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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當真是天之驕子,可誰能想到到了如今會變成這般場景。花佚看著程君一,神色復雜,開口說道,“君一,住手吧?!?/br>程君一全然聽不見他的話,只是依照著自己的本能就如同一個好奇的癡兒一般將花佚的頭發(fā)握在手上,細細把玩。花佚見了心頭更是一痛,雙手捧住了程君一的臉,直視著他已經(jīng)失去了神智的雙眼,啞著嗓子開口說道,“君一,住手,好不好?”程君一看著他,嘴角漸漸浮起一絲詭異的笑意,在那剎那突然掙開了花佚,冷笑著開口說道,“住手!我還沒殺了他,如何住的了手?”說罷,程君一便向白曳襲去,白曳側(cè)身躲過,兩人一時纏斗在一起,招招致命,仿佛不將對方形神俱滅,不得甘休。花佚見此情形實在是心驚,這程君一心魔噬主,執(zhí)念過深,這等魔物除非化了他的執(zhí)念方可破解,若是這般執(zhí)意消滅,這魔物只會越發(fā)猖狂。想到這里,花佚看著程君一,突然厲聲喝道,“程君一,事到如今,你難道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嗎?”那魔物避開白曳的一擊,更是狠厲的反擊過去,一來一往,竟顯得越發(fā)詭異難測。花佚見狀,咬牙大聲喝道,“程君一,你就是個懦夫!我花佚當初是瞎了眼了才會和你交好!我問你,即便是你懷疑我的心思,你可有堂堂正正的問過一句?你連自己都不敢信,別人又怎么會信?”那魔物的動作仿佛停滯了幾分,白曳在那剎那襲來,只聽悶聲一響,那魔物隨著那余力撞到了墻上。花佚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情字不過兩人間的事情,如今你害了我?guī)熜?,毀了修仙大派,還想要為禍天下嗎?程君一,別讓我看不起你!”那魔物仿佛被這話刺到了深處,他抱著走自己的頭,就仿佛有兩個人在這身體深處爭奪,將這魂靈活生生的撕扯兩半。花佚見狀繼續(xù)說道,“程君一,即便是敗了,也不該借這種下三濫的力量,別擺出一副都是別人欠你的模樣,實在是太窩囊了!”那魔物魔氣大亂,死命的捂著自己的腦袋,就如同一條進了油鍋的魚,花佚咬著牙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看著那人的嘴角溢出了鮮血,他看著那人睜開了雙眼,那眼中有著微弱但是透徹的光。花佚明白,這人不是魔物,而是程君一了。那程君一臉上帶著血痕,不在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死死地盯著花佚,咬著牙說道,“閉嘴?!?/br>花佚見了心頭大喜,剛想走過去,卻被白曳攔住了腳步。“心魔噬主,縱是清醒,也不過片刻光景。”花佚聞言皺眉,再看程君一卻是死死地看著白曳,冷笑著說道,“你當真是巴不得我死?!?/br>白曳臉上沒有半分波瀾,只是平靜的開口說道,“奉命而已,你罪過太重,自該離去?!?/br>程君一聽了卻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知道的,從他踏上魔路的時候他便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只是沒想到,最終不是自己的,還是得不到。他卻是有罪,亂了這天下,枉顧他人性命,如今連這天地運道都被他攪得一塌糊涂。何況那魔念cao縱了他的神智,之前若不是花佚的將他罵醒,恐怕就此沒了意識,成了傀儡。如今縱然是占了上風,可是自己終究是制不住他的,如此,當真該是去了。程君一想著,冷冷的笑了。他抬起頭,神色復雜的看著花佚,那是他此生最大的執(zhí)念,放不下,忘不掉,入了魔還是生生的被他牽扯著,終其一生,求而不得。他輕輕地笑了,看著花佚,開口說道,“好啊,只要成全了這執(zhí)念,我本就不愿在這世間多逗留半分。”白曳聽他這話來的古怪,還未細細思索,那程君一便看著花佚開口問道,“花佚,當日你我同跪于地,你曾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在成親,如今,我想問你一句,你我成親,可好?”這魔既是因你這話而起,便也因你而終,你看,可好?程君一癡癡地看著花佚,就如同看著一個恍如隔世的夢境,他看著曾經(jīng)那近在咫尺的人早已形同陌路,他看著自己如何抱著這執(zhí)念將自已一步步逼入絕路。如今,他就像等著花佚給他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讓他在這即將萬劫不復的人世得到最后一絲救贖。花佚抬起頭直視程君一的眼睛,他的目光從白曳的那波瀾不驚的臉上掃過,最終看著程君一的雙眼,微微的勾起唇角,開口答道,“好。”程君一聞言想要勾起唇角發(fā)出幾聲笑聲來表示自己的喜悅,可是這動作仿佛實在是太累了,幾乎要耗盡他所以的力量,最終他也只是維持著一副十分疲憊滄桑的笑容,眼角竟是仿佛要落下淚來,就這樣看著花佚,心里沒有大喜大悲,只有那大喜大悲之后余下的無盡的荒涼。程君一微微轉(zhuǎn)過頭,看著一旁的白曳,開口說道,“既是如此,神君便留下來,當我和花佚的證人吧?!?/br>白曳抿起嘴角,一張臉清冷俊美的猶如冰雪精心雕刻而成,在這張臉上找不到任何人世的煙火氣息,也找不到任何仿若是人的情感,他只是將嘴唇抿成一條薄薄的線,然后就吐同吐出冰渣子一般的吐出一個字,“好。”程君一微微的勾起嘴角,一時竟不知道是喜悅還是荒涼,他看著花佚,神色溫柔而疲憊,“明日日落時分,我來娶你?!?/br>花佚聞言點了點頭,看著他,“好,我等你。”程君一看著花佚轉(zhuǎn)身離去,身后的白曳涼薄的看了他一眼,便跟著花佚走了,程君一就如同再看一出相當荒唐的戲劇。世間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了他人作了嫁衣裳。夢醉夢醒,如今,也該是劇終了。這是一個相當古怪的夜晚,夜里,花佚披上了大紅色的嫁衣,鳳冠霞帔,襯的那本就艷麗妖冶的人越發(fā)添了一份媚意,卻又因為那威壓而艷麗到驚心,叫人不敢褻瀆。白曳站在一旁,依舊是那副一成不變的模樣,就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看著這場鬧劇。花佚拿過放在一旁的鞋子剛想穿上,卻不想白曳突然接了過來,蹲下-身子,低聲說道,“我來?!?/br>花佚一時有幾分局促不安,可是卻被白曳按在了原地,他將花佚的鞋脫下,一只腳白皙秀麗,就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白曳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地握住了這只腳,垂著頭,花佚只感覺到他手握住自己腳踝的溫熱感,還有看見他微微垂下的頭發(fā)。腳被握住的感覺就如同被人抓住了弱點,這讓花佚感到相當?shù)牟蛔栽?,看著白曳便開口說道,“神君也會為了凡夫俗子做這等下作的事情?”白曳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