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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朝玉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說,襄陽侯世子與殿下私交甚篤,如今雖沒個音信,屬下也未敢亂猜。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得明日就有信了也未可知。”

周長慕點點頭,軍中余糧不多,城中又是謠言四起人心惶惶,他借機逮了好幾個jian商大戶借了妖言惑眾擾亂軍心的名頭將人宰了,將他們私藏的糧食都充了公,這才堵了眾人的口。

眼瞧著裴云一臉喪氣,便想著不趕著這會去觸外甥的霉頭了。

這邊廂,正如裴云所說,溫小侯爺果然如有神護。那林子中一場惡戰(zhàn),眼瞧著李炳巖人多勢眾,折了不少江湖好手。便有一眾軍士被一騎白馬遙遙領著殺了過來,為首的一人生得英俊挺拔,恰是溫酌的老熟人上官九。

溫酌此時簡直當自己白日發(fā)夢,見上官九帶的人馬殺到近前,急忙讓人呼號求救。

這對人馬倒也干脆,直接與李炳巖等人殺了個痛快。

云想容這時才仔仔細細打量起人來,對溫酌道:“這隊人馬瞧著可不像是平王的人?!?/br>
溫酌眼瞧著上官九已是驚喜,這會聽她提起,這才細看一番,喜道:“真是天助我也!這可是京畿衛(wèi)!定是圣上派來助咱們的?!?/br>
這話一出,便是書勤、侍玉等人都喜出望外。

京畿衛(wèi)素來兵強馬壯,非是等閑軍士,李炳巖等人又被溫酌請來的江湖好漢擺了幾道,已是疲憊不堪,不過又與京畿衛(wèi)糾纏片刻便敗下陣來。

上官九便囑咐繳械不殺,又將首將副將拿來拷問。溫酌等人這才從藏身處出來與他見禮。

第135章第135章

倒不是上官九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能救人于千里,要說溫酌的救星,這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親爹襄陽侯有這份能耐了。

溫士郁作為一個資深政客,朝野里的這些個老倭瓜里最招他心煩的就是趙承初。溫士郁跟這位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斗了這么些年,怎么著也會跟這老對手有些個“心心相印”的感應不是?

別說溫酌去的是染州這么個鳥不拉屎的破地兒,便是去京畿溜一圈襄陽侯都得指使個把人瞧著。要不說趙家不使點壞水,那才叫辜負了溫士郁對這老對手的預期呢。

康定候前腳剛截了世子給老子的家信,溫士郁立馬進宮給他親舅舅耳邊嘀咕去了,這甥舅倆不嘀咕還好,一嘀咕便把京畿衛(wèi)遣了出來直奔染州慶寧府。

也是襄陽侯精乖,這時節(jié)若是點了旁人,少不得引人矚目,若是不相干的又唯恐人家不盡心,反是害了自己小子的安危。于是乎,這炙手可熱的皇差竟是一絲不差地砸到了上官九的頭上,把個衛(wèi)尉寺少卿驚得一愣一愣的,眼巴巴地看著上官九領了差事出京了。

上官九初來咋到,皇帝另遣了京中嘴炮瞿讓同往,對外只說溫酌、杜昧二人辦事不力,責令瞿讓代為行事。朝中一眾人只當仍是染州案那破爛案子,哪兒知道上官九才是正主,瞿讓倒只是阻擋那些窺探眼光的幌子罷了。

這伙人風風火火地趕了來,一路上多虧了溫家的暗樁子傳遞消息。瞿讓此人乃是溫士郁的門生,與襄陽侯混了這些年,早跟猴精一般,聽說溫酌冒險北上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便攛掇著上官九日夜兼程務必要追上這對人馬,免得世子和糧草一塊兒被人包了卷。

若是換了旁人說不定還要與他啰嗦幾句,上官九一聽事關溫酌安危,立時便一馬當先照著郎州就趕了來。這才掐著萬急的關頭救下了人來,瞿讓因是文官腳程到底跑不過這些個武夫,這會功夫京畿衛(wèi)已把叛黨都收拾了,瞿大人倒還沒趕到。

常言道人生四大喜事,其中之一便有“他鄉(xiāng)遇故知”的說法,如今溫酌不但遇著了摯友,且又是這等救命的大恩,難免心緒激動。

一眾人休整的休整,拷問的拷問,好生忙碌了一番,總算等了瞿讓來,糧草也都毫無損失。只是方才與叛軍爭斗,總免不了傷亡了數(shù)人,溫酌亦是不忍,便安排了人手讓受重傷的就近診治休養(yǎng),喪生者入土安葬。

瞿讓一來就見如此景象,見世子雖遇險,神情倒還鎮(zhèn)定自若,有條不紊地安排下諸多事宜。他上前行禮,對溫酌道:“此地不宜久留。雖說勞苦些,到底還是進了城穩(wěn)妥?!?/br>
這話到底是正理,溫酌自然聽得,眾人便強打精神押糧上路。

第136章第136章

上官九已有好些時候不曾見著心上人了,方才又趕著英雄救美的經(jīng)典橋段,這會心里頭自有一團旺火燒得急,恨不得與溫酌一訴衷腸。只是礙著這么一大群外人不好太過打眼,又瞧溫酌一臉困頓,心道他經(jīng)了這場廝殺必是勞神惶恐,便勸了溫酌回馬車上歇息。

因有了京畿衛(wèi)護衛(wèi),自然一路順暢,那趙承初雖有心要構(gòu)陷洛王,還不至于此時就明晃晃地造反,且因入了郎州境內(nèi),他伸起手來也是難得緊。

待溫酌到了柴門關亦是五日之后了。

那守城將士聽說來人乃是襄陽侯世子還不信,多虧一旁有個裨將乃是殷鶴晟的心腹,從前見過溫酌幾次,這才放了行。

瞿讓見這架勢,不由冷汗淋漓,暗暗對溫酌道:“恐怕是戰(zhàn)事吃緊,不然怎會如此小心?!?/br>
溫酌聽了此言亦是蹙眉,只是心中卻掛念著殷鶴晟的病情,便什么也不說。

待得進了城,未見殷鶴晟,卻是周長慕興沖沖地迎出來,瞿讓與他乃是舊識,亦是笑吟吟道:“侯爺好久不見?!?/br>
周長慕哈哈大笑,道:“原來竟是你來了。明日戰(zhàn)時便只管把你叉出去喊話,雖殺不了蠻子也能把他們氣個半死。”

瞿讓被他寒磣,假意惱道:“侯爺未免太抬舉瞿某了?!?/br>
周長慕道:“你帶了糧草來,解了燃眉之急,自然要狠狠抬舉你?!?/br>
瞿讓一拱手道:“可不敢居功。這糧草乃是襄陽侯世子智取得來,我輩不過占了個護衛(wèi)之功罷了,豈敢搶功。便是護衛(wèi)亦是京畿衛(wèi)上官大人的功勞,瞿某不過是借了皇差方有此行?!?/br>
這話一出,溫酌便上前對周長慕一揖,道:“酌久聞侯爺大名,神往已久,今日一見果然風采不凡?!?/br>
這等寒暄的車轱轆話溫酌學了不知多少,這會也是信手拈來。周長慕一邊回禮一邊打量他,嘴上道:“世子無需過謙。我與令尊昔日亦是舊識,常言道虎父無犬子,世子甚肖乃父。”

溫酌被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也不知是褒是貶,不過笑笑了事。

上官九被人晾了這會功夫,自然也要與晉呂侯見禮。

也難怪今人要嫌棄這些繁文縟節(jié)了。溫酌雖寒暄著,不免琢磨著要尋殷鶴晟看看。

等上官九與周長慕你來我往一席話說罷,他忍不住道:“不知洛王殿下如今在何處?當日京城一別已是數(shù)月,不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