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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難遇的天之驕子,九歲開始自學養(yǎng)靈,十二歲制服凡靈,二十歲收服兇靈。名下靈使無數(shù),一生輝煌不斷,終登頂靈界首位。陸子曳于葉慕沉而言,是最完美的搭檔,也是最糟糕的搭檔。若是那日葉慕沉能預料到之后發(fā)生的事,或許會一劍刺死陸子曳,絕不步楊婉君的后塵。可惜如果永遠是如果,不容置疑,陸子曳的長.□□中了葉慕沉的胸膛,奪去了他的性命。從此之后,反目成仇,不共戴天。初來乍到入皇都約莫過了三個月,那靈球總算搖搖晃晃降落在某地。葉慕沉剛一站起,靈球就自行破裂,微弱的靈力擴散開來,消失在了微風中。葉慕沉抬頭一看,不遠處赫然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城墻,高約百丈,幾乎遮天蔽日。它墻身漆黑,泛著金屬般的冷光,震懾所有妄圖靠近它的人。這墻在尋常凡人眼中已是不俗,在修仙者眼中,更是如此。整堵城墻散發(fā)出恐怖靈力威壓,仿佛拔地而起的黑色火焰。葉慕沉心神震撼,僅僅是城墻就警備到了如此地步,仙帝宮內(nèi)又該是怎樣一番風景。他深吸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緒,沿著城墻不停地朝前走,走了足有半月,才終于找到了一個門。……雖說只是一個側(cè)門。皇都第五十四區(qū),城郊十里外,紅色靈樹……葉慕沉要找的五十四區(qū),就位于皇都第六組地,他原本打算從東門進入,可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癡人說夢?;识颊嫉孛娣e太過驚人,別說找到東門,一個側(cè)門都足夠找得精疲力盡。葉慕沉嘗試著靠近朱紅城門,每靠近一點,那城墻的靈力威壓便強烈一分,簡直要活活壓碎他的骨頭,他只挪動了兩步,就滿頭大汗,后背全被冷汗浸濕。若要硬闖,定然必死無疑。此刻無奈,雖有心進入皇城,但還是保命要緊,葉慕沉嘆了口氣,正要退后離去。那城墻的光卻是忽地柔和下來了。石門也轟隆隆地開啟,還揚帶起一陣飛塵。葉慕沉略微皺了下眉,遠遠瞧見一個身影從揚塵中走出。他體格精壯,器宇軒昂。身著紫黑暗紋衣,腳踏黑皮長靴,頭發(fā)在風中飛動,看似極具氣勢。“你是外地來的?”那人站在城門口大聲問。葉慕沉道:“我是從烏河城而來!”“哦,難怪,”那人不屑地冷哼一聲,“小地方的人就是不懂規(guī)矩,來皇都之前要刻印通行證,不然我能認得你是活人,城墻可認不得,說不定就把你當靈獸解決了。你也知道的吧,這城墻可不只是防人的?!?/br>葉慕沉一語不發(fā),默默點了下頭,那人便揚手一丟,拋過來個物件。葉慕沉準準接住,拿近一看,那竟是塊質(zhì)地上等的玉佩,其上刻著一個似龍的圖案。“拿著這個進來,城墻不會再阻攔你。侍衛(wèi)也不會找你的麻煩?!?/br>葉慕沉低著頭,拇指在玉佩上細細摩挲,只覺細膩潤滑異常,絕非尋常之物。心中略疑,有意道:“難道皇都的百姓都拿這樣好的玉佩做通行憑證?這也難怪人人都想來皇都了,連通行憑證都是個稀罕物。”那人聞言,輕蔑一笑,“果然是鄉(xiāng)下土包子,連神使玉佩都不知道嗎?”“神使玉佩?”葉慕沉微微一怔。“怎么?你可別告訴我,你連神使大人為何人都不知道。”有關(guān)神使之事,他還是清楚的。不如說,這天地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世間存在有掌管天地的天神存在,天神地位尊高,從不離開神域,只派遣自己信任的使者來人間監(jiān)察,而這位使者便被稱作“神使”。這種事連三歲小孩都清楚,葉慕沉聽出他話中的嘲弄,但不惱不怒,只淡淡道:“這我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神使大人怎么和這玉佩牽連到一起了。”那人聽了他這話,忽地沉默許久,目光緊鎖在他的臉上,“今天是什么日子?”葉慕沉不露聲色一愣,緩緩答:“靈初年六月十五。”那人卻道:“今天是神使大人巡街的日子。”葉慕沉不知此事,沉聲不語。那人又道:“神使大人說你是今年的有緣人,讓我持玉佩來接應,怎的你連巡街之事都不知?”葉慕沉實在無法回答,早在他那個年代,神使來無影去無蹤,從不在人前出現(xiàn)。常言道:“真人不露面,露相不真人。”又怎會有神使巡街一事?那人見他不語,倒不再問,只說:“你且隨我來?!?/br>葉慕沉緊隨在他身后,一路暢通無阻,城門自然開啟。進了城內(nèi),守門的將士見了玉佩,竟還連連作揖施禮,畢恭畢敬地將他們請了進去。皇都果真名不虛傳!靈氣精純,猶如飲下山間冰泉,入體絲絲涼意,消去旅途疲勞,葉慕沉的精神為之一振。再見那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兩旁房屋鱗次櫛比,一派繁榮昌盛。葉慕沉來不及感嘆,忽聞遠處一聲“恭迎神使大人!”接著,道路兩旁的居民紛紛跪拜,他沉站著發(fā)愣,也被身旁人以蠻力拽得跪下。往身側(cè)一望,見那男子劍眉橫豎,氣勢洶洶一瞪,仿佛在說“你若擾亂紀律,我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鳖D時不敢多言,學著眾人的模樣低下頭去。四下一片寂靜,壓抑而肅穆。在極致的安靜中,只聽聞靴聲橐橐,有人步伐沉穩(wěn),緩緩靠近。葉慕沉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緩慢沉重地敲擊胸膛。聲音在他面前停止,余光所見一雙漆黑繡金的皮靴。葉慕沉尚不知該不該抬頭,身旁男子便重重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這一下力度不輕,登時把葉慕沉掐得抬起來頭,這才總算看清了神使大人的模樣。只見眼前人儀表清俊貌堂堂,挺鼻薄唇,目若深潭。一襲漆黑長袍氣度非凡,目光一瞬不瞬直盯著他。葉慕沉愣了愣,隨即道:“拜見神……”話未說完,手腕已被握住,葉慕沉陡然一怔,那只有力的右手牢牢鉗住他的手腕,將他從地面拉的站立起來。葉慕沉未作防備,腳步不穩(wěn),對方又暗中輕扶,待他站穩(wěn)才收回手去。葉慕沉只覺這神使大人似乎很是體貼,并非傳聞中的不近人情。“你就是這次的有緣人?”他聲音清越,似在何處聽過。葉慕沉恍惚一瞬,點了點頭。“有緣人即為天命之人。你此番旅途必有奇遇?!闭Z罷,神使忽而微微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長,直叫葉慕沉不明所以?!绊槑б惶?。你的姻緣將至,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br>他刻意加重了句末兩字,葉慕沉眉頭微皺,四目相對,悄然無話。半晌后,神使離去,跪拜的居民起身各忙各業(yè),葉慕沉仍站在原地發(fā)愣,身旁那男子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臂膀,兇狠狠道:“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