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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么辦?”簡易微微皺起眉,想了片刻,搖了搖頭,“這事應(yīng)該暫時對我們沒有多大影響,只要等著那些元嬰真人處理就好。”那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該咋辦咋辦了?文軒狐疑地望著簡易。簡易點了點頭,卻點得有些遲疑。他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直到這日晚些時候,那些被慕容鳳甩在后面的侍女們追了上來,帶著那個被他們暫交給慕容鳳招呼的嬰孩。慕容鳳顯然十分喜歡這嬰孩,侍女們剛剛將他送過來,她就抱在懷里不松手。簡易看著這嬰孩被養(yǎng)得越發(fā)白白胖胖的模樣,忽然“啊”了一聲。他想起來了,他還真忘了一件事。準確來說,他忘的是一個人。一個人他本來一直想著要將這嬰孩甩過去的人。青羽門,趙飛玉,附影魔。魔,魔!想想看,如此非常時期,一頭小魔孤身潛藏在修真門派的山門之中,這是多么可怕的壓力啊。簡易可以不管趙飛玉的死活,卻不能不管同心蠱的解法。他當即沖回自家屋子,飛書一封,趕緊朝趙飛玉寄去。文軒察覺到簡易這忽然的慌忙,隨他進到屋內(nèi),而后經(jīng)他提醒,頓時也意識到了這事情的嚴重性,沉著臉色,同他一起焦心等待著趙飛玉的回信。幸好,他們沒等多久,趙飛玉的回信很快就來了。簡易將信箋抖開。從那飄忽的字跡中,兩人就能看出此時趙飛玉有多么的慌亂。忽然冒出這么多元嬰真人,滿世界搜尋魔物,趙飛玉真是嚇壞了。如果可以,趙飛玉只想挖個洞將自己埋進去。但他與文軒簡易定了死契,他的命是捏在文軒簡易兩人手中的,他必須聽他們兩人的話。而簡易在去信中的言辭十分嚴厲,明白寫著,要趙飛玉必須盡快就那同心蠱的解法換出來,趕緊交到兩人手中,別的什么都別管。幸好,趙飛玉此前已經(jīng)零零碎碎攢了一點門派貢獻值。雖然沒做什么價值很高的任務(wù),沒攢太多,換一個同心蠱的解法還是夠了,這第一步很快就達成了。他便在這封回信中寫了一個地點,希望文軒簡易趕緊過去與他見面。簡易記下地點,而后手中靈氣一絞,將這信箋絞成了齏粉。兩人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與慕容鳳告了辭。“這便要走了?”慕容鳳道,“也好,今日晚些時候,我也要動身回去了。等你們忙完了,就去安鳳城尋我吧?!?/br>兩人一口答應(yīng),而后便朝著趙飛玉所寫的地點飛奔而去。至于那嬰孩,只能繼續(xù)交給慕容鳳照顧了,還好慕容鳳對此表示很高興。那地方不遠不近,文軒腳踩法寶飛劍的遁光也是飛快,兩人行了一日多便到了。等到了地方,他們左看右看,卻尋不到趙飛玉的身影。他們又等了半日左右,終于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回頭一看,卻是一條小蛇。小蛇慢慢爬到兩人面前,張開嘴,又從肚子里爬出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猛然再看到附影魔的真正形態(tài),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有些反胃。等到這黑乎乎的影子再從自己肚子里掏出一柄玉簡,兩人更是幾乎吐了出來。但這玉簡實在重要,簡易強忍吐意,趕緊一把將其從附影魔手中奪過。“兩位、兩位啊……”附影魔這才有空和他們說一會話,那聲音微微顫著,其中飽含滿腔的心酸,“我差點就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們了……”這段故事,說來也確實讓人潸然淚下。青羽門是紫羽樓開在北寧的分派,本來派內(nèi)最高就幾個金丹,這附影魔過得還算如魚得水。結(jié)果就在事發(fā)當日,原本只在紫羽樓的元嬰真人,立馬就從中盛洲直接蹦到了青羽門。還不止一個,整整蹦來了三。附影魔被嚇得啊,趙飛玉的身體都不敢用了,當機立斷讓那身體裝出一副暴斃的模樣,真身則藏進了影子里。幸而附影魔最擅長掩藏氣息,那些元嬰的心思又不在他身上,這才勉強逃了出去。一路上,他至少換了十個身體,什么豬啊鳥啊蛇啊,能用的他都用了。然后就看著時不時一個元嬰真人從他頭頂呼啦飛過,時不時又一個元嬰真人從他頭頂呼啦飛過,嚇得他附身的動物都掉了毛。說到這里,附影魔簡直都要哭了。此時同心蠱解藥已經(jīng)到手,照理兩人已經(jīng)可以不用管他的死活。但到底結(jié)過一個死契,好歹也算時同一條船上的,兩人還是出于人道主義精神安慰了一下。附影魔淚流滿面,幾乎要將淚水蹭到他們手上。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極敏感地渾身一僵。能不敏感嗎?就這一日多,天色時不時就飛過一個元嬰的感覺已經(jīng)快要把他逼瘋了。說時遲那時快,只不過一眨眼眼,這附影魔已經(jīng)鉆入兩人身后的草叢里沒了身影,只留下一片晃動的草。文軒和簡易沒有這么敏感,等到附影魔已經(jīng)沒了影,才感到確實有一個元嬰真人正朝著這邊過來。現(xiàn)在滿世界亂飛的元嬰真人多了,他們也沒在意,只等著此人飛過去。然而此人越飛越近,文軒輕輕“咦”了一聲,竟覺得這氣息出奇熟悉。這位元嬰真人帶著這讓文軒熟悉的氣息,眼看著就要路過此處,卻似乎猛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半空中忽然一個急停,然后掉頭轉(zhuǎn)了回來,徑直在兩人眼前落下。文軒向前迎出一步,喚道,“師父?!?/br>是了,這位忽然路過的元嬰,剛巧正是楚漣。既然元嬰真人已經(jīng)全體出動,他們會在此時遇到楚漣,也只是一個非常自然的巧合。楚漣緊緊皺著眉頭,心情顯而易見地十分不爽。“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他朝文軒質(zhì)問。……這要人怎么回答呢?文軒抽了抽嘴角,恭敬回道,“徒兒之前為了尋找凝元的外物,正在宗門外修行?!?/br>話一出口,文軒猛然想起,當初在將那塊葉笙歌的功法玉簡交給自己的時候,楚漣曾經(jīng)說過,一旦文軒看了那功法,便不再是他的徒弟了。但眼下楚漣并沒有計較這件事。早在降下之前,他便察覺到文軒已經(jīng)再度凝元。此時近距離看了,只能更加確認這個事實。楚漣的目光投在文軒身上,顯得十分復(fù)雜。“你凝元了?!比缓笏f了句廢話。“是的?!蔽能幈愦鹆司鋸U話,“徒兒凝元了。”“這次凝元,該與之前有著很大的不同。你是否……”楚漣偶爾也想像個師父一樣,流露一點對徒弟的擔心,但是他真的不像師父慣了,這點擔心甚至都沒來得及表達出去便皺起了眉,厲聲斥責道,“既然已經(jīng)凝元了,你還在外面亂晃些什么?怎么還不回宗門去?現(xiàn)在外面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