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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勁——為什么吃飯要去酒吧?不是應(yīng)該找個館子隨便點兩個菜就行了么?晚上的時候,經(jīng)過一番心理斗爭,沈舒云還是出了門。他將小芋頭抱到蕭阮家,要蕭阮幫他照顧一下,然后裹了件灰色的大衣就出門去了。其實沈舒云對Z市不太熟悉,也不常出去找樂子,沒有聽過那個酒吧,只好打車叫師傅送他去。由于不知道距離,沈舒云特意提早一個小時出門,沒想到這個酒吧離他家確實不算近,加上有一段路上有車追尾,又拖了點時間,他下車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過了五分。沈舒云抬頭看著面前這棟樓,確實是家很大的酒吧,又看了下上頭掛著的碩大的牌子,沒想到這一棟房子都是這家酒吧的。他走進電梯,按下五樓,電梯門打開,他剛走出來,就有兩個黑衣的保鏢在路口攔住了他:“麻煩您出示一下號碼牌?!?/br>“什么牌?”那兩個人又高又壯,沈舒云不得不仰頭看著他們,“我是來找寧晚的,你們知道他嗎?”他剛說出“寧晚”這個名字,那兩個保鏢就對視一眼,將路讓開了,低聲道:“歡迎沈先生。寧先生在一號間等您。”沈舒云將手插進兜里,抿著唇朝長廊盡頭走去。他暗自猜測,這間酒吧五樓應(yīng)該是私人制的,訂了房間才能進。這么想著,就走到了最靠里的一號間,他盯著面前黑漆漆的門,深吸了一口氣,抬手輕叩。門很快就被打開,速度之快讓沈舒云有種門內(nèi)有人一直坐在門邊等待著的感覺。他抬頭朝著打開的門看去,寧晚站在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下,瘦削的臉頰隱隱透出幾絲病色,眼下是濃重的青黑,看起來竟然比自己還要憔悴。沈舒云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關(guān)上。“你來晚了?!睂幫淼穆曇舨幌滩坏仨懫穑瑤е环N沙啞的磁性,“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br>房間里的空氣好像都被壓得很稀薄,沈舒云不敢把目光放在寧晚身上,只盯著腳下柔軟厚實的地毯。寧晚先開口打破了這種僵局:“來晚了,就先罰一杯酒,好不好?”沈舒云將這次見面當(dāng)作訣別,這可能是他和寧晚這輩子最后一次見面。沈舒云一想到這里,就沒有辦法拒絕了:“好?!?/br>寧晚轉(zhuǎn)身走到吊燈正下方的那張圓桌旁,取了一個水晶杯,將一旁的紅酒開瓶。醬紅色的酒液貼著薄薄的杯壁落入杯肚,發(fā)出細(xì)碎的輕響。寧晚倒了半杯就停手了,端著那杯酒走到沈舒云面前,將酒遞給他:“云哥,你喝了,我們就開席。”沈舒云接過酒杯,沒有他想象的水晶的冰冷,那細(xì)長的柄上還帶著寧晚殘留的體溫。沈舒云盯著寧晚深邃的眸子,抬手將那半杯紅酒一飲而盡。苦澀冰冷的酒液順著喉管流進他的身體里,將他陡然生出的不舍都壓了下去,也漸漸將他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抽凈。水晶吊燈在眼前搖晃成了一片碩大的白影,沈舒云手里的杯子滑落,掉在地毯上并沒有摔碎,只發(fā)出一聲悶響。接著,沈舒云踉蹌了一步,像被抽了骨頭一樣往地上軟倒下去。是寧晚伸手接住了他墜落的身體,才讓他沒有狼狽地摔在地上。沈舒云的意識,最后停留在寧晚血紅的眼。第43章·囚禁沈舒云醒來的時候,頭腦中炸裂開來的疼痛令他不由捂著頭叫了起來,他的聲音在這間昏暗空曠的房間里響起,尖利得像鬼叫。門被人從外打開,一個人逆著光影站在門前,刺眼的燈光從他背后打下來,使他的面龐隱在黑暗中,看不清長相。但沈舒云就是知道,那是寧晚。高瘦的身影關(guān)上門,邁著步子走了進來,但沒有開燈。在一團墨黑里,寧晚摸索著坐在床邊,去摸沈舒云的頭。他的手溫度很低,有點不太像人類的體溫,冰得沈舒云渾身一顫:“還不舒服嗎?對不起,那藥是別人給我的,我也第一次用,可能劑量放大了,副作用會讓人頭疼一陣?!?/br>沈舒云仍不愿相信寧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轉(zhuǎn)動僵硬的脖子,將臉扭向?qū)幫硭诘姆较?,擠出幾個字來:“你為什么這么做?”其實沈舒云還想問問他,你知道這么做,我們倆就誰也回不了頭了嗎?寧晚聽了這話,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他沉默著爬上床,將沈舒云緊緊地抱在懷里,聲音里已是帶了壓不住的哽咽:“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留住你……別走,云哥,別走?!?/br>沈舒云覺得這一切真是太諷刺了,以至于他腕子上扣著冰涼的鐵鏈,他還能笑得出來。沈舒云望著天花板,事實上他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他的聲音很輕:“寧晚,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把我鎖在這里,就是要這么愛我嗎?”寧晚不答話,將臉埋在沈舒云肩上,不一會兒,沈舒云就覺得肩上那塊衣料被打濕了,他皺著眉想,該哭的人不是自己么,怎么寧晚倒比他還委屈。寧晚手指攥得沈舒云肩頭生痛,他的聲音里帶著哭過的沙啞和一股執(zhí)拗的狠勁:“我知道有種說法是相忘江湖,可是我不要那樣結(jié)局,我只想要朝夕相守,天天都瞧見你,就算是互相折磨我也認(rèn)了……我做不到放你走,更沒辦法看著你和另一個alpha在一起。”“你真是無理透了?!鄙蚴嬖茡芜^一陣頭疼,有氣無力地笑,“當(dāng)初你說要離婚,要和別的omega在一起,我都成全你了,怎么到了我這,我連走也走不得了?”“你罵我吧,打我吧,”寧晚抱得那么緊,沈舒云身上沒力氣,推都推不開他,“但是我不能放你走?!?/br>沈舒云閉上眼,他知道這是個怪圈,和寧晚這人是說不明白的,干脆也懶得再辯駁什么了。沈舒云出不去,他手上纏著細(xì)細(xì)的鐵鏈,將他綁在了床頭,他醒來的時候,身上所有的衣服也被更換了,手機、錢包這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不見了蹤跡,應(yīng)該是被寧晚收起來了。沈舒云試過轉(zhuǎn)動著手腕,想將那細(xì)鏈子扯斷,可是那細(xì)鐵鏈遠(yuǎn)比他想象的要牢靠,幾番嘗試后,除了將他手腕上磨掉幾塊皮以外,沒有任何成效。這間房子的擺設(shè)沈舒云很陌生,他敢確定這是他從沒來過的宅子。是在哪個城市沈舒云也不清楚,因為寧晚總是將那扇落地窗前的窗簾拉得緊緊的,令他無法看清周邊的景色地形。但他知道除了寧晚以外,這棟宅子里起碼還有三個人——兩個守在他門前的保鏢,還有一個廚子,不然以寧晚做飯的水平,是做不出那么多種飯菜的。但他也有他自己的法子——沈舒云用絕食來抵抗寧晚這種無理取鬧。寧晚端來的東西,沈舒云一口都不動,他就閉著眼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寧晚同他說話,他也就當(dāng)沒有聽到了。偶爾沈舒云會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