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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醫(yī)生把文書拿過來一看,大家就發(fā)現(xiàn)問題了。手術同意書上,怎么沒有簽名??沒有簽名,那就算擅自給病人開了刀,上法庭一告一個準,賠償?shù)狼皋o職一樣都逃不了。厲柯嚴明白這里面的來去,很為周夏農(nóng)擔心。陸柏喬給孫姣莓去了條天信,想問問情況。孫姣莓還沒爬到婦科主任,但和一幫子主任關系都不錯,或者說其實她和誰關系都不錯。只要醫(yī)院里沒她的情敵的話。十多分鐘后孫姣莓的短信回來了,讓他等等,晚上應該就能查出來,化驗科已經(jīng)騰開了三個人在做檢查了。能登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就問他要不要也去醫(yī)院。陸柏喬搖搖頭:“沒事,厲柯嚴過去就行了。我還是在這里幫小勢姐干活,不然請了半天假也浪費了。”他拿起衣架準備去把洗衣機里的衣物晾到衣架上,把手機放進褲子口袋里。能登坐在躺椅上,突然開口對他說話。“小喬,厲柯嚴他喜歡你,你知道吧?!?/br>“Bia嘰!”陸柏喬一個不慎,滑倒在地。他吃疼得緊,嘴里“嘶嘶嘶”直叫喚,揉著屁股爬起來。“哎,姐啊,這玩笑可開不起!您這說什么呢!”他忙往臉上堆笑,十分勉強。“我沒和你開玩笑,”能登小勢直起身子,把聲音拔高了點,“陸柏喬,你別再逃避了,就在這兒,你給我好好想想?!?/br>能登小勢身體剛恢復好,聲音還有些抖,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發(fā)揮,陸柏喬頓時被她定在了原地。“他讓你住他家,帶你上下班,吃你做的飯,和你一塊兒做家務,買菜,拉你休息天一起玩游戲,軋馬路。你說,他不喜歡你?”陸柏喬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小勢姐你怎么……”“你別管那么多,”能登小勢根本不讓他轉移話題,“你說說看,他是不是喜歡你?”“還是他傻了腦子出了毛病,要為你做這么多事?”“陸柏喬,他喜歡你,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嗎?”能登小勢有些喘,拿過桌上的茶喝了兩口。陸柏喬啞口無言,手臂僵直,目光從她手里的茶杯上轉移到自己拖鞋的鞋面。“……可是,這有什么用呢,他是直的,我是個同性戀,我們一直都是不同世界的人……”“哎喲臥槽,”能登小勢都被氣笑了,“你可別和我說,你們同性戀,個個都文采好飛了,能為自己的懦弱找百八十個理由?什么兩個世界,什么不同軌道,什么直的彎的,都是借口,借口!”“你那么喜歡他,他那么喜歡你,這才是兩個人在一起最主要的條件啊,有了這個,來什么都不怕,你說對不對?小喬?”能登的語氣軟和了些,她眼看著陸柏喬眼眶紅了,就不忍心再逼迫他。不過這一把,他不想走,她也得推他走過去。小喬這么好,他這么好,值得擁有最好的東西。……厲柯嚴不是最好的,但勉勉強強湊合吧。說實話要不是自己認識的好男人太少,能登還真舍不得讓小喬就這么,稀里糊涂地上了厲柯嚴的賊船。能登小勢走過去摟住陸柏喬的肩膀,用一個輕輕的擁抱安慰他:“你遇到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那都是避不開的。可就這一件,小喬,你就暫時把自己那‘悲劇主人公’的身份放下吧,好好先生不一定都會落得個悲慘的下場,相反的,你才是最應該快樂的那個人。大家都看著呢,你應該相信他一次,相信自己一次?!?/br>她拍拍陸柏喬的腦袋,說:“你不去爭取一把,怎么知道能不能走下去?”作者有話要說:離兩人捅破那層紙還有一回了!留評!留評!☆、第三十五回厲柯嚴要知道自己被能登小勢劃入“還湊合”的行列,非得被氣死不可。三十五歲優(yōu)質好男人,除了有時候嘴上不饒人外沒有任何缺點(?),多金少應酬,身材保持得如同小鮮rou(?),還時常害羞(??),最重要的是,喜歡陸柏喬。直男厲柯嚴估計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景依琳走之前曾和顏悅色地和厲柯嚴撕過一場筆,她用一支口紅敲敲桌子,說他這輩子不可能找到合適的女人。耳濡目染,景依琳的嘴比厲柯嚴還毒,不僅預言成功了,還把厲柯嚴引上了一條他從沒想過的路。她要是知道厲柯嚴現(xiàn)在為了自己的徒弟而心神不定的話,估計能發(fā)出兩百分貝的高亢笑聲,但這中間有半分是含有欣慰的。厲柯嚴沒愛上過任何人,陸柏喬沒遇到過任何對的人。他們都在自己的生命軌跡里拼命走著走著走著,做他們認為最正確的事情。然后毫無征兆的,兩位醫(yī)生撞到了一起。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都是第一次,一把年紀看都能被甜掉大牙。他們這種人就活該幸福到永遠。和家屬協(xié)商過好幾回,周夏農(nóng)自認倒霉,同意賠償七十萬。陳北海和上頭請示了多次,最后醫(yī)院和周夏農(nóng)□□分,掏了腰包。見錢眼開,用財消災。幸好九院是教學醫(yī)院,每年都會有直接撥款,要換成私立醫(yī)院,周夏農(nóng)可能就要硬扛七十萬了。他一個普通住院,老婆都沒討,房子都是父母的,真要賠那就是抽掉一層血rou。這錢吶,的確是和命掛鉤的。給能登清理干凈哈子食堂,陸柏喬還不放心,問了久留子的安排,知道她這兩個月暫時會搬過來照顧能登后才放了心。久留子的孩子,大神大我今年正好七歲,他的爸爸和久留子處于兩地分居的狀態(tài),最近大我到了上學的年紀,就把他送到了濱海來。久留子沒說什么,給大我辦了手續(xù),并通過他人的幫助讓他今年九月份上本地的小學。大我是個沉默的孩子,不喜歡說話。雙目晶晶亮,像是能看穿所有人的想法。他的頭發(fā)有一點卷翹,久留子笑著說這是遺傳了他爸爸。對于兩地分居這個現(xiàn)狀,久留子一點都不在意,兩人似乎并不是因為感情不和而分開的。那是因為什么呢?相愛的人還能因為什么原因分開?不都是不愛了嗎?陸柏喬想不明白。他玩著手里的一支圓珠筆,呆呆地看著對桌的周莜寫文件。周莜一抬腦袋:“干什么?”“啊不不,”陸柏喬忙說,“沒什么,寫完了就胡思亂想。你繼續(xù)你繼續(xù)?!?/br>周莜看了他一眼,就繼續(xù)做事了。陸柏喬發(fā)覺,周莜回來之后,整個人都有了變化。不是好像,不是可能,就是變了。原來的周莜說話聲音都會壓低,走路也會小心翼翼。但現(xiàn)在的周莜雖一如既往地少語,可聲音語調,走路姿態(tài),都不大一樣了。“這份好了,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