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村莊的解放(01)
書迷正在閱讀:夢境cao縱者之鏡欲(精編版)、風月大陸(全)、在大陸調(diào)教老婆的故事、神奇癡女世界之惡魔大陸、夢魘(tamadeww)、醫(yī)道官途、諾諾的圣誕節(jié)特殊活動、鄰家阿姨和我的秘密、圣女母親、重返少年時
身上。 當母親為之側(cè)目,尚未弄清那是什么種類的生物時,兩個強壯過人,被雨淋 得透濕的莊稼漢走過來,手握農(nóng)具,其中的一個小伙子還拎著一個木桶,那就是 在剛剛在雨中掘開田壟,排干積水的老格裡戈裡和他的長子瓦季姆。 「對不住了,夫人,少爺,」 一臉黑色大鬍子的格裡戈裡一手扶著鐵鎬,一手摘下破草帽舉在胸口處,「 家裡的兩個野東西怕是把您嚇倒了?!?/br> 他向瓦季姆使個眼色,后者立即把一大桶剛從灌溉渠裡舀出的渾水兜頭澆在 爛泥中撲騰的孩子身上。 兩聲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聲之后,伊戈魯什卡和杜尼婭那已經(jīng)在春日暖陽下 曬成小麥色的身子才從滿身泥漿裡剝出來。 母親被逗得淺笑盈盈,「令郎和令愛的健康和無邪是多么令人羨慕啊?!?/br> 她說。 到了炎熱的夏天,兄妹倆更加肆無忌憚地成天赤裸著,渾身被曬得黢黑,有 時我也會和他們一塊兒,在村南林間陰涼的池塘裡泡上一整天,鑽過到彼得洛維 奇家的籬笆,葡萄園裡偷葡萄吃。 但是像他們那樣雙雙光著屁股,在人流息壤的市集上招搖過市,我的已經(jīng)萌 生的羞恥心是不允許的。 而他們甚至連跟著母親菲奧克拉到縣城的大街上售賣自家織的花邊時,都不 恥于將生活在樂園之外的人類都知道要遮嚴實的部位暴露在在大庭廣眾之下,那 怕身邊就有一堆精緻的布片,好像生怕那些陌生的縣城居民不知道他們一個是男 孩、一個是女孩似的。 直到九月將近,白樺樹的綠葉被風吹黃,他們倆赤裸裸的身影在田間漸漸見 得少了,很多時候人們只能看見一個新堆的稻草裡露出一個黑髮的小腦袋和另一 個梳著辮子的金色小腦袋,有時我也去和他們一起在草垛裡打滾摔角。 杜尼婭最喜歡的游戲就是在伊戈魯什卡的屁股縫裡塞上一把稻草,自己爬上 哥哥光熘熘的背上騎馬玩兒,伊戈魯什卡可以嘶叫著,用手掌和雙膝從田間一隻 爬回家裡。 等到狂風大作的十一月,場大雪降下,兄妹倆才徹底沒了蹤影。 漫長的冬季是父親集中精力教授我課業(yè)的時節(jié),雖然自然與文藝的妙處足以 引人入勝,但寒冷陰沉的天氣還是令我陷入憂鬱,思念起格裡戈裡家的孩子。 感謝上帝對我的勤奮的獎賞,偶爾的重聚還是有的。 有那么一兩個無風的冬夜,當我和瓦蓮卡照常在熱氣蒸騰澡堂裡洗浴時,屋 外傳來小腳丫踩在雪地上的咔嚓咔嚓聲,澡堂門被輕輕叩響了,「托利亞,瓦蓮 金娜!」 . 門外是脆生生的呼喚。 我大喜過望,從瓦蓮卡暖和的懷裡跳出來打開們,兩條光熘熘的身子就像兔 子一樣鑽進澡堂。 伊戈魯什卡和杜尼婭剛在雪地裡打過滾,全是紅撲撲的,沾著一層晶瑩的雪 粒。 兄妹倆按身材大小,杜尼婭勐地摟住我的腰,冷冰冰的笑臉貼上我的肚子, 我頓時覺得下半身像是被細針扎了一樣寒冷;伊戈魯什卡則閃電般撲進瓦蓮卡的 懷裡,兩手握滿雪碴子扣在她熱氣騰騰的雙乳上,瓦蓮卡驚聲尖叫:「??!兩個 小壞蛋!」 她把伊戈魯什卡從身上扯下來,,按在長木凳上,勐抽這個小子的屁股蛋子。 我也把杜尼婭推到在地上,騎在她身上揪她紅蘋果一樣的臉頰。 兩個小傢伙挨了幾下不算輕的懲罰,也不惱,還是如快活的小獸一樣又笑又 叫。 「我們在家裡洗澡洗得熱死了,」 伊戈魯什卡說:「就出來在雪地裡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你們家來了?!?/br> 后來我們又用樺樹枝條相互抽打取樂,兩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一個三四歲的 小女孩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一直在小小的澡堂裡瘋鬧了半個小時,從頭到腳都 被抽得通紅。 后來連瓦蓮卡也樂暈了頭,居然打開門放我們出去,在花園的雪裡打滾。 笑聲很快驚動了家裡的其他人,當父親和母親裹著皮氅,帶著一群呼哧喘氣 的傭人趕來時。 瓦蓮卡才嚇傻了,不顧羞澀,赤裸裸地跪在雪地上請求懲罰,我趕緊跑過去 ,身子緊緊貼在瓦蓮卡背上,生怕父親一聲呵斥,馬夫吉洪手裡的鞭子就落到瓦 蓮卡的背上。 從來沒有消停過的伊戈魯什卡兄妹也嚇的不做聲了,相互摟著坐在一邊,我 們四個人全都在寒冷的空氣裡瑟瑟發(fā)抖。 好在父親不但沒有責罰,反而覺得皮膚在冬天受點寒冷的刺激有益身體。 并允許瓦蓮卡在每天帶我洗浴后,用雪塊給我擦身,從此以后,格裡戈裡家 的兩個孩子又偷偷跑過來一兩回,家裡人也不再介意。 當杜尼婭長到五歲時得到了件衣服。 起先是母親發(fā)現(xiàn)小女孩原先圓滾滾的嬰兒身體生長已經(jīng)開不少了,rou乎乎的 四肢漸漸變的纖長,圓鼓鼓的肚皮平坦了下去,顯出了玲瓏的腰身,再保持一副 剛從娘胎生出來的模樣有點不成體統(tǒng)了,于是吩咐瓦蓮卡給她做了一件亞麻小連 衣裙,關(guān)照菲奧克拉每天讓杜尼婭穿上再出門。 不出意外,這件瓦蓮卡花了兩天從母親的一件舊襯衣改成的精緻衣服在一個 小時之內(nèi)就被這只狂野的小獸弄得粉碎。 菲奧克拉只得捧著一堆布片,跑到我們家裡來解釋,說杜尼婭打娘胎出來就 一直光身,還得要慢慢適應身上的衣服。 有主意的菲奧克拉先將亞麻碎布剪成一片一片兩個指頭寬的小條。 用棉線繃在杜尼婭的胯間,恰好能遮住女兒的陰部。 于是杜尼婭嘟著小嘴,不情不愿穿著這件最低限度的衣服過了一年,但只有 我們幾個小孩子在一起時,她還是會迫不及待地把這縷遮羞布扯下來,曬黑的身 子上只有陰阜一塊是粉粉白白的,反倒是更惹人注目了。 后來菲奧克拉又試著把一塊印花土布的大方巾纏在杜尼婭的腰上,蓋住她那 兩瓣在村裡人眼裡晃了七八年的翹屁股。 當杜尼婭的身高幾乎長到菲奧克拉的肩頭,身段顯出幾分少女的修長玲瓏時 ,終于習慣了了用連衣裙將美妙的胴體裹起來再出門。 至于伊戈魯什卡,無論是領(lǐng)主家還是農(nóng)戶都對這個男孩子的衣著打扮不太在 意。 直到我們長到十歲,我離開普裡魯契諾之前,他從來沒有費心在身上披掛一 根線頭。 哪怕是別人家裡年歲只有他一半的小男孩都已經(jīng)穿上了襯衣,哪怕是村民們 已經(jīng)不再叫他「伊戈爾」 或者「伊戈魯什卡」,而改口起了「黑泥鰍」 甚至「光腚娃」 的綽號。 伊戈魯什卡都無動于衷,甚至為自己是村子裡唯一一個到了能下地干活的年 紀還保持赤身露體的孩子而得意洋洋。 儘管身材已經(jīng)開始抽條,臉龐輪廓已經(jīng)變得方正,眼睛又天真混沌變得銳利 有神,渾身長出硬實的肌rou。 他還是混在一大群男女村民裡毫不害臊地裸著黑黢黢的身子干活。 有時成群結(jié)隊的村婦在田埂上迎面碰上伊戈魯什卡,會調(diào)笑在他胯下甩了甩 去的「小泥鰍」,有性子潑辣的,甚至會把他按到在地上,把他全身摸個遍,尤 其對那根細長的「泥鰍」 興趣十足,四五隻手會使勁兒撥弄,直到讓它神氣十足地直豎起來。 伊戈魯什卡也只是笑著喊癢而已,有時也會冷不丁伸手探進村婦胸口作為回 擊。 光陰荏苒,如今伊戈魯什卡已穿上了還算整齊的襯衣和褲子。 時間對家鄉(xiāng)舊貌的改變是多么的無情。 我們兩人并肩走在村道上,普裡魯契諾的原野和屋舍幾乎面目全非——雜草 叢生的莊稼地、枯死的果樹、倒塌的牲口棚、腐朽的草垛——到處是疏于照料造 成的荒蕪。 我們一路隻看見幾個瘦骨伶仃的婦女在田間勞作,身上的襯衣和薩拉凡已髒 的不成樣子,她們轉(zhuǎn)過頭來時,我能看見她們儘管年輕但毫無生氣的臉。 我覺得似曾相識,但在記憶中的普裡魯契諾卻沒有像這樣病懨懨的面孔。 「那是馬露申卡和她的侄女拉麗薩,」 伊戈魯什卡告訴我:「馬露申卡的可憐丈夫烏斯京&8226;菲奧多洛維奇在前線害 了病,復原后沒多久就死了,大概是一年前的事吧?!?/br> 我們一路見到的孤兒寡母,他又陸續(xù)向我介紹了各家的悲慘遭遇,總之 ,可惡的戰(zhàn)爭奪走了她們的丈夫和父親,讓她們在饑餓中掙扎。 在村裡成群的羸弱者中,伊戈魯什卡似乎是一個幸運的例外。 他還是自小那樣健康壯實,一頭希臘人般濃厚發(fā)亮的蜷曲黑髮。 兩隻黑眼睛雖然被陽光刺得瞇成一條縫,但從中閃出炯炯的神采。 鼻樑高挺,雙唇薄而泛光,下頜方正,身材比我還要高上一寸多,胸脯寬厚 ,四肢矯健有力,走路虎虎生風,如同西風神仄費羅斯在人間的寫照一般。 我鼓足勁兒跟緊同伴輕快的步伐,雖然現(xiàn)在是較為涼爽的早晨,但我很快渾 身發(fā)熱,腳底發(fā)燒,亞麻襯衣漸漸被汗水沾濕,貼在后背上。 我們一直沿村道向南,走近了格裡戈裡的田莊,這裡原是一片長滿灌木的丘 陵緩坡,位于普裡魯契諾邊界,更南處便是人跡罕至的森林和草地了,山下有一 片生長了不少高大樹木的盆地,從高處涌出的幾股泉水在盆地中央彙聚,形成了 一個小池塘。 祖父看中了此地平坦?jié)駶櫟奈滞?,曾?jīng)讓當時還在家裡當差的格裡戈裡帶人 開墾了兩俄畝的土地。 但由于無力繼續(xù)投入而撂了荒,這便是格裡戈裡想要購買的土地,想必這位 勤勤懇懇的老伙計長久以來一直為這塊土地努力干活攢錢呢。 舉目所見,景色煥然一新,一片片茁壯的麥田整齊地排列在緩坡上,濃綠寬 闊的葉片在微風中擺動,泛起一層層波浪。 引自山泉的灌溉渠,雖然是細細的,但一條條都盈滿了潺潺的流水,在已經(jīng) 升起很高的太陽下粼粼閃光。 更陡些的山坡上種了很多成排繁茂的果樹。 連難以耕作的丘陵頂陂都長滿碧綠的牧草,幾頭膘子厚實的奶牛正懶洋洋地 在坡上踱步。 「我現(xiàn)在相信令尊的財力了,」 走上田壟之后,我滿懷讚歎和羨慕眼神望向伊戈魯什卡,「老格裡戈裡的‘ 公?!柟徊惶?,我真不敢相信,單憑一家人就能吧十七八俄畝的土地耕作 得這么好?!?/br> 「不算牧草地的話,是整整二十俄畝。」 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年未見的格裡戈裡從莊稼地裡鑽了出來,他今年應該已經(jīng) 四十八歲了,頭髮和長髯從壯年時代發(fā)亮的漆黑色變成了灰色,但面色卻顯得年 輕,可能是快活的神情消弭了不少年近半百的莊稼漢早該有的深深皺紋。 他身高兩俄尺十俄寸,常年的勞作不但沒有令他的身形佝僂下一分,粗布襯 衣下的軀體依然像年輕時那樣強壯。 格裡戈裡拍怕伊戈魯什卡的腦袋,向我欠身,「博布羅斯基少爺……」 「我還是您兒子的好伙伴阿納托利,」 我親熱地摟住伊戈魯什卡的肩頭說道,「您從前在我家裡時也是這么叫我的?!?/br> 格裡戈裡發(fā)出渾厚低沉的笑聲。 「您已經(jīng)是一家之主了,少爺。向您的父親、祖父一樣?!?/br> 他一邊帶我沿緩坡向上走一邊向我介紹自己半生以來篳路藍縷,經(jīng)營下的產(chǎn) 業(yè)。 「當年老爺照顧我,讓我獲得自由時,我是全部家當只有扛在肩上的一張木 犁,那時我三十三歲,大兒子瓦季姆才十歲,大閨女阿娜斯塔西婭還不會走路, 被菲奧克拉抱在懷裡。我們一家四口人就搬到了這裡,先掏了個地窖,打上樹枝 做的椽子,蓋上稻草屋頂,勉強容身。白天我們?nèi)叶紩仙介_荒,用雙手大約 半個俄畝的山坡上雜草除盡。之后就開始犁地,我來扶著犁,瓦季姆和菲奧克拉 在前面拉,小娜斯佳就自己在邊上爬來爬去。老婆孩子力氣小,半個月才把地耕 出來,然后播種,引水灌溉……就這樣種出來我們自己家的茬黑麥……,不 種地的時候我們就搓麻繩,菲奧克拉還會紡線、織花邊,我們真是起早貪黑的干 ,但是沒白辛苦這么多年吶,看看現(xiàn)在——」 他興奮地揮動雙手,只給我們看他的家宅,那是用在半山腰上用木牆圍起來 一片曬谷場般寬闊平坦的宅院,裡面堆了一垛垛金黃色的乾草堆,一幢占地很廣 的大木屋,樣式簡單,用上百年的原木蓋成,非常結(jié)實,附近還有牲口棚、糧倉 、地窖、澡堂,一應俱全,甚至在栽滿各式菜蔬的寬闊庭院裡也有一間用原木搭 蓋的涼亭。 如果忽略那樸拙無華的建筑式樣,簡直和領(lǐng)主的家宅沒有區(qū)別了。 「您的住宅比我家都闊氣?!?/br> . 格裡戈裡一副陶醉的神情,繼續(xù)說:「除了宅子,我現(xiàn)在有十六俄畝麥田, 我和瓦季姆各耕種八畝地。兩俄畝種果樹和亞麻的坡地,加上放牧牲口,都是小 伊戈魯什卡來干的。菲奧克拉帶著娜斯佳和杜尼婭兩個丫頭,還有瓦季姆媳婦柳 博芙干點織花邊、紡線之類婦人干的活,順便在院子裡種種土豆,但還是閒不住 ,所以我又要買兩俄畝地,專讓幾個娘們自己去耕種,無論是甜菜還是棉花,想 種什么就種點什么?!?/br> 我們剛打開牢固的木制院門,迎面就撞上了一個高達兩俄尺十二俄寸的巨人。 「呵呵,是少爺啊!」 那個赫拉克勒斯般的人物快活地寒暄道,嗓音洪亮得像打雷一樣。 我認出他就是瓦季姆,他今年應該是二十五歲,正是人生中精力最盛、體格 最壯的年歲。 我從未見過如此強壯的人,瓦季姆和他的弟弟一樣,又一頭濃密蜷曲的黑色 長髮,眉毛黑粗,一對老虎般的圓圓大眼,下頜寬闊發(fā)達,覆了一層鋼絲般的鬍 子茬,赤裸的上身全是精純的肌rou,胸脯如枕頭般厚實,兩條胳膊上筋rou虯結(jié), 比我的腰細不了多少。 他全身只著一條麻質(zhì)齊膝短褲,曬成褐色的皮膚泛著油光。 「我正要下地呢,爸爸?!?/br> 他揚揚手裡比一般尺寸大上一號的木鍬。 「正好,伊戈魯什卡來了,」 他一把把伊戈魯什卡抱起來,「快把襯衣還給我。」 弟弟在他有力的胳膊裡掙扎不得,只好乖乖被剝掉了襯衣,沒想到瓦季姆促 狹地一笑,突然伊戈魯什卡頭朝下轉(zhuǎn)了個兒,一個伊戈魯什卡忙用雙手撐住地, 瓦季姆趁機像剝亞麻桿一樣把弟弟的短褲也擼了下來。 現(xiàn)在伊戈魯什卡又被打回了我記憶中的原型——渾身一絲不掛,皮膚被太陽 曬得黝黑發(fā)亮,只是腰和膝蓋之間的一段的膚色稍稍淺一些。 「衣服還你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扒褲子,」 伊戈魯什卡有些生氣地質(zhì)問道。 「我還要一塊布擦汗吶?!?/br> 瓦季姆勝利者般地揮了揮手裡的襯衣和短褲,一陣風似的下坡去了。 兒子們當著我的面開玩笑,弄得格裡戈裡有點尷尬,「家裡的衣服不多,伊 戈魯什卡的襯衣是借的,他從小也沒什么衣服穿,這您也知道?!?/br> 我表示小時我們經(jīng)常光著身子一起玩耍,現(xiàn)在也不介意他穿戴如何。 伊戈魯什卡也不覺得在父親和好友面前赤身露體有什么羞的。 格裡戈裡建議先去看看那塊新墾地,于是我們又出門走下山路,伊戈魯什卡 雖然沒了衣服穿,居然不回家呆著,兩腿間已經(jīng)發(fā)育,但尚未長出毛髮的那條「 黑泥鰍」 一甩一甩的,也跟著我們出門下了山坡。 好在這裡位于村社邊緣,附近并沒有什么人,有一兩個人從坡下的村道遠遠 路過,被一個高大的中年莊稼漢,一個穿著講究的小少爺外加一個全身光熘熘像 一條黑泥鰍的半大少年的組成的奇異隊伍吸引,于是駐足看了好久。 我們也沒有理他們。 下到坡嵴的另一側(cè),穿過一排天然的樹籬,就來到了新墾地。 當年開墾的田地撂荒多年,到處都是蔥蘢的灌木和草地,十幾棵新生的槭樹 和楊樹已經(jīng)長到了一人多高,每棵樹上都垂下幾串搖曳的藤蘿,地上蔓生了很多 野生的鬱金香和石竹花,偶爾能看見野兔和云雀在草叢間一躍而過。 靠近樹林邊緣的凹地裡有一方清澈的池塘,一個亭亭玉立的金髮女孩正站在 塘前的樹蔭下。 「博布羅夫斯基少爺,您一定很久沒見過小杜尼婭了吧?!?/br> 格裡戈裡笑容可掬地向女孩招招手,他心愛的小女兒就像一隻敏捷的小鹿一 樣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杜尼婭現(xiàn)在應該剛滿十一歲,出落得纖長窈窕,身穿一條非常合身的淺紫色 薩拉凡,上面繡滿了藍色和白色的花朵和紋飾,貼身的襯衣并非農(nóng)家人常穿的亞 麻布,是精緻的白棉布質(zhì)地的,領(lǐng)口和袖口綴了一圈細密的花邊,頭上戴一條染 紫色花紋的白頭巾,頭巾下瀑布般的金髮垂到盈盈一握的腰際。 她來到父親近前,把手裡盛滿蘑菰的籃子遞給他看。 「一早上采到的?!?/br> 她的聲音就如同婉轉(zhuǎn)的夜鶯,他放下籃子,用白皙的雙手捧起父親長滿大鬍 子的臉頰,踮起足尖親了一口,又過來向我行禮,這時我看清了這位童年伙伴的 俊俏面容如象牙一般毫無瑕疵的光潔,兩道線條柔美的眉毛,長而密的淺褐色睫 毛下生著一對鹿一般的藍眸,微微上翹的鼻子小巧可愛,嘴唇紅潤欲滴。 完成淑女的禮節(jié)后,她尖叫著撲上來摟住了我,軟嫩的唇狠狠堵在了我的嘴 上。 當看到光著身子的伊戈魯什卡之后,她似乎一點也不見怪,笑著撲上去和哥 哥擁抱親嘴,兩隻手在哥哥光嵴樑上上下?lián)崦?,甚至捏了捏伊戈魯什卡的翹屁股。 當格裡戈裡陪我在荒地裡熘達,談論這片土地的價值時,伊戈魯什卡就和杜 尼婭跑到池塘邊玩去了,兄妹倆還是想小時候那樣親密無間,我的耳朵裡充滿了 伊戈魯什卡在池塘裡撲騰的水花潑濺聲和杜尼婭興奮的大呼小叫聲。 當我們逛完一圈回到池塘附近時,我看到杜尼婭風姿如畫地撩起衣裙,露出 兩條白花花的長腿趟進池裡,伊戈魯什卡正在把一條三四尺長的小鮒魚裝進meimei 挎在胳膊上的籃子裡。 「我?guī)贍敾丶依?!?/br> 格裡戈裡向一對兒女招手。 「你先走吧,爸爸!」 他們異口同聲地喊道:「我們多抓一點魚。」 我和格裡戈裡走到樹籬附近,我無意間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杜尼婭居然正低頭興 致勃勃地干著村社裡的農(nóng)婦們喜歡的活計,把伊戈魯什卡的下體捋得又直又硬, 再把籃子往上掛。 我不知道格裡戈裡是否看到了兄妹倆過分親昵的游戲,或者認為這種相互玩 弄身體的行為依然出于天真無邪的動機。 總之我們兩人回到宅院的一路上他不住地談著莊稼、牲口群,已經(jīng)全家人在 上帝的庇佑下那驚人的健康和強壯。 . 這些事實著實令人驚歎,尤其是在幾乎整個村子都人丁凋零,死氣!沉沉的 時節(jié),在這個小小的角落裡的呈現(xiàn)的蓬勃生氣只能歸結(jié)為那洞悉一切的至高主人 對這一家人多年來辛勞和虔誠的恩賜。 當我和格裡戈裡又沿著原路返回宅院,這時已經(jīng)接近正午時分了。 我略感腹中饑餓,于是想起了格裡戈裡&8226;克拉夫季耶維奇家那位做得一手好 菜的女主人。 「我最溫柔懂禮的菲奧克拉&8226;瓦西裡耶夫娜呢?」 我問道,「還有您家的長女阿娜斯塔西婭也沒有露面,我還聽說瓦季姆已經(jīng) 娶妻生子,他們在家裡嗎?我是否能見見這幾位可愛的人??!?/br> 「娘兒們們都在呢,少爺,」 格裡戈裡遲疑了一下,拍打著額角自責地說,「哎呀哎呀,我的心思都被莊 稼牲口什么的填滿了,居然忘了把一家人介紹給好幾年沒回家的少爺,您馬上就 可以見到們」。 他停下腳步,向遠處莊稼地裡一個小山丘似的人影招招手,瓦季姆隨即邁著 大步跑過來,把曬硬的土地踏得咚咚作響,他從弟弟身上剝奪的衣褲系在木鍬的 長柄上,像一面勝利的旗幟一樣被風鼓起來,身上還是只穿一條破麻布褲子。 「瓦季姆什卡,先別干活了,跑回去叫你的mama、meimei,還有媳婦兒準備準 備,迎接阿納托利&8226;安德里耶維奇少爺——別嚷嚷!」 見到兒子深吸了一口氣正在準備大聲呼喊,老人忙用手指捅捅那一副因鼓足 了氣而更加寬厚驚人胸膛,「你那震死牛的嗓子,把少爺變成聾子嗎?跑到屋裡 去說?!?/br> 瓦季姆如離弦之箭般竄到了前面,我們在后面跟著慢慢走,瓦季姆距離院門 還剩兩俄丈左右,已經(jīng)舉起寬如盤子的大手準備開門時。 兩扇院門突然打開,跑出來一個婦人,雖然隔了一段距離,看不清面目,但 無疑是個漂亮的少婦,更令我目瞪口呆的是——這個成年女人居然也是赤身裸體 的,豐腴的身子無遮無蓋,一對脹鼓鼓的rufang在胸前亂跳。 她兩三步就跑到瓦季姆面前,兩手麻利地地一把把他的褲子褪到腳踝,身子 一縱,緊緊纏上了對方精壯的軀干,兩腿纏住他的腰,兩條胳膊摟住他脖子,嘴 裡銷魂地大呼小叫,隔得老遠都能聽見。 「瓦季姆什卡,我最最親愛的瓦季姆什卡,我的拯救者,沒有你我不能活啊 ——」 這個女人嚷著,「和你分開半天,我的下面快要癢死了,我什么都不管了… …我要出來找你……你在哪裡,就在那裡和你做好事——哪怕在大路上,在市集 上,在教堂裡,在大牧首面前也要做……快點!快救救我!啊……啊……快!快 點進來!」。 當我和格裡戈裡走近時,這個鮮廉寡恥的婦人還旁若無人地騎在瓦季姆身上 快活,后者那驚人的陽具已經(jīng)沒入了她的腿間,她腰臀劇烈扭來扭去,嘴裡叫喊 著不堪入耳的yin話。 任何一個正派家庭的子弟看到這樣丑惡鏡像,都應當厲聲呵斥,并且是發(fā)自 內(nèi)心厭惡的,但這是的我,雖然面紅耳赤,但對眼前這個,可以說比牲口都無恥 的女人,卻討厭不起來。 一方面是因為她無論從面貌到身材都非常美,臉龐柔美而精緻,深色的眉目 顧盼生情,蓬鬆的栗色頭髮梳成了精美的發(fā)卷,rou體珠圓玉潤,被太陽微微曬成 麥色的皮膚因亢奮而顯得紅撲撲的,泛出健康的光澤,另一方面在于她那坦率自 然的態(tài)度,雖然正動物般地發(fā)洩yuhuo,但絲毫沒有勸善故事的插畫中所描繪的yin 蕩女人那種扭曲表情,相反,她的神色如處女般甜沒俏皮,甚至,就像是一個在 正常玩耍中獲得樂趣的七八歲小女孩罷了。 老格裡戈裡的臉色很難看,慍色中透出幾分忍俊不禁。 「柳博芙&8226;尼古拉耶夫娜,你這個野娘們,在少爺面前……做這種……真是 不要臉哪!」 瓦季姆趕緊坐起來,把那個叫柳博芙的女人的上身抱住,替她遮掩那一對柔 軟的豐乳,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像一頭無端挨了鞭打犢牛似的的一 臉無辜地抬頭看著父親,彷佛在說:「這怪不得我,誰知道她會突然跑出來。」 柳博芙倒是鎮(zhèn)定自若,她喘了幾口氣,從情欲的暴風驟雨中恢復過來之后, 輕輕推開瓦季姆,叉開的大腿跪在地上,慢慢挺直身子。 我清清楚楚地看著瓦季姆那粗如小孩胳膊的巨物慢慢從這個女人的下身滑出 ,兩人歡愛中迸射出的汁液一瀉而下,從她的大腿一直淌到了腳后跟。 她面對我們站起身,抬手撩撩凌亂的額發(fā),雙手不遮不擋,全身的妙處一覽 無馀,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高聳的雙峰,兩顆紅葡萄似的,掛著奶滴的rutou,柔 美曼妙的腰身,以及下身濕漉漉的一小撮毛髮下,兩片紅彤彤的厚yinchun。 柳博芙身姿挺拔,胸乳高高翹著,神色自若,好像自己一直穿著得體的衣服 似的。 「我也不知道會有生人來,格裡戈裡?!?/br> 她的語氣不卑不亢,嗓音甜潤動聽,「瓦季姆,親愛的,」 她轉(zhuǎn)過頭望望正忙著提上褲子的瓦季姆,「那么,這位帥氣的少爺是誰?」 「博布羅夫斯基家的阿納托利&8226;安德列耶維奇少爺?!?/br> 格裡戈裡氣鼓鼓地搶著介紹,「真對不住,我的少爺,這是瓦季姆的媳婦柳 博芙&8226;斯捷潘諾夫娜,真是太丟臉了!」 「早就聽家裡人提起過少爺您了,多么英氣的一隻雄鷹啊?!?/br> 她笑吟吟走過來,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在巨人瓦季姆懷中顯得嬌小的女人其實 身材高挑,比我足足高出一個頭,顫抖的雙峰幾乎撞到我的臉上。 裸體的柳博芙摟住我的肩膀,傾身在我紅得發(fā)燙的雙頰上潤潤地嘬了兩記響 亮的吻,起身時還在我的襠部偷偷掏了一把,發(fā)現(xiàn)我的「小山雀」 早已引頸欲發(fā)之后,她狡黠而滿意地一笑。 「格裡戈裡說得對,真是丟人到家啦,」 她這樣說著,卻毫無愧色,撥弄著垂在肩上的一縷卷髮,「您我們可憐可憐 我們農(nóng)家女吧,地主家夫人小姐,有的是法國、義大利的擺設,還有首飾、 衣裳,都是一迭一迭,我們這些鄉(xiāng)下窮女人,別說其他的了,連遮體在衣服幾乎 都沒有……」 她抬起頭,兩顆眼角微微上挑的褐眼直視著我,一隻手滑向胸部,挑逗地揉 捏著一隻rufang,一線乳汁被擠得噴了出來,從胸口一直淌到圓潤的小腹,她用手 指在肚子上蘸了蘸,放進嘴裡舔著,「整天像牲口一樣在田野裡出苦力,哪有地 主家夫人小姐那么多的樂子可尋?——好在,上帝保佑,給了我強壯的瓦季姆, 我一刻都離不開的瓦季姆,只要我愿意,他能讓我隨時隨地讓我享受到這種快樂 ,有身份的先生們說這是丑事,我倒覺得這是上帝賜給我這個窮女人的福分…… 不,這本該是上帝賜給每一個男女的福分。您想想看,我聰明的小少爺,雌雄牲 口只在春天發(fā)情,但我們男人和女人一年四季樂此不疲,正因為如此,亞當和夏 娃的子孫才多的把大地擠得滿滿的,比任何種類的獸類都多,要不然怎么能成為 ……怎么說來著?——「萬物的靈長」 呢?可以說我們每個人生來就是做這種事的,做的越是勤快,就越是盡本分 ,上帝他老人家也就越高興……我倆做做這種功德無量的好事,有什么見不得人 的呢?要我看——大家把它當成羞事看,實在是錯的離譜。 完全不用遮遮掩掩,不管在哪裡、有沒有人看,每個男女都應該光明正大地 干這種又舒服又積德的事才對嘛……」 柳博芙伶牙俐齒,一番驚世駭俗又不無道理的辯白,把我聽得目瞪口呆、面 紅耳赤。 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面前這個理直氣壯的裸女。 柳博芙見我長久回不過神,可憐的老格裡戈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時也無 言以對,便俏皮地吐吐舌頭,拉拉瓦季姆的手,「算了,給老頭子一個面子,我 們到牲口棚裡快活去。」 這時格裡戈裡好像終于動了怒,抄起道在門邊的木鍬,不好意思對兒媳動粗 ,只得作勢要打瓦季姆。 「住手,格裡姆什卡。」 一個溫柔而威嚴的女人聲音從院中傳來。 我循聲望去,認出是菲奧克拉&8226;瓦西裡耶夫娜,貝科夫家的女主人。 她是一位身材修長的女人,金灰色的長髮松松地挽在頭頂,面容依然是一番 盛年美婦的風韻,其實她已經(jīng)四十三歲了,一般的村婦早該臃腫得不成樣子。 菲奧克拉原先是佩圖霍夫伯爵家的女傭,知書懂理,舉止嫻雅,幾乎和地主 家的夫人一般。 她單穿著一件亞麻布襯衣,大半截胳膊露在外面,兩隻腳也赤著。 衣服的布料很薄,她依然挺拔的胸乳幾乎纖毫畢現(xiàn),但畢竟比身邊光熘熘的 兒媳要好看些。 菲奧克拉攔在丈夫和兒子、兒媳之間,伸手在兒媳顫巍巍的寬大屁股上輕輕 拍了一下,「沒你的事了,柳芭?!?/br> 后者便樂滋滋地拉著丈夫去牲口棚了,一邊走一邊得意的扭著光屁股,似乎 是故意要氣一氣格裡戈裡。 「別生氣,格裡姆什卡,」 菲奧克拉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抱住我吻了吻,「托利什卡少爺不是外人, 有什么不好讓他知道的?」 格裡戈裡撲哧一聲樂了,丟下木鍬,「我們家的爺們兒啊,都是笨嘴拙舌, 娘們的嘴巴反倒是厲害得很。我去澡堂裡沖澡去啦。阿納托利少爺,勞駕到屋裡 坐坐,讓菲克露莎陪您談談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