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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仙山,白尋作為蜀山弟子,雖然號稱修仙,卻知道仙人不過是傳說中東西,修行最多能夠延年益壽,哪能真的修成真仙長生不老。白尋到昆侖山不是為了求仙,而是為了找一件東西。蜀山現(xiàn)任掌門人林虛懷,也是白尋的師父,三個月前因不明原因走火入魔而重傷昏迷,需要一種極其罕見名叫海蓮花的藥材救命。海蓮花名字里有個海字,卻不是產(chǎn)于海中,而是長在極寒的昆侖雪山之上,傳說百年難成一株,幾乎僅見于不可考證的古籍中。為林虛懷診治的神醫(yī)夏半生曾見過,所以給林虛懷開了這味藥,若找到海蓮花,林虛懷不但可以保住性命,還能保住修為,甚至還可能因為海蓮花的效用而功力更進一層!作為林虛懷的關(guān)門弟子,白尋主動擔起了尋找海蓮花的責任。白尋詢問夏半生海蓮花長什么樣子,大概會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白發(fā)蒼蒼早已過古稀之年的神醫(yī)說起這件近乎仙草的奇珍整個人仿佛重新煥發(fā)了青春。他將海蓮花比喻為美人,說這一生中僅見一次的海蓮花比世間所有美人還要美。海蓮花名為蓮花,長得形似一般的蓮花,又似雪蓮花,雖開在昆侖風雪中,盛開時卻是海藍色,所以被稱為海蓮花。海蓮花開敗會變成紫色,藍色的海蓮花是救命的藥,紫色的海蓮花則是要命的毒,見血封喉。白尋于是問:“那就是要在花開之后開敗之前采摘,然后怎么保存?”昆侖山距離蜀山千里之遙,摘下的花若沒有好的辦法保存,很快也就敗了。年邁卻依舊矍鑠的夏半生輕輕嘆了口氣:“海蓮花離枝即敗,無法采摘,所以是可遇但不可求?!?/br>白尋的師兄弟們怒道:“既然無法采摘,那你為什么還要給我?guī)煾搁_這味藥?”夏半生捻著胡須笑了:“我開出這味藥,是要告訴你們還有一絲希望。至于這一絲希望能不能夠抓住,就要看你們自己了?!毕陌肷帐昂脰|西也不要人送,自己下山去了。對于夏半生給出的這一線生機,蜀山眾人討論后還是必須要抓。門派弟子繼續(xù)多方找尋其他辦法,白尋則懷著一顆尊師孝心前往昆侖山尋找海蓮花。白尋在昆侖山上走了十幾天,差不多把昆侖山翻遍,也沒有找到半點海蓮花的蹤跡。站在茫茫雪海中,白尋不由心生茫然。雪風吹得更猛了,天地間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白尋被迷了視線,幾乎再站不住,忙稍稍伏身挨過這一陣風雪,再起身,見天已放晴。莽莽昆侖,白雪如銀,白尋望著這蒼茫美景,一時也被驚艷了。白尋環(huán)望雪海,忽然發(fā)現(xiàn)遠處有一點不同別處的光亮。心中一動,便朝著光亮走去,走了很久很久,終于走到,竟是一個山洞。但等走到山洞近前,并沒有看到光亮,白尋心中疑惑,思考片刻,還是進了山洞查看。這山洞是個雪窟,里外都是冰雪,山洞中有垂下的冰錐,不注意容易撞到。越往里走,白尋感覺四周越來越溫暖,就算是山洞隔絕了冰冷的雪風,也暖得有些過分了。白尋心中忐忑,但還是繼續(xù)往里走,直到看到山洞的盡頭才停下來。山洞的盡頭居然是懸崖,懸崖下漂浮著厚厚的云霧,什么都看不清。白尋四下觀察,發(fā)現(xiàn)崖邊立著一顆白色的繭,繭和雪白的山壁融為一體,不注意很難發(fā)現(xiàn)。不知怎么的,白尋覺得這顆繭特別漂亮,心中喜歡得很,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繭顫了一顫,突然發(fā)出淡金色的光,而后一點藍色浮現(xiàn)在繭的中間,藍色擴大,很快整個繭都變成了天藍色。白尋還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天藍色的繭突然破開,繭殼碎成一片一片。白尋下意識后退捻起張符紙在身前畫陣抵御,卻沒有被碎片擊中,只聽一個男人的聲音道:“你是誰?為何在這里?”白尋撤去符陣看向前方,是個很高大的男人,輪廓凌厲,很有氣勢,不過還太年輕,臉上還有未褪完的稚氣,加上一身溫和的湖藍色衣衫,削弱了他的威嚴。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身邊飛舞著晶瑩的蝴蝶,繭碎了地上卻不見碎片,白尋有了個可怕的猜想——這年輕男子恐怕是個妖怪。如此想著,白尋握緊劍,警惕地看著男子。見白尋不回答,男子上前一步,卻突然笑了:“我道是哪個賊子敢擅闖我族禁地,原來是白大俠。幾年不見,白大俠風流依舊?!?/br>白尋莫名。這男子似乎認得自己,但自己對他卻沒有印象,便道:“恕在下眼拙,不知曾與閣下在何處相逢?”男子道:“洞庭湖上,岳陽樓中?!?/br>“洞庭湖,岳陽樓?”白尋依舊疑惑,這二者雖然名滿天下,但自己確實不曾去過。難道這男子認錯人了?總不會在夢中見過吧。白尋又問:“不知閣下高姓大名?”“莫星歸,我是莫星歸?!蹦凶诱f道,抬手允許一只蝴蝶落在他指尖。蝴蝶緩緩地扇動著翅膀,仿佛親昵地觸碰他的手指。男子認真地看著白尋,白尋也看著他,然后蝴蝶散成光點,飛了過來。白尋腦中開始變得混沌,四周慢慢暗了下來,男子的面容漸漸模糊不清,只剩下如朗星般的眼睛。“莫星歸,你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星子?!卑讓む?,再度陷入黑暗。“莫星歸!”白尋驚醒,猛地坐起來,眼睛迷蒙了一會兒,完全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淺藍色的床單被子,素凈,帶著點淡淡的香味。屋子不大,有桌子、椅子、衣柜,墻角一只大酒壇,讓這個普通的屋子多了幾分狂放。打量完身邊的環(huán)境,白尋稍稍松了口氣,這才感覺頭胸口還悶悶的疼。試著運氣調(diào)息,并不難受,還挺順暢。想著既然被人好好安置在這里,說明那人不是出于壞心,暫時應(yīng)該是安全了,便索性運功走了個周天,安撫之前受傷的器臟經(jīng)脈。等白尋收功,睜眼就看到對面站了一人。被駭一大跳,把人上下打量,看他一身紅衣,白尋覺得有些眼熟:“你是——棺材里那個人!”真的是棺材里那人,一身如血紅衣,原本披散的頭發(fā)束起來了,面容剛毅,濃眉如刀,尤其是一雙眼睛,如同點漆,只是隨意站著,便似一把出鞘的利劍,令人有些膽寒。他原本平淡地看著白尋,不知在想些什么,聽到白尋指認,臉色暗了暗,然后又笑了,恰似冰雪消融:“你叫什么名字?”白尋有些疑惑,也還是笑了笑道:“在下蜀山白尋,不知閣下——”“莫星歸,我是莫星歸。”男子說道,漆黑如墨的眸子直直看著白尋,讓白尋有些不敢直視,怕會溺亡其中。白尋將目光落在莫星歸身后拱手道:“原來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