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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墻上撞了一下,弗蘭搖頭直笑:“可憐的米凱萊托,你就這么迷戀他嗎?可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他父親一樣了?!?/br>我連揍他一拳的時間都沒有,立即轉(zhuǎn)身,叫來眼線,問道:“西澤爾·波吉亞現(xiàn)在在哪里?”他答道:“在喬萬尼·美蒂奇的府邸里?!?/br>喬萬尼……糟了。我立即上馬,馬鞭一抽,往羅馬城里疾奔而去。我趕到的時候,美蒂奇主教的宮殿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混亂,里面的人正四散奔逃,有人高聲喊道:“刺客——有刺客?。 ?/br>門口的衛(wèi)兵已經(jīng)不見,我沖進宮殿里,有幾個穿紅衣的教皇衛(wèi)隊的士兵倒在地上,被毒箭射中,正在口吐白沫地痙攣著。我繼續(xù)往里走去,只見兩個紅衣士兵正保護著一個黑衣男子往宮殿的后院撤去,地上倒著幾個仆從打扮的尸體,還有三個人正拿著刀,朝他們圍過去,衛(wèi)隊的士兵大聲喊著:“來人,快來人——保護公爵大人?。 ?/br>然而他們的同伴早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我站在幾步遠處,用手臂上的弩箭對準(zhǔn)了那些刺客,嗖的一聲響過后,五道箭簇瞬發(fā)而出,刺客之中兩人中箭倒下,另一個大驚失色地朝我這邊看過來,然后一個侍衛(wèi)見機而上,一劍砍斷了那刺客的脖子。被護衛(wèi)在中間的黑衣男子看向這邊。他面色蒼白,頭上冒出冷汗,眼睛映著走廊上的燈火,像暗夜中的湖水一樣微微閃著光。他一動不動地望著我。我往后退了一步。“米凱萊托!”他喊道,朝我奔過來。“公爵大人!”他的侍衛(wèi)喊道,“小心!”我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要走,他追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不準(zhǔn)走!”我微微抖了一下,他的手冷得像冰,我輕輕握住,轉(zhuǎn)過身:“西澤爾……”然而他緊抓住我雙臂的手忽然一沉,我大驚,扶住他:“西澤爾!”他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我抱住他:“你怎么了?!”“公爵大人!”西澤爾的侍衛(wèi)沖上來,我大聲吼道:“給我滾開!不準(zhǔn)碰他!”他的臉色和嘴唇白的像紙一樣,眼睛緊緊閉著,額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令他顯得脆弱好像已經(jīng)死去。他的手按住腹部,有黑色的血從他的指間流出。他中毒了。一瞬間,我如墜冰窖。“難道我來遲了?”我喃喃地自問道,“我來遲了?”我輕輕地撫著西澤爾的臉:“你不要嚇我……快點……睜開眼睛看看我……”我用力抓住他的手,幾乎要把他的骨頭捏碎的程度,“求求你了……我會死的……”他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微微動了一下。我渾身一震,趕緊摸了一下他的脖子,他的動脈還有一絲微弱的跳動。還好,感謝上帝……我剛剛完全失去了冷靜。“米凱萊托……”他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我,氣若游絲,“你終于來了……”他似乎神志不清,不高興地看著我,蹙著眉,執(zhí)拗地又一次重復(fù)起他的問題,“你恨我嗎……”我抱起他:“你胡說什么,我說過多少次了,永遠也不會恨你的。”他微微笑了,冷汗順著他的眼角滑下,就像眼淚一樣。“米凱萊托……這些年……沒有你在我身邊……每一天都很空虛……”我心口劇痛,“別說了,西澤爾……”西澤爾輕輕地靠在我的肩上,“米凱萊托……我一直都覺得你是死亡天使……因為我快要死了……所以你是來帶我走的……是嗎……”“天吶,”我緊緊抱住他,“你是在懲罰我嗎?”“我愛你……”“西澤爾!”我抱著他往宮殿外跑去,“你聽我說西澤爾,我不是什么死亡天使!我不是你的幻覺!我是活生生的米凱萊托!我發(fā)過誓,只要我活著,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一定不會讓你死的,無論多少次!只要你遇到危險,我一定會趕過來救你!你相信我!”第三章手術(shù)半夜的大雨徹底毀掉了登山的道路,我?guī)е鳚蔂柍隽顺牵祚R趕到羅馬北郊的山區(qū),等我攀到半山腰上的石屋門前時,天已經(jīng)微亮,西澤爾靠在我耳邊的呼吸聲幾乎已經(jīng)聽不見了。我一腳踹開了石屋的鐵門,大聲喊道:“有人在嗎?”里面的木板門發(fā)出吱嘎一聲。一個穿白衣的身影走出來,站在廳里,看看被踢破的門鎖,又看看我,冷聲道:“你找什么人?”“找你。”我說,“塔齊奧娜,真宗會的獅魔?!?/br>戴獅子面具的女人單手撐著腰,帶著一股看不起人的神氣哼道,“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誰告訴你的?弗蘭,還是歐文?”“我是來求你救人的。”我開門見山地說,將懷里的人放下,解開濕漉漉的斗篷,露出西澤爾如死者一樣慘白的臉,“他中毒了?!?/br>“他已經(jīng)死了?!彼R奧娜掃了一眼。“他沒有死!”“好吧,我是說,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死了?!彼R奧娜不甚在意地說,“反正我也救不了他?!?/br>“你怎么可能救不了他?”我說,“歐文說過你可以救任何人?!?/br>“沒錯,我是醫(yī)術(shù)大師。不過那是說用手術(shù)刀。若是毒藥的話,就不是我的專長了?!?/br>“……”“你不用露出一副魂飛魄散的樣子?!贝鳘{子面具的女人轉(zhuǎn)身,推開里間的門,“抱他進來,我先給他處理一下,然后你再帶他去玫瑰堡,去找另一個大師吧?!?/br>“真宗會的玫瑰堡?”“還有幾個玫瑰堡?”“那還在法國?!?/br>“沒錯,”獅魔指了指房間中央的一座平臺,“把他平放在這里?!?/br>我將西澤爾輕輕放在平臺上,握住他的手。獅魔取出一排細小的刀具,然后用小刀割開他的衣服,露出腹側(cè)的傷口。傷口很淺,然而刺傷他的匕首上卻有毒,傷口周圍的皮膚都變成了黑色。獅魔摸了摸他的頸部,“他的心臟正在衰竭,你還是向上帝祈禱吧?!?/br>“那恐怕會適得其反,上帝是不會垂憐我的?!蔽铱嘈Φ馈?/br>“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