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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說實話,我買來并不是自己看,乃是想送給父親。若能割愛,這些字畫便當(dāng)是溫酌送與你的,何來借不借的?!?/br>榮櫟一想,襄陽侯平素也確有些嗜古籍的雅趣。既是溫酌要買來盡孝的,榮櫟自然再沒有不可的了。只是說來他也是占了便宜,便囑咐護(hù)院小廝將一應(yīng)字畫先帶回府去,自己領(lǐng)著溫酌去了珍饈樓要請客吃飯。珍饈樓正在玉帶街上,乃是遠(yuǎn)近聞名的大酒樓。榮櫟熟門熟路,包了個雅間不算還讓人置辦了一桌上好的席面。溫酌頭一次在外頭的酒樓里用飯,一眼瞧過去,菜色仿佛倒也不比侯府里的差,花燴鵪子、羊羹、萌芽肚、炙鹿rou、紅燜兔子、砌香果子、雕花蜜煎,雖說不如侯府的精致,看來也算色香俱全了。陳銳以前雖然沒吃過幾次飯店,但放好歹也在飯店里打過工,這會見了擺盤便要夸一句好。既然是榮櫟做東,兩人如今關(guān)系親近,溫酌也不跟他客氣,兩人讓人燙了一壺青梅酒,把盞言歡。溫酌對國子監(jiān)免不了有幾分好奇。官宦世家子弟想要去國子監(jiān)進(jìn)學(xué)并非難事,不過只要溫士郁腦子沒瘸,斷然不會讓溫酌去那里丟人現(xiàn)眼??v是如今溫酌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溺子成癡的襄陽侯也不會改變主意。榮櫟行事圓滑,在國子監(jiān)半月已混了個臉熟,很受人賞識,其中尤以廣文館的趙博士為最,因他是個畫癡,與榮櫟甚是投緣。榮櫟不過比溫酌癡長兩歲,性子開朗而不張揚(yáng),處事講求外圓內(nèi)方。溫酌聽他滔滔不絕,心里頗多艷羨他的住校生涯。對于溫酌,榮櫟早放下成見,樂得提點一二,也算遵了長輩們的囑托。“楊學(xué)知老先生論起學(xué)問確是一代大家?!睒s櫟說著端起酒壺給溫酌倒酒,“聽說清流一派對其褒譽(yù)甚多,很多人說他是個難得有心做學(xué)問的人。心在天地,不拘于朝野。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這些人卻是做不到。再如何說,官宦子弟看來比白身光鮮,不過也遠(yuǎn)沒他們自在?!?/br>溫酌笑起來,道:“我先前聽人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來也是一樣的道理罷。”榮櫟不由道:“有慧根。照我說侯爺為你請了這位楊老先生可不是讓你考狀元的?!?/br>“這個自然?!?/br>“那你可想過,侯爺為何偏偏為你請來楊老先生呢?”溫酌點點頭:“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父親百般籌謀還是為了我。也怪我從前糊涂,弄得聲名狼藉,如今便要靠楊先生助我一臂之力了?!?/br>榮櫟見他有此悟性亦甚欣慰,輕聲道:“只盼你往后也能一如今日才思敏捷?!?/br>溫酌微微動容,舉杯言道:“借君吉言?!?/br>二人舉杯盡飲。這頓飯很是盡興,只是溫酬仿佛不善飲酒,喝了沒幾杯就開始上頭。榮櫟無法,只得結(jié)賬差人雇了轎子帶人打道回府。因一時失手把表弟灌成了醉貓,榮櫟很有幾分心虛。未免招致溫士郁的責(zé)備,榮櫟急忙讓書勤幾個小廝手忙腳亂地把溫酌攙進(jìn)屋里歇覺,自個兒便裝模作樣假作溫書遁走。誰想才跨出門去,迎面便撞著溫酬。榮櫟不由有些尷尬,只得道:“今日阿酌來接我,一時高興就喝了幾杯,誰知竟倒了?!?/br>溫酬面露苦笑,道:“他從前酒量倒不至如此稀松,許是還未痊愈。罷了,你往后少同他喝便是。去換件衣裳歇著吧?!?/br>榮櫟得了赦令,當(dāng)即同意,一溜煙地跑了。第17章第17章溫酬這一日回得早,聽見溫酌這的動靜便有心過來瞧瞧。陳銳倒沒有撒酒瘋的毛病,這會被除了靴子去了腰帶,睡得很是香甜。不知他做了什么美夢,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溫酬寵溺地看了會弟弟,囑咐丫頭去煮些醒酒茶備用,替他掖好被角,這才走了。等溫酌醒過來,已到了用晚膳的時辰。兩個丫鬟忙服侍著他穿戴,溫酌便如個人偶一般由她們擺弄。才收拾停當(dāng),便見桌上放了一疊書,溫酌拿起了隨意翻了翻,都是些公案傳奇,排版刊印俱是上乘,還繪制了繡像。丫鬟侍玉道:“是大公子著人送來的?!?/br>原來先前溫酌隨意說的倒被溫酬記下了,只當(dāng)他如今喜歡這些,替他搜羅了來。溫士郁一般晚間都不大出去,一家子吃過飯,俱閑坐著吃茶消食。如今因溫酌乖順不出去撒野,襄陽侯總算過上了舒心暢意的日子,他照例一一啰嗦關(guān)照一番,便各自散了。用過飯后,溫酌便帶了上街買的善本自去書房尋他爹,正巧溫士郁喚了溫酬在屋里說話。見他來了也不避他,只讓他進(jìn)屋。溫酌見他拿了幾幅卷軸交予溫酬,叮囑道:“這些閨秀家室人品都與你極相配,你便拿去相看,相中哪個告訴為父便是。”溫酬如今已二十二了,這般年紀(jì)換做旁人早不知有幾個孩子了。他雖生母早亡,卻也頗受祖母嫡母疼愛,早早便給他定下親事,乃是戶部侍郎家秦寄盛的嫡女,誰料這女子福薄未等過門便害了急癥去了。溫酬極重情義,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早逝,親自去吊唁不說,還很是低落了一段時間。溫士郁因自己也是晚婚,見他如此倒也沒去迫他,緩了足足兩年才舊事重提。溫酬恭順地接下,又看了眼溫酌,提醒道:“父親,二弟的親事也該議了?!?/br>這一句著實把溫酌嚇了一跳,忙擺手道:“長幼有序,還是先等阿兄娶了嫂子再說罷?!?/br>溫酬瞧他臉色都變了,不由好笑,這才閉了嘴,向溫士郁道了一聲出去了。襄陽侯瞧了瞧他,道:“你的親事還得等等再看?!?/br>溫酌先時的名聲不大好,上京權(quán)貴左右不過這么幾人,便是襄陽侯權(quán)柄過人,哪個又是肯將嫡親寶貝的女兒推進(jìn)火坑的?溫士郁也曾思量請皇帝賜親,只一來今上歷來對賜婚無感,二來他自己又恐攀上門不稱心的婚事懊喪,是以拖延至今。如今拖來拖去,拖得寶貝兒子的庶長子都要出世了,又有哪家的賢惠小姐肯來做這現(xiàn)成的嫡母?溫士郁愁了良久倒沒想起來自己原先也是這般境地,幸虧遇著了榮氏才有了賢德的嫡妻,如今輪著兒子如此他竟反而沒轍了。溫酌見他爹表情糾結(jié),忙打岔道:“爹,我今日同榮櫟上街,去了蠹魚齋?!?/br>第18章第18章溫士郁聽罷果然臉色一緩,道:“這鋪子我可好些時候不去了?!?/br>“那地方怪得很,哪兒像個鋪子?!睖刈靡贿呧止?,一邊把淘來的古籍捧給他爹。溫士郁搖頭笑道:“薛雍看著是個貌不驚人的雜毛老頭,想當(dāng)年那蠹魚齋的匾還是霜君給他題的,便是陛下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哩?!?/br>溫酌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