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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茉莉味的白月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一番寧晚,點點頭滿意地道:“沒想到還挺合身的?!?/br>
這件衣服是上次蕭莫來這幫他一起重新刷墻時穿的,當時沾了點油漆,沈舒云就讓蕭莫脫了,說是幫他洗一下,結(jié)果兩人都忘了這件事,灰T就一直在沈舒云的衣柜角落里躺到現(xiàn)在。

外面?zhèn)鱽礓冷罏r瀝的雨聲,沈舒云遞給寧晚一杯泡好的茶,對他道:“等雨停了,你就走吧?!?/br>
“我走,能走去哪?”寧晚嘆了口氣,上前一步,陰影籠了下來,“云哥,我是來找你的?!?/br>
“找我干什么?”沈舒云突然想到一件事,口氣也急了起來,“你來這里,小芋頭怎么辦?”

“哦……我,我把他送回老宅了。”

沈舒云臉色沉了下來,難道之前說沈渡沒人照顧又是騙他的?

寧晚看到沈舒云的臉色連忙解釋道:“不是云哥你想的那樣,我把他送回老宅也是迫不得已,因為回到R市也就意味著他要換幼兒園了嘛,他肯定也是不愿意的……但是我這次來,是有不得不說的話來找你講。”

沈舒云盯著寧晚,示意他說下去。

“我是想親口來告訴你,云哥,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什么別的,”寧晚的眼里浮現(xiàn)了深深的痛色,聲音也低了下去,“從前我為了信息素的事犯過混,是我錯了,我沒搞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在寧晚過去的人生里,幾十年來順風(fēng)順水,無論是金錢還是感情,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事情上吃過苦頭,因此也注定他不懂怎么珍惜一個人。

“為了這些事傷到你,都是我的不好,但我也是真的放不下你……云哥,我真的沒辦法再喜歡上什么別的人了?!?/br>
沈舒云望著他,沒有說話,手指卻下意識地撫上了后頸的腺體。

寧晚嘗到了一股鐵銹味,原來是他在不注意的時候,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他也沒在意,繼續(xù)道:“我知道,你不喜歡自己的信息素,很大一部分應(yīng)該是我的原因,任是我說一百句對不起都沒法挽回。但我也想告訴你,以后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無條件地支持——你是想要去除標記也好,或者是割除腺體,不再做omega也罷。

如果你害怕,我陪你一起去做腺體摘除,我們以后就一起做beta。我獨希望你不要厭棄自己……你這樣,也是在懲罰我,我只會加倍的難過。”

話至此處,寧晚有些講不下去了,他覺得萬蟻噬心,悔與痛在這兩個月里折磨著他,在這一刻抵達了高峰,連一呼一吸之間都是痛的。

沈舒云有些遲疑地開口道:“我……”

寧晚伸出手臂,快速地抱了他一下,這是一個干燥的、充滿沐浴露清香的擁抱,不帶任何**,若果非要歸于一類情感,那么應(yīng)該類似于安慰:“慢慢來,我陪你?!?/br>
沈舒云心頭一震,對上寧晚比夜色還要沉靜的一雙眼,他突然覺得,寧晚好像確實變了些……起碼同三年前來講,他變得不是一星半點。與此同時,他覺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一直錮得緊緊的東西放開了,那層厚厚的外殼也裂開了一道極小的縫隙。

有些時候,解鈴確實還需系令人,其他的人無論再多的勸慰,終究都說不到那道心坎上。

寧晚當夜在雨后就離開了,沒有多做糾纏,倒是沈舒云被弄得心神不寧,吃了幾片安眠藥都沒能入睡。也許是被雨氣吹到,也許是心事重重,第二天就一病不起。沈舒云勉強打起精神,爬起來吃了幾片感冒藥就倒頭接著睡,沒成想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藥一點都沒起效,他還是發(fā)起了燒。

沈舒云知道自己的體溫也越來越高了,不能放任這么燒下去,但他實在是四肢無力,連出被窩的力氣都被燒沒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祈禱這場病能自己痊愈,再一次昏昏沉沉地蜷縮著睡去。

睡夢中,好像隱約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沈舒云勉強應(yīng)了一聲,無法從混沌中掙脫,然后,他感到額上一陣冰涼,接著那人扶他坐了起來,往他嘴里喂藥。沈舒云張不開嘴,那人就掐著他的下巴,硬是把藥片塞了進去,給他喂了點溫水。

身上一重,一層厚被就蓋了上來,沈舒云迷糊著伸出手想要推開,小聲道:“熱……”

那人嘆了口氣,將他不安分的手臂給塞回了被窩,低沉的聲音像是冰涼的潭水,令人不由安心:“別亂動,捂出汗來燒就退了。不然又要去醫(yī)院,你不是最怕打針么?”

沈舒云聽到打針兩個字,總算是安分了,他被這人牢牢地按在被子里,不一會額頭和頸窩就沁出一層汗來,熱度好像真的稍稍退下去了一點。這讓沈舒云的意識暫時清醒了一小會,他攢出些睜眼說話的力氣,一睜眼就見到了坐在他床邊看電子書的蕭莫。

“蕭莫,你來了……”

蕭莫疊著的腿放下來,玩笑道:“我今天不來,你可完蛋了。好點了沒有?”

“嗯?!?/br>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蕭莫的心里也踏實了些,他伸手去摘下沈舒云額上被體溫捂熱的毛巾,在一旁的冷水盆里浸透、擰干,復(fù)又重新疊好放在沈舒云的額頭上:“怎么突然就病了?病得這么急,是遇見什么事了嗎?”

沈舒云被他這種放柔的語氣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也沒有,可能昨天走回來,被風(fēng)吹著了。”

“我今天去學(xué)校找你,聽他們說你沒去,也沒請假,我有點擔(dān)心,就來看看你。”

蕭莫是這間房子的原主,有備用鑰匙也不奇怪,沈舒云并沒什么反應(yīng)。

他頓了一頓,接著道,“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好,我同你道歉,你別氣我。”

昨天晚上不歡而散的晚餐,蕭莫先認了錯、給了臺階下,沈舒云自然也是不能再端著了。因為發(fā)燒,沈舒云的鼻子堵著,原本輕柔的聲音變得細細的、糯糯的,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在撒嬌:“嗯。”

蕭莫笑了一聲,道:“我知道你不愛去醫(yī)院,所以特地沒有帶你去醫(yī)院,你先睡一會,最好的結(jié)果是等燒退了,要是實在不行還是得去醫(yī)院,知道嗎?”

沈舒云不情不愿地敷衍:“好吧。”

不知什么時候,沈舒云再一次睡著了,他這次睡得很沉,連傳來的敲門聲都沒有聽到。

蕭莫站起身,去開了門,見到一個男人在外頭站著,手里還提著個蛋糕盒子,而他那滿臉期待的笑意在見到自己后迅速結(jié)成了冰。

“你是誰?云哥呢?”

蕭莫眼皮一跳——這男人竟然叫沈舒云“云哥”?

他下意識就覺得來者不善,用身子擋在門口,不讓他進來半步:“這是我的房子,舒云在睡覺……我還想問閣下是哪位呢?!?/br>
“我當然是他的alpha……”

“他的alpha?”寧晚身上大量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