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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買了鮮花,一前一后走進了松鶴園。第十三章林少遠閉嘴斂神,跟著安懷拾級而上,兜兜轉轉走了好幾分鐘才走到一座簡單的墓碑前??达L水不是很好,看起來雖然不能說雜亂但也不是太干凈,應該是管理員例行打理的結果。安懷站到墓前,放下了花,兩手空空也沒什么祭品,隨手撿掉了幾片落葉,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墓碑上的落灰。林少遠站在安懷身后,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做這些事,他觀察著墓碑上的照片,和安懷長的很像,但是五官更柔軟嫵媚,眉宇間透漏出一種靈動的感覺,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你mama長的真美?!彼浀脛偛抛约旱聂斆?,挑著好話說。但是安懷卻并不買賬似的,轉頭看看他,“嗯”了一聲,然后繼續(xù)忙活自己手頭的事。林少遠碰了一個軟釘子,摸摸鼻子站回去,乖乖低頭保持肅穆。站的太無聊,他開始從側面觀察著安懷的表情,低眉斂目,很沉靜,卻不辨喜怒。林少遠習慣了安懷軟萌溫和的臉,這樣的安懷是他沒有見過的,感覺分外疏離,與人與事好似隔了一層薄紙淺霧一樣。“安懷……”他突兀地開口,驅使他這樣做的是一瞬間的沖動,想打破那份疏離的感覺,把看起來很陌生的安懷變成熟悉的那個小呆瓜。安懷轉過頭看林少遠,實在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抽了哪根筋,從抓自己上車開始,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有邏輯的。“林先生?”他看到林少遠叫他名字,引起他的注意卻自己愣在那里,看著自己發(fā)呆,實在忍不住,出口打斷他。林少遠怔了一下,回過神,掩飾般地隨便說了一個話題:“你平時沒時間過來?我看沒什么人來打理的樣子?!?/br>安懷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說:“我每年都會來一次,就今天。”每年都會來一次,意思是只來一次,林少遠詫異地追問:“為什么?”安懷轉過頭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點情緒都看不到:“我是她兒子,應該葬她拜她,所以她酒精中毒死了,我把她葬在這里,每年來祭拜她一次,不對嗎?”不是對不對的問題,林少遠都有點毛骨悚然了,他也覺得自己很不嚴肅,但是總覺得安懷像被什么上身了一樣,格外不正常。“你沒事吧?”他小心翼翼的問,“我們走吧?”安懷點點頭:“我沒事啊,我們走吧。”林少遠跟著安懷從來時的路又走回了停車場,他開始覺得困擾,本來很順利的一天從遇到安懷并且手賤主動把人招上車開始一路滑向奇怪的方向。安懷坐在副駕駛座上,很安靜,但是那種詭異的氣場卻沒有消失。林少遠看了他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終于決定拋開禮不禮貌這個顧慮,一探究竟。“你和你mama感情不好嗎?”安懷看了他一眼,好像一點都不奇怪他會問,也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說給別人聽一樣,很直白的說:“不是不好,是基本沒有感情?!?/br>林少遠咋舌,安懷這話其實聽起來很有攻擊性,這樣的安懷他真的沒有見過。“為什么?”“什么為什么?”安懷反問。林少遠深吸一口氣,說:“為什么沒有感情?”“她酗酒、濫交,我生父不詳,人口普查才報上戶口,從小沒見過她清醒的樣子?!卑矐殃种割^一字一句說,“活下來已經很辛苦了,哪里來時間培養(yǎng)感情?”林少遠倒抽一口冷氣,這都是些什么事啊!“你……”林少遠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好像原本吃著一塊巧克力,咬開表層后發(fā)現(xiàn)里頭包著的是純的可可粉,是苦的一樣,他覺得有一種巨大的落差:安懷這種傻白甜的個性,怎么會有這樣的過去?安懷看看他,就說:“我第一次把這些事說給An聽的時候,他也是這種表情,但是其實我自己沒什么感覺。”說到這里,安懷才真的有一絲落寞和遺憾:“唉,據(jù)說我有點感情障礙,情緒基本沒什么波動呢?!?/br>林少遠一下沒把持住,捏緊了方向盤,轉過臉去看著安懷,一字一頓地問:“什么?感情障礙?”敢情和他滾了兩年床單的情人,有感情障礙?!他怎么不知道?相對于林少遠突然提高的聲音,安懷依舊詭異地安靜。林少遠長呼了一口氣,把一連串不雅的咆哮吞了回去,然后轉過頭,擠出僵硬的微笑問:“我們在一起兩年,我怎么不知道?”安懷奇怪地看著他:“很多人都不知道啊,很奇怪嗎?我又不會把自己有病掛在嘴上到處說。”林少遠被安懷用這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憋了一口氣,差點沒氣死,想說我能是很多人里的一個嗎?但是總覺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如何合適地質問安懷。一路開車一路跟自己較勁,就這么糾結著,不到40分鐘車已經開到市區(qū)了。安懷從5分鐘前開始提醒林少遠把他放下來,他可以自己回家,但林少遠置若罔聞,他總覺得如果今天不把這件事和安懷好好探討一下,以后就再也沒有立場了,但是他還沒想好怎么開口。最終是王陽的電話拯救了被老板挾持的安懷,他算著時間給安懷打電話,一點都不打算多給安懷空閑時間。林少遠沒辦法,他不是很敢觸工作狀態(tài)的王陽逆鱗,只好就近把安懷放下了車,眼見著沒心沒肺的前任小情兒頭也不回地走出自己的視線,林少遠覺得他整個年都過不好了!安懷走了之后,他頓覺索然無味,在外閑逛了一天,一點正事都沒干,還被一段悲慘的過去和意外的結論刺激地頭昏腦花,林少遠簡直是拖著步子回家的。一開門,林少遠第一眼看到沙發(fā)上坐著個人,是應該已經上了飛機的白飛宇!他心里一陣糾結,因為安懷的事對他沖擊太大,讓他把這事兒給忘了,這下可好,撞到白飛宇手里了。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跟安懷鬧了這么個岔子,他突然就覺得沒力氣和白飛宇鬧別扭了。其實就是回個家嘛,今天都陪安懷去祭拜亡母了,自己雙親健在卻死不低頭,確實是不怎么合適。他其實也是有點拉不下臉,既覺得自己幼稚,又不肯承認。林少遠心里對之前鬧得那么難看有點懊悔,但臉上還是端得滴水不漏,他深知,要是讓白飛宇占了理,他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折騰得他不死不休,所以就算他要服軟,也要有技巧地干。想到這里,他換了鞋子坐到沙發(fā)上,跟白飛宇打招呼:“你沒回去?。俊?/br>白飛宇瞥了他一眼,回了他四個字:“明知故問?!?/br>這大冷臉倒沒打擊到林少遠,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我明知什么?”“我買了機票你不知道?今天等你一起走,你不知道?”白飛宇挑眉反問,“你手機關機了你不知道?”林少遠聽他這一通質問,反詰道:“你買機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