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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林諾晴一起去,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不需要這份驚喜?我不喜歡被人瞞在鼓里的感覺?!?/br> 攔住他去路的兩條胳膊像被注入力量,下一秒將他牢牢抱住,她埋著頭,語氣十分抱歉:“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又說:“你生氣吧,換我我也會生氣,但是不要生太久好不好?” 周見善悄咪咪抬頭偷看他的表情,好像已經(jīng)沒有最初那么生氣了。她心里稍放下一截,又用一臉“我也都是為你好”的表情小聲嘟囔:“不是不讓你生我氣,是因為科學(xué)家研究發(fā)現(xiàn),生氣生太久對身體不好。五分鐘怎么樣?” 他不說話,就淡淡凝視著她。 她滿臉寫著“我懂了”,問:“你不說話是覺得五分鐘太長了嗎?那三十秒呢?” 瞧她多么善解人意。 陸開來:“……” 陸開來就沒遇到過周見善這么神奇的人,她好像總是有辦法讓他沒法兒生氣。 看著她的單口相聲靜默了半晌后,陸開來終于松口,表情是已經(jīng)放下了,語氣卻依然繃著,還冷哼一聲:“我身體好……” 可以多生氣一會兒。 話還沒說完,被她踮起腳親上來,將他后半截話堵住。 她佯怒,一本正經(jīng)說:“快呸掉,不準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瞧瞧,什么叫假公濟私,恐怕沒人比她再會這一招。 陸開來好不容易繃起來的架子,在他撇開頭無聲失笑那刻坍塌,憋在胸口最后那股氣也隨著煙消云散。可又不想這么輕易放過她,剛把人壓在墻上準備“親口”教訓(xùn)一番,周見善手機鈴聲忽地響起來,她趕緊接通電話,是林諾晴打來的,問她是不是在洗手間,趕緊出來,準備開車去會場了。 這回又是在儲物間,周見善接完電話開門準備要走,陸開來站在她身后,一張臉比炭還黑,陰著嗓子:“你就這么走了?” 她雙手合十,指尖抵著下巴,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沒辦法,諾晴姐他們要走了,我得跟著她走?!?/br> 陸開來看著她:“周見善,你……” 他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不再看她:“走吧?!?/br> 他來找李率有私事,自己開了車就停在外面,等周見善先出去,他隨后走。 周見善給他順順毛,飛快溜走,還不忘提醒他:“說好的,就生氣三十秒!” ☆、第 77 章 車一路開到會場, 天色已如墨洗。還是在去年那家livehouse, 再走到門口,心情已經(jīng)和去年全然不同。 林諾晴走在旁邊, 看見周見善心情愉悅, 腳步輕盈,還沒開始燥呢, 她就自己動起來了。 她調(diào)侃:“周勇士一點都不緊張?你去年的登臺獻唱我還記憶猶新?!?/br> 周見善搖頭,想起來陸開來以前跟她說過的一段話, 輕松又坦率:“其實我還是有點緊張的, 但一想到他們八成都已經(jīng)認不出我,就沒那么緊張了?!?/br> 別說還真是,進場后碰到不少去年的熟悉面孔,大家都只是禮貌地看了眼周見善, 甚至有人還記得去年有個姑娘登臺表白那事, 但周見善就站在他面前,他都認不出來。 主持人在臺上熱場后, 第一支樂隊登臺嗨爆全場, 周見善聽過他們幾首歌, 在后面跟著大家燥, 一蹦一蹦跳得可起勁, 一跳就是二十分鐘。 蹦得出了半身汗,周見善停下動作,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都已經(jīng)擠到快靠近舞臺,不行, 她得省點力氣等Monsters出場,于是趕緊從人堆里退出來,去二樓吧臺找林諾晴。 林諾晴穿得不顯眼,但她那頭翠綠的頭發(fā)在五彩燈光下可是再顯眼不過,周見善目光一瞥過去就看到她和李率正坐在高腳凳上,長方桌邊圍坐著七八個人在喝酒。 目光往旁邊一帶,陸開來也正坐在桌邊 ,右手手肘撐在桌上,酒杯在他掌中輕晃。 林諾晴剛巧抬頭看到周見善站在樓梯口,當(dāng)即放下玻璃杯朝她招手,一桌人順著她的動作看過來,周見善就頂著這七八道目光走到林諾晴旁邊。 桌邊已經(jīng)坐滿八人得加凳子,可周圍能坐人的凳子和椅子都被人坐著,周見善一圈掃視下來,連忙把“找人”換成一臉“我剛巧路過”,準備打個招呼就走,可話還沒說出口,桌邊一個穿著圓領(lǐng)毛衣的男人先從椅子上跳下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往桌上丟下一句“我去樓下蹦一會兒”,然后快步下樓。 李率拍了拍身邊空出來這把高腳凳,微笑說:“見善坐這兒吧?!?/br> 周見善聽話坐過去,空出那把高腳凳的旁邊坐著位拿著酒杯輕晃不停的男人,她坐上去后,他往旁邊淡淡看了眼,周見善乖巧喊人:“開來哥?!?/br> 陸開來低嗯了聲,轉(zhuǎn)頭跟坐在他另一側(cè)的人說話。 另一邊,圓領(lǐng)毛衣男人蹬蹬蹬下樓,一邊走還一邊拍褲腳上的鞋印,又氣又笑。陸開來真他媽狗,他自己看上人家姑娘,就踹他一腳暗示他把位置挪出來,他喝酒喝得好好的得罪誰了?就他媽不該坐陸開來旁邊! 不過話說回來,那姑娘是誰?沒見過??? 他在思考這個問題,桌上其他人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坐在長桌另一邊的黑衣男人打量看過來,問李率:“不介紹介紹?” 李率手虛虛往周見善肩上一搭:“我妹,姓周,周見善。” 動作很貼心,無言中告訴大家兩人關(guān)系很好,懂的自然懂。 黑衣男人點頭,也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姓杜,叫杜謙和,目前在自己創(chuàng)業(yè)。 桌上幾個男人都是老熟人,什么都能聊,從斯諾克聊到籃球,再說到足球,上到中華五百年如親身經(jīng)歷,遠到銀河系也開車去過。 林諾晴最煩聽他們吹牛逼,中途拉李率下樓去蹦迪,問周見善去不去。周見善倒是想去,就是手被人在桌下牽著沒法兒動,他估計是聽到了,看起來還是個沒事兒人,在跟大家聊天,可手上半點沒含糊,一下從牽著變成十指相扣,還扣得死緊,明示她不準走。 周見善只能找借口跟林諾晴說自己剛剛蹦累了,想繼續(xù)坐著休息休息,等待會Monsters出場。林諾晴絲毫沒懷疑,自己和李率下了樓。 兩人下樓蹦迪后,桌上男人們也順著看到一樓,沒女朋友的開始聊舞池里哪個妹子好看,有女朋友的開始攀比誰家女朋友難伺候,分了手的一杯苦酒入喉,做最堅強的單身狗。 討論完各自情況,忽然有人將話題轉(zhuǎn)到陸開來身上,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得了的事,好奇又疑問:“算算日子,陸開來你這都單身多久沒聽到情況了,上一個還是大一吧?” 大家視線順著看過來,其實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只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