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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跪在地上,伸手將那匕首連著血rou一下子拔了出去,一下子扔在了地上,隨后依托著那長劍,再次站了起來,向著前方走去。心口的疼痛越發(fā)清晰難耐,胸口的鮮血染紅了身前的白衣,就如心口盛開了那一朵艷麗的紅,白曳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如此說來,當年你是否也這般疼的厲害?業(yè)往之虛,種種幻象層出不窮,白曳身上漸漸染上了傷痕,一襲白衣幾乎盡染紅色,當他終于揮舞著長劍走到了那業(yè)往之虛的盡頭,他看見了一個搖籃,里面有一個嬰兒熟睡,看上去甚為香甜。白曳的神色驀地溫和起來,他輕輕的抱起那個嬰兒,那孩子睜開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突然咯咯的笑了。白曳頗為無奈的環(huán)顧四周,看著那個孩子,眼里似乎也染上了幾分溫柔的笑意。“你知道我找的東西在哪兒嗎?小東西?!?/br>那嬰兒睜著眼睛呆呆的看著白曳,白曳頗為嘲諷的笑了笑,就在他嘲笑自己的異想天開的時候,那孩子突然笑著用那幼小的雙手指了指他的心口。第46章第46章程君一走進了一個簡陋的茶棚,要了一碗茶一疊點心,那伙計看這人穿的寒酸,出手也不怎么闊氣,便也沒什么好臉色,只是應了一聲便愛答不理的將東西擱在桌上走開了。程君一茫然的看著這眼前的一切,不過幾日,他原本的人生天翻地覆,廢靈根,出師門,現(xiàn)下的他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而他放棄一切癡狂至此追求的情義,卻不過是一個笑話。只是認錯了人?真是諷刺。恨意,苦澀,茫然,震驚,即便心中的苦痛不甘足以淹沒他的所有思緒,然而當面對那無比強大的白曳的時候他仍然是如此的無力。一場轟轟烈烈的情愛,最終居然連一句話都不能和對方交談。他程君一不甘心,他不甘心,我掏出了自己的整個心肝,卻落了這么一個結局!你花佚認錯了人,我程君一可沒認錯,從一開始,從我動了這情識之初,我程君一就將自己的心肝全部捧到了你的面前。這情愛沖昏了我的頭腦,讓我程君一發(fā)了瘋,讓我背棄了養(yǎng)育我二十余年的師門,讓我忤逆了教導我多年的師尊,而如今,我就如一條喪家犬一般無處可去!程君一嘴角撤扯出一個冷笑,他想變強,他想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可以走到花佚面前,可以對抗白曳,可是向他們討一個說法,可以……再次和那人說上一句話!或許,他是應該恨花佚的,可是在恨他之前,他先對花佚有了愛。程君一站起來身,這時候突然看見了旁邊一張桌子旁坐著一個人,那人用一塊黑布將自己從頭到尾包裹起來,從露出的眼睛周圍皺皺巴巴的皮膚可以看出這人的年紀,那人旁邊放著一根微微泛著光澤的拐杖。程君一站起來,恭聲說道,“全書老者?!?/br>全書老者一只手拿過拐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塊黑布擋住了別人窺探的視線,可是那雙眼睛卻亮的詭異,看起來讓人無端端打個寒顫。此人一向帶了幾分邪氣,可卻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程君一一時也摸不著對方的意思,只能皺著眉頭看著那人撐著拐杖慢慢的走了過來。“尊者有事?”全書老者的眼睛在程君一的身上打量著,他沒有任何舉動,可是程君一分明從那黑布的遮擋下感覺到了幾分古怪的笑意。那人走到程君一面前,看著他,突然說道,“與陽派大弟子程君一,靈根被廢,逐出師門,都說是昳陽派許了你什么好處,說不準是那傳說中的神物,各派傳的神乎其神,你現(xiàn)在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那可真是一塊上好的肥rou?!?/br>程君一皺眉看著這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全書老者說著漸漸走了幾步,聲音嘶啞而蒼老,伴隨著拐杖落地的聲音繼續(xù)說道,“依老朽看來,這昳陽派許你的好處,不是功法不是神物,而是一個人?!?/br>程君一心頭一驚,只見這老頭回過頭來看著他,繼續(xù)說道。“昳陽派弟子花佚,艷麗妖媚,善惑人心,當日修仙大比上的風采可讓不少人為之入迷。而你程君一自請離派,被冠上這忘恩負義之名,怕就是為了他吧?真是可笑?!?/br>程君一心頭大震,這些事情連與陽派本門的弟子都不知道,這個老頭是從何得知。程君一戒備的看著他,“前輩這是何意?”全書老者的眼睛微微皺著牽引出眼角的皺紋,看著應該是在笑,可是卻讓人從骨子里發(fā)寒。“我全書老者知盡天下前世今生,可他昳陽派是個變數(shù),我看不破他的來歷,只隱約察得這花佚和那昳陽派密不可分,這白曳和花佚的關系更是糾纏詭異,我活了這么些日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復雜詭異的糾葛。”全書老者說著看了程君一一眼,笑著說道,“你和花佚不過素日相識,他們這么深的糾葛,又豈是旁人插得進的?依老朽看,你此番眾叛親離,想必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程君一握緊拳頭,冷聲說道,“前輩此番言談倒底是何意?若只是想奚落晚輩,晚輩就先告辭了?!?/br>程君一說完轉身想走,這時候全書老者卻突然轉身說道,“你甘心嗎?”程君一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全書老者。全書老者再次走到了他的面前,蒼老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活了這么多年,就剩這么一個謎團解不開,我如今時日無多,若是解不開這個謎團,我怕是閉了眼也不安心,這昳陽山,這白曳,這前因后果,因緣糾葛,都讓我猜不透呀?!?/br>全書老者的眼里有一種奇異的光,他看著程君一,突然狡黠的笑了,言語間壓抑著難以言喻的渴望,“你天資聰穎,仙緣深厚,若非是遇上了此番糾葛,必當位列仙班,若是你不甘了了這糾葛,鐵了心要找他們計較一番,這謎題倒是可以解上一解?!?/br>“你不必憂心我的意圖,我這輩子,便是想知盡天下事,解盡天下謎,眼下這謎團我猜不透,只不過想借借你的因緣。若是你甘心了了和這二人間的糾葛,我便也不再多言,若是你不甘心,非得和他們討個說法,我倒是也可以幫上一幫?!?/br>程君一看著他,握緊拳頭,他不甘心,他確實不甘心,可是這全書老者實在是詭異,讓人難以看清他的意圖。程君一的明白,他應該拒絕這古怪的情形,可是心中的不甘苦悶卻讓他邁不開腿,反倒是看著全書老者,一字一句的開口問道。“前輩此話是什么意思?”全書老者如同算準了這情形一般,笑著說道,“你靈根被廢,修仙再是不能,可你依舊是難得一見的聰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