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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泰吼出的,而乞顏泰的身后,正是從飛龍澗逃出的梁國黑甲精兵……第33章小產(chǎn)三呼延穆一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兩聲“住手”一聲是乞顏昊儀喊出的,而另一聲,則是由一身劍傷的乞顏泰吼出的,乞顏泰的身后,正是從飛龍澗逃出的梁國黑甲精兵……阿泰,阿泰回來了……他們終于回來了……白岳澤再也支持不住,他只覺得四肢卻好似灌了鉛,無法移動半分,而內(nèi)丹也提不起絲毫的真氣,身體更是完全動彈不得。呼延穆還想再動手,乞顏昊儀一見,眼睛一掃,直接奪過身旁的最近的武器,眨眼間一只黑羽長箭就射在了呼延穆的腳邊,嚇得呼延穆也不敢再有別的動作。白岳澤躺在軍營大帳外的草地上,內(nèi)丹處一陣撕裂的疼痛過后,他只覺得周身的法力也消失殆盡,腹中卻有一股熱流,不停的向身下涌去。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背部受的傷比腹部更重,可是為什么肚子會如此的痛……白岳澤所有的感覺漸漸的模糊,他用僅剩下的力氣緊緊捂著小腹,但疼痛感并不能減弱半分。他聽著周圍兵荒馬亂,聽著呼延穆與其親兵的大聲喧囂,聽著有人大喊軍醫(yī),聽著有人向他疾步奔來……但這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在向他漸漸遠離,就像隔了一面觀塵鏡,所有的聲音聽起來并不真切。白岳澤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卻感覺有個熟悉的身影奔過來,然后渾身顫抖的將他緊緊摟在了懷里。“亦澤……亦澤!撐??!我……我這就帶你去醫(yī)治!”乞顏昊儀顫抖的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他想將白岳澤從地上抱起,但一見白岳澤從嘴角沿著脖頸一直流到胸前的黑色血跡,他全身的血液就瞬間全部沖到了天頂。血色泛黑,臉色烏青,這分明是中毒的征兆……可是他,他怎么會中毒……那抹烏黑的血跡宛如晴天霹靂,震得乞顏昊儀幾乎暈眩,他險些抱著白岳澤一同摔倒在地。乞顏昊儀咬牙撐了又撐,終于將幾乎昏迷的白岳澤抱進了軍中大帳。此時乞顏昊儀無暇□□,便將梁西軍營帳外的一切就暫時全部交給了鄂律提與革日勒等人。鄂律提一眾老將明白白岳澤身份特殊,再加上西夏jian細一事還未了結,眾人也不遲疑,立刻按照乞顏昊儀的吩咐分頭行動。白岳澤半昏迷中,感到自己被放在一個平軟的地方,他的身體一動,腹部又是一陣墜痛。白岳澤抑制不住的□□了一聲。“亦澤,亦澤,你醒了……”乞顏昊儀見白岳澤有了反應,心中一陣驚喜。白岳澤睜開雙眼,看清了眼前人,心中一陣苦澀。他想說些什么,但胸口宛如壓著一塊巨石,讓他疼得幾乎無法出聲。白岳澤試了又試,終于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了聲,只是氣若游絲,聲音低的幾乎不可聞。“……阿泰,阿泰回來了?”白岳澤一開口,血跡便隨之溢出。“回來了!鄂律提正在安排他們療傷……”乞顏昊儀連忙回復。白岳澤的虛弱無力讓他心中內(nèi)疚的抽痛,而白岳澤嘴角的血跡更讓他悔恨的恨不能立刻殺了呼延穆。他抽出抱在白岳澤身下的手去擦拭他嘴角溢出的血跡,但是他剛剛抽回右手卻不由的呆住了,因為他的手上竟然是血紅的一片……乞顏昊儀與帳中的軍醫(yī)皆是臉色大變。此時梁西軍營中其他幾位軍醫(yī)全去查看從飛龍澗回來的兵士們的傷勢,只剩下最為年長的軍醫(yī)為白岳澤傷勢。年長的軍醫(yī)來不及準備,立刻上前為白岳澤診脈。“……阿泰回來了,他可證明……軍中的jian細不是我,你們這樣只是浪費時間……”白岳澤一字一句說的吃力,卻仍固執(zhí)的說下去。“亦澤,不用在說了,我信你!我信你!……我錯了!我,我不該疑心你……”乞顏昊儀有些慌了神,他也顧不上帳中還有軍醫(yī)在場,顧不上皇子的顏面,更顧不上之前的層層算計,此時此刻,他只想讓懷中的人知道自己的悔恨,他只希望自己還能補救……軍醫(yī)雖然不解堂堂梁國的四皇子為何會對一個軍中的偏將如此在意,但是從乞顏昊儀的反應他也看得出此人的背景非常。軍醫(yī)提起十二分精神為白岳澤診脈,但是待他摸清了白岳澤脈象,卻驚得說不出話來。這脈象,怎么會這么像……軍醫(yī)不禁用衣袖擦汗,片刻間竟然急出了滿額頭的汗。“他的傷勢如何?”乞顏昊儀見軍醫(yī)面色猶豫,心中不祥的預感立現(xiàn)。軍醫(yī)正在失神,忽然被乞顏昊儀一問,他竟然渾身一抖,直接跪倒在地。軍醫(yī)五體投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白偏將……這是中了牛毛銀針的毒,雖然毒性不足以致命,但是他的心肺經(jīng)脈已損,再加上,再加上……”軍醫(yī)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再加上什么?!”乞顏昊儀心急如焚,腦中早已亂了方寸。如果不是此時抱著白岳澤不能離身,他恨不能直接揪起軍醫(yī)的衣領讓他說話不再吞吞吐吐。“再加上,再加上……”年長的軍醫(yī)一陣無奈,自己雖然行醫(yī)幾十年,經(jīng)驗頗豐,然而眼前躺著的人詭異的脈象著實讓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就在軍醫(yī)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開口時,帳外忽然一陣喧嘩,緊接著大帳的門簾被人掀開了,一個渾身帶著血腥氣的人瞬間就闖進了帳中。軍中大帳本禁止任何人擅入,但乞顏昊儀見來人是乞顏泰,便也不多言。乞顏泰身上的傷口還滲著血珠,一看就是顧不上包扎就來查看白岳澤的傷勢。乞顏泰一進大帳,就見白岳澤面色蒼白的躺在乞顏昊儀的懷中,而乞顏昊儀雙目赤紅,正在斥責跪在地上的軍醫(yī)。他心下一沉,也顧不上軍中禮儀,上前一步對軍醫(yī)大聲說道:“你吞吞吐吐什么!這是四皇子的正妃,你若延誤了診治,此罪可誅!”四皇妃……?軍醫(yī)一愣,但下一刻心中大定,如果躺著那位是四皇妃,那么他那詭異的脈象就有合理的解釋了……軍醫(yī)深吸一口氣,向乞顏昊儀與乞顏泰行了一個梁國大禮,說道,“四皇妃已經(jīng)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但是……四皇妃中毒在先,心肺重傷在后,恐怕小世子……兇多吉少……”兩個多月的……身孕……乞顏昊儀與白岳澤全部呆住了,乞顏泰也僵在了原地。“你,你剛剛……說什么……”白岳澤艱難的直起身,他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四皇妃您已經(jīng)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但是小世子的脈息……已沉……屬下醫(yī)術淺薄,今日……恐怕已保不住小世子……”軍醫(yī)叩拜在地,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