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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溫酌三步并兩步赤著腳就跑到殷鶴晟跟前,他唯恐自己又是做夢不由伸手去摸殷鶴晟的臉,唯恐那是個虛幻的影子。誰料黑燈瞎火地直摸到殷鶴晟硬扎扎滿是胡渣子的下巴。殷鶴晟一聲悶笑,亦是將他抱個滿懷,走了幾步重又放回床上。屋里被吵起來的侍玉和樂竹兩個亦是忙不迭地點燈又拿了溫酌的襖子給他穿上。只是這會他還有什么心思更衣,只對她倆隨意揮手,她兩個到底聰穎便披了衣裳帶了門出去了。昏黃的燭火晃動著在兩人身上投下晦暗的陰影。殷鶴晟將油燈擱在一旁,又回過身仔細(xì)地瞧著溫酌,卻是一句話不說。溫酌這會也有些呆滯,隔這么久不知該從哪里說起才好,只是他到底忍不住,伸手去抓殷鶴晟把人一起扯過來一同坐在榻上。因離得近,方才沒發(fā)現(xiàn)這會才嗅出洛王身上的血腥氣,他頓時變色,急道:“你受傷了?”殷鶴晟見他這樣只將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撫慰道:“不是我的血?!庇诸D了頓,方道:“我才從城外回來,咱們勝了。”城外即是戰(zhàn)場,溫酌聽了愈加茫然,已問道:“我聽季衡說你被人刺傷。如今可好了?”殷鶴晟唯一頜首,隨即卻板起臉來,輕斥他道:“你在染州查案,怎地就敢親自押糧北上。若非京畿衛(wèi)及時趕到,如今焉有命在?”話雖如此,溫酌為甚這么做他心里自然有數(shù)。溫酌見他責(zé)備,倒是不以為意,仰頭笑道:“你大半夜的才回城里,不回大營,是專程來罵我的么?”見殷鶴晟面上仍是肅然,正要開口,伸手只把他嘴捂上,繼續(xù)道:“我知你是擔(dān)心我。你瞧既然我如今好端端的,還提這些作甚?!?/br>這全然就是撒嬌耍賴了,便是殷鶴晟也拿他無法,只得輕輕拉開他的手,對他道:“自然是擔(dān)心你才來瞧你……罷了,不提這些。”溫酌靠著殷鶴晟只覺他身上透著風(fēng)霜寒意,又想起他方才所說,這時免不了又問:“我白日來的時候怎么偏偏不見你,莫非你早就出去了?”殷鶴晟這才告訴他,原是因為羌奴連日進攻異常,加之先前的刺殺一事,洛王與晉呂侯都懷疑城中混了不少細(xì)作與羌奴勾結(jié),再者城中余糧實在不多,后頭糧草又接不上。因而殷鶴晟鋌而走險,悄悄帶了一隊人馬出了城。羌奴雖看著厲害,也不是鐵桶一般全無弱點。西北境外的蠻族也不盡然只是羌奴一支。世上本無永遠(yuǎn)的敵人或者朋友,有利可圖的情況下,自然也會有旁人插手。“所以,現(xiàn)在外頭還有一支兵馬在與羌奴交鋒?”殷鶴晟又告訴他斯魯此人剛愎自用,又蠻橫無知,自他上位后,金水一帶的其他的游牧被趕出了原本的家園。這些人不忿,拉幫結(jié)伙想與斯魯一戰(zhàn),只是他們?nèi)藬?shù)到底不多。這回殷鶴晟底下人便是搭上了金水胡人的線,傳來了他們首領(lǐng)折羅要與大歆共同抗擊斯魯?shù)南?。所說這其中恐怕還有許多駭人之處,由殷鶴晟娓娓道來,輕描淡寫仿佛毫無難度一般。只是溫酌與殷鶴晟相處以來已知他的性子,恐怕許多危險境地都被他略去了。只恨自己還是難與比肩,與他風(fēng)雨同行。殷鶴晟將他神色盡收眼底,不由一聲輕嘆,道:“你不必多想,家國天下本就是人命填起來的,為將為士避無可避。我雖惱你押糧行事莽撞,但也不能說你錯了。這些事本是要有人來做的?!?/br>只是不希望是你承擔(dān)這份危險罷了。他話未全說出來,到底溫酌也曉得他的未盡之意。第140章第140章這一仗打得爽利,歆軍趁勢而為,與折羅的蠻人盟軍將羌奴殺了個措手不及,總算讓斯魯知道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他原想突襲,卻不料自個兒倒成了網(wǎng)中魚,拼盡全力才沒把命丟了。殷鶴晟雖連夜來瞧溫酌,也不過說了一會話便又走了。兩人雖都有些意猶未盡,到底都是聰明人,曉得此時尚且不是能放心敘話的時機。殷鶴晟走后,溫酌反倒是一覺好眠直睡到日高起,他身畔的近侍仆從又俱心疼他,不忍喚他起身。等他梳洗畢,上官九早等了他許久。昨日殷鶴晟來時,因守夜的是謝蠻,偏又不長眼地和季衡交了幾手,那動靜究竟瞞不住人。不過因著謝蠻性子古怪,旁人也問不出什么來,余者如侍玉樂竹更不會同旁人閑話,上官九一顆心懸著,直等到見著溫酌出來才放下。溫酌面上不由有些臊得慌,拱手道:“我實在睡糊涂了,累得上官兄等我許久。告罪告罪。”上官九忙起來回禮,將他仔細(xì)打量一番,總算并無不妥,這才道:“我昨日隱約聽見這院里有些動靜。酌哥兒無事就好?!?/br>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如上官九這般體恤關(guān)切,又三番五次相救的,縱是溫酌再楞也總能領(lǐng)會人家的情誼了。要說救命之恩縱然是以身相許也不足為奇,奈何他如今一片癡心全向著殷鶴晟,哪里還有余地分給上官九?只是如上官九這等心氣高的,又豈是能用三言兩語就回絕的?溫酌也斷做不出這樣落人臉面的事來。他心中這樣一番思量,面上卻是不顯,輕笑道:“不過就是底下人瞧岔了,沒什么大事。倒累得上官兄勞動一趟。”這分明是假話,上官九素來與三教九流廝混,又哪里推敲不出?況且溫酌不比溫士郁精乖,便是不露聲色,總還有些旁的細(xì)節(jié)落到上官九眼里。人們總是覺得自己最了解自己,豈不知這世間本就是“不覺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道理,殊不知最了解自己的反倒是旁的人,如這癡心一片的癡兒好似多瞧一眼便多解一分相思一般,反是最能瞧出端倪的。溫酌不管說謊,每逢緊張總?cè)滩蛔∥⑶种赶乱庾R地去抓自個兒的袖管,這原不過就是個小動作罷了。偏上官九是個有心人,此時一看簡直一目了然。上官九心中隱痛,又想起昨日溫酌急著見洛王的事來。先前在京時洛王那玉四件一出,溫酌的婚事便沒了動靜,他那會便疑心苦于沒有實證,如今見他行跡越發(fā)坐實了,忍不住道:“這話未免外道。你我之間有甚勞動一說。自來酌哥兒的事便是我的事,如何還有什么勞動不勞動的。”溫酌心下嘆氣,無奈道:“上官兄待溫酌如此,溫酌卻無以為報,實在慚愧。惟將恩義記在心間,他日再圖相報?!?/br>饒是上官九聽了,亦是有些無語。溫酌這番話倒好似他挾恩圖報一般,實在見外,他只得假作毫不在意,撿些旁的道:“酌哥兒言重了。且不談這些,我早間聽了外頭消息,昨日一戰(zhàn)我軍大勝。”這事溫酌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