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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了分手就是分手吧,你怎么會認為沒有分手?” 季風板著臉,明明很生氣,卻努力壓抑心口怒火,但他的怒氣卻不是對著葉筱筱,而是這么多年自己對于葉筱筱的誤解,怪他,因為自卑,不敢踏出這一步,導致兩人生生錯過這么多的時間,他氣的是自己。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中多了幾分語重心長,“筱筱,交往需要兩人同意才能開始,為什么分手可以單方面結(jié)束?” 葉筱筱啞口無言。 搞清楚了事情,葉筱筱知道季風這些年所謂的‘女朋友’其實就是一場烏龍,雖然并不認同季風的話,但又無法反駁,索性閉嘴。 當然這個結(jié)果對于葉筱筱來說,已經(jīng)出乎意料之外,甚至有幾分竊喜,是以她后來聽季風說晚上去季家老宅一趟,她立刻借著要換衣服的借口跑回房間。 背抵在臥室門板上,葉筱筱眼睛不知望著何處,顯然正在出神,如果說之前因為‘女朋友’三個字有多妒忌難過,此刻就有多慶幸喜悅。 站了一會兒,嘴角徐徐上揚,她咬著唇喃喃道:“笨蛋。”也不知道是說誰。 仍然留在工作間的季風,在窗邊站了半晌,才回到自己臥室,他換好了衣服,并沒有直接走到樓下,而是來到實驗室,打開一個密碼柜,從里面拿出一張芯片。 他拿著芯片思忖了會兒,轉(zhuǎn)身來到實驗臺前,拆開已經(jīng)裝好的9號芯片位置,拿出里面放置的芯片,把手中芯片換了進去,一陣設(shè)置后,9號搖了搖尾巴,從他手上跳到地下。 季風蹲下身,按著它的頭,輕輕說道:“希望你不會再被我拆一次?!?/br> 9號乖巧蹲在腳邊。 * 兩人到達季家老宅時,是晚上8點鐘,工人們正在收拾餐桌上十幾盤幾乎沒怎么動過的精美菜肴。 除了季嘉茂一臉不在乎,其他人都是臉色難看地坐在沙發(fā)上,特別是季老爺子,嘴角那兩條深深的法令紋讓他看起來像只不好惹的老虎狗,掌中兩顆核桃飛快盤動,眼神像針一樣刺過來。 “讓全家人等,你的教養(yǎng)都被狗吃了?” 季風滿不在乎地拉著葉筱筱坐到一邊,“我記得并沒有答應過來吃晚飯,季先生誤會了吧?” 烏曼麗雖然很不滿意為了這個野種,推遲了半個鐘頭吃飯,但看到季風一來,立刻就跟季老爺子懟上,又端出看好戲的姿態(tài),悠閑地交疊著雙腿。 季昌義神色復雜地看著季風,又看了眼葉筱筱,暗嘆一聲,起身道:“爸,是我誤會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書房談話吧?!?/br> 季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示意季嘉茂過來攙扶,話也不說地轉(zhuǎn)身,直接去坐電梯。 季昌義搖了搖頭,走到兩人面前,對葉筱筱溫和說道:“筱筱,我們有事跟季風聊,你先到房間里休息。” 有管家在一旁等著,正準備帶她離開,季風先一步起身,“不用了,我?guī)^去,一會兒我自己過去書房?!?/br> 說著牽著葉筱筱向前走,季昌義趕緊給管家使眼色,管家立刻跟上,“先生,給二位安排的房間在這邊,請隨我來?!?/br> 季風瞥了季昌義一眼,“不是原來那間?” 管家笑得和藹,“您的房間上次跑進去老鼠,老爺說要徹底清潔,所以給您重新安排?!?/br> 季風眼神一閃,“哦?!?/br> 葉筱筱來到房間,季風叮囑了幾句后離開,沒一會兒,烏曼麗過來了,像扯家常一樣拉著她絮絮叨叨,態(tài)度不好也不壞,說的話沒個重點,葉筱筱從一開始的防備到后來莫名其妙,全然不知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在哪里。 讓人續(xù)了幾次茶,烏曼麗說了大半個晚上,終于在時間到達零點,季風被人醉醺醺扶進來后,松了口氣,立刻告辭。 葉筱筱吃驚地看著被工人扶進來的季風,連忙上前接手,季昌義站在門口,溫和地微笑:“筱筱,上一次沒機會跟你好好說話,是我們做長輩的疏忽,這次難得過來,就住一晚,明天我們好好聊聊,季風今晚拜托你了?!?/br> 葉筱筱扶著快要倒下的季風,笑著回應,“您客氣了,照顧季風是我份內(nèi)的事?!?/br> 季昌義笑著頷首,關(guān)門離去。 門一關(guān),葉筱筱立刻把季風往床上帶,一邊咬牙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好重?!?/br> 她試圖把人放在床上,季風卻摟著她不放手,結(jié)果葉筱筱被他一帶,反而往他身上摔去,兩人一并向后倒。 葉筱筱摔得懵,但是反應也快,登時撐著手就想起身,背后扶著的大手這時卻往上移,隨即向下一按,同時翻轉(zhuǎn)了身,兩人立時換了個位置,成了他上她下的姿勢。 葉筱筱臉漲得通紅,“季、季風,你快起來……” 話沒說完,季風向她壓下,往她耳邊湊去,濃重的酒氣伴著呼吸噴在耳畔,葉筱筱一個激靈想推開他,卻倏地一僵。 季風雙手分別支在她臉頰兩側(cè),腥紅的眼睛帶著似醉似醒的繾綣,深深地看著她,慢慢俯身,吻了上去。 葉筱筱的手撐在他胸前,欲拒還迎,季風越吻越烈,最后成了抵死纏綿。 眼見一室曖昧氣氛節(jié)節(jié)攀升,離臥室六米外的隔壁房間,季嘉茂站在墻邊,手成爪型扣著墻上一處透明鏡面,面色陰沉難看。 這個房間,除了季嘉茂,季老爺子、季昌義、烏曼麗全部都在,他們顯然沒預料到會看到這一副親熱畫面,此時都面露古怪。 季嘉茂咬著牙,聲音從牙縫里擠了出來,“假的,他們肯定是假的,做戲而已,再看下去……” 和臥室相連的墻面,中間有一處特殊機關(guān),從臥室看是一面裝飾鏡子,從另一個房間看,卻是透明玻璃,讓人對臥室里的情景一覽無遺。 只見床上兩人已經(jīng)吻得越發(fā)投入,季風單手解開襯衫扣子,把衣服一脫,露出肌rou結(jié)實的上半身,隨即把葉筱筱抱進床鋪中間,被子一掀,直接將兩人裹住,什么都看不見了,雖然看不見,但從不斷蠕動的拱起被單,也能知道底下是什么狀況。 季昌義恍然回神,起身道:“不用看了,嘉茂,把鏡子關(guān)了?!?/br> 季嘉茂眼睛都紅了,“可是……” 季昌義板起臉,指著透明鏡面,“我不管你怎么想,但他沒必要拿自己幸福來跟我們賭氣,事實怎么你都得接受,他是你哥!” 季嘉茂憤憤看著季昌義,垂在兩側(cè)的手握成拳頭,不住發(fā)抖,最后掉頭跑了出去。 季昌義面無表情上前關(guān)了鏡面,轉(zhuǎn)身跟季老爺子說:“父親,你看到了,不要聽嘉茂的瞎搞,小風沒必要假結(jié)婚,雖然他結(jié)婚跟我們計劃的不同,但一家人,總得有點信任?我打算明天跟筱筱那孩子好好談?wù)劇!?/br> 季老爺子慢慢轉(zhuǎn)著核桃,良久道:“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