點點斟滿自己手中的酒杯,露出了得勝的神色。清脆的碰杯后,莫離仰起頭喝盡了杯中酒:這種烈酒,你以后還是少喝為好。你才是少喝為好。楚倫也把酒咽了下去,只不過,這次少了苦澀的味道。威士忌的醇厚香味一波一波從味蕾綻放,半醉狀態(tài)的他更是醉上加醉。莫離沒有理楚倫,拿起那瓶放在桌子上的酒,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莫楚倫沒來得及阻止,又被莫離一揮手,打斷了想要說出的話。今天,讓我放縱一下,好嗎。莫離的語調(diào)有淡淡的請求,幽黑的眸子在月光反射下,漾出了些許醉意,還有悲傷。楚倫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月色流淌下,兩個人相對而坐。只是重復(fù)著兩個簡單的動作。倒酒,喝酒。倒酒,喝酒。不一會兒,莫離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呼吸也有些紊亂。突然,他放下酒杯,站了起來,走到楚倫面前,問道:她是誰。楚倫有些措手不及,現(xiàn)在的他,也是醉了,醉的不能自拔。哪個她?莫離皺了皺眉,但身體卻要搖晃了起來,楚倫接住了倒下來的莫離。暗黑的屋子中,只有莫離的眸子如星光般閃耀。你知道是誰。楚倫但笑不語,左手扶著莫離的肩膀,右手向下一抄,把搖搖欲墜的莫離抱了起來。手上的重量,似乎比上次輕了許多。楚倫皺了皺眉,看著莫離?;蟮捻?,笑著解釋了一句:萬一你摔倒了,可是會可是會磕壞我家地板的。于是,抱著莫離,走向了自己的臥室。把他輕輕放在床上,柔軟的床墊幾乎沒有凹陷。他剛轉(zhuǎn)身要走,卻不想莫離伸手抓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