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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案早被交了大理寺。即便這樣,溫酌還是少不了要到皇帝跟前過個場。好在這回是溫士郁帶他進宮,心理負擔少了許多。父子倆行完禮,照舊得了座,這回連溫酌都不例外。他自以為沾了溫士郁的光,卻不料被老皇帝打趣一句:“這孩子瞧著精神,身子骨倒還比不上你爹康健?!?/br>才過完年,今上臉色瞧著也沒多大喜色。雖說西北大捷,痛打羌奴落水狗。不過太子一系,尤其是康定候趙承初的事卻是實打?qū)嵉拇蛄嘶实鄣哪槨?/br>溫酌雖坐著不說話,耳朵倒沒閑著,聽著他爹跟皇帝說話。今上雖老了,卻遠沒有到糊涂的境地。舅甥倆天南海北地聊了不少,因擊退羌奴的事,溫士郁猶說了不少西北人情風(fēng)物,至于康定候啊太子啊卻是半個字沒提。倒是皇帝忽然想起來,問溫酌道:“聽說你押糧路上遇著埋伏了,還是在平王治下?”溫酌想了想,回道:“當時十萬火急,小臣只得遣了手下一人前去求援。所幸之后京畿衛(wèi)及時搭救,至于平王處何以不來,小臣也是不知為何?!?/br>這便顯出襄陽侯的教化來了,溫酌也是個記仇的,若是大剌剌地直接跟皇帝告狀,未必能有啥效果。偏偏說得含含糊糊,反能引起皇帝的懷疑。果然,今上微微蹙眉,對溫士郁諷道:“你當日還道平王是個重情義的。如今倒瞧見他這情義了?”第143章第143章誰都沒料到太子的倒臺是由今上對平王斥責開始的。平王被一道圣諭砸得找不著北,忙不迭地赴京請罪。治下不力,往輕里說那就是老糊涂不中用了,往重里說就是縱賊為惡,甚至于勾結(jié)亂黨。平王沒料到當日沒理會溫酌的求救能帶來這么個結(jié)果,只得收起滿腹怨氣牢sao去京中陳情。染州案簡直就是一把糾結(jié)纏繞的野蘿卜,帶著腥臭的淤泥被拔了起來。白易先時押解至京的龍門崗匪首早開了口,將何敏道等一系供了出來。何大人被扒了官服在刑部大堂挨了幾天便也招了。沒幾天功夫,一份名單便被交至御前。殷沛隆的臉色可說陰郁至極。御書房明明被熏籠里的染香炭餅熏得極暖和,可侍從們無一不感到了寒意,這是盛怒的帝王暴風(fēng)雨來前的平靜。在今上身畔伺候的曹至略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地躬身退了出去,著人給皇帝換茶。片刻功夫,給沏了一壺祛風(fēng)清熱茶來。曹至并不多嘴,小心翼翼地給皇帝端了來。殷沛隆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將手中所看折子一合,終于開口發(fā)了話。“宣仁親王即刻來見?!?/br>仁親王殷徵年乃是今上的皇叔,掌宗正司事宜。宗正司!曹至眼皮一跳,急忙跪下領(lǐng)旨,心下不由感嘆,朝中恐怕是要變天了。溫酌閑來無事,吃過午飯照例去看兒子,這會正抱著兔哥兒到花廳跟自個兒爹逗趣。祖孫三代各自光鮮,圍著暖桌坐著卻也十分溫馨。年下沒什么大事,這一天又下了大雪,溫士郁很是得閑,這時便拿了禮單來一邊閑看一邊跟溫酌說話。兔哥兒這幾日總算又跟自個兒親爹混了個臉熟,便不太鬧騰,坐在溫酌懷里,手里忍不住去抓他腰帶上的東珠腰墜,一個勁的想往嘴里送。凡是年節(jié),各家各戶禮尚往來,上頭賞賜的,下面供奉的,但是這節(jié)禮便能瞧出這一府在朝野中的人望。這回倒好,連洛王處亦是送了年禮來,禮單還頗是豐厚,乃是季庸的手筆,弄得溫士郁無比膈應(yīng)。他這時瞧溫酌逗著兔哥兒一臉沒心沒肺的自在樣越發(fā)無語,咳了一聲正要教訓(xùn)兒子幾句,誰料偏這會功夫底下人便來稟告有要事來稟。溫士郁近來處事便不太回避兒子了,依他看來,兒子經(jīng)了這回風(fēng)浪總該曉事了。他這心腹溫酌也認得,名喚夏鯢,很得溫士郁倚重,有幾分能耐,那手都伸到宮里去了。這回的消息也是宮里來的,皇帝今日宣了仁親王入宮,又宣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同吏部尚書譚雍誠入宮。溫士郁聽罷,面色微變,囑咐夏鯢這幾日小心行事,便讓他下去了。溫酌不解地瞧他,輕聲問道:“皇上這是要動太子了?”雖是疑問的口氣,他心里幾乎已是下了定論。溫士郁再沒心思看什么禮單了,嘆道:“豈止!便不說趙家如何,便是咱們家往后也要小心行事了?!?/br>溫酌不由一愣,道:“這是從何說起,咱們幾時和趙家有什么瓜葛了?”溫士郁瞧著他,搖頭道:“你說這話便是見識淺薄了。君王為政,先不說圣明與否,這朝野中第一要務(wù)便是制衡。咱們家雖瞧著受寵,在朝中自來與趙承初分庭抗禮,也未必占什么上風(fēng)?;噬闲闹忻麋R一般,難道不知?”如今趙家倒了,襄陽侯府一家獨大,豈不成了獻花著錦,只是盛極必衰倒未必是什么好事了。溫士郁見他總算不是懵懵懂懂,心中略作慰藉,道:“你既知道了,這些天便莫出去閑走了。不說外頭天寒地凍,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平生事端。”溫酌卻哪里肯,急忙道:“洛王殿下過幾日回京,他已著人告知我,我自然要去城外相迎,若是不去,豈非于禮不合?”溫士郁一聽頓時無名火起,簡直想把禮單全扔到他臉上,也不知自己前世修了什么,修來這么個吃里爬外的糟心兒子!即便如此,襄陽侯到底涵養(yǎng)好,雖被兒子氣得牙癢也沒真動手,只是冷冷道:“去吧去吧!少在我這里礙眼!”第144章第144章殷鶴晟回京的這天極冷,且正趕上這陣子趙氏大案。禁軍這些個天四處拿人,那些犯官門戶常常是天未大亮便被敲開了大門被拖出門庭押入大牢,哭嚎聲簡直連綿四起隔著院墻傳到鄰家,上京頓時人人自危等閑都不敢出門,街面上亦是蕭條了不少。溫酌倒是沒啥心理負擔,他這天起了個大早。本想練一套劍健身再吃早飯,被院里的寒風(fēng)一激,立馬熄了念頭。倒還是他屋里丫鬟們想得周全,知道他這一日要出門,給他從里到外的收拾好了。他身畔人都知道他不喜騎馬,因而照例備了馬車,也正好遮擋寒風(fēng)。天寒地凍,擋不住天子盛怒,趙承初的案子還沒完,街面上一行禁軍匆匆而過,又不知去哪家辦差。太子前些日子已被圈禁,只剩下圣諭還沒下,不過也是早晚的事了。溫士郁估摸著皇帝的意思恐怕是要把殷鴻兆貶為庶人。趙美人,也就是曾經(jīng)的德妃,一早就被賜了白綾。后宮中沒有母妃從中斡旋,廢太子的日子可想而知??蓢@趙承初風(fēng)光一世處處籌謀,臨老什么都沒守住,闔家老小全都進了天牢。溫酌對這人沒啥憎惡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