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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冰冷的劍。有幾個當場就給嚇哭了。和侯爺同年出生的顧公子、劉公子孩子都滿地跑了,顧公子的夫人今年又新懷上了第三胎,他家侯爺別說媳婦了,連個正經(jīng)的通房侍妾都沒有。衛(wèi)老夫人起初也急,可愁了這么些年,也愁得佛系了,并喪心病狂的把挑選孫媳婦的范圍從京城貴女圈擴展到了京城貴男圈。沒辦法,誰讓她當年沒照顧好寶貝孫子,讓寶貝孫子落入了南詔國那個可惡的女人手里。雖然最后有驚無險,可寶貝孫子卻從此對男女之事徹底失去了興趣。這血氣方剛的年紀,要是憋壞身子了怎么辦。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這世上除了女子,還有大把大把的男子。衛(wèi)老夫人仔細合計了一下,除了不能抱重孫,娶個漂亮的男孩子當孫媳婦也沒什么不好的,體力方面還更有優(yōu)勢。她可不想自己的孫兒孤寡孤獨的過一輩子,老了病了身邊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那樣她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會不安的,也沒法同早逝的長子長媳交代。至于傳宗接代這么辛苦的任務,就留給她那個總愛黑著張臉、不怎么討人喜歡的二兒子吧。反正在見識過二兒子家那倆鬧騰的熊孩子之后,衛(wèi)老夫人現(xiàn)在對抱重孫子也沒多大興趣。有那功夫,還不如坐著車到街邊尋美男呢。周深一直呆在京城這邊的侯府,并不知道西南那段對侯爺?shù)娜松^與愛情觀產生了深遠影響的舊事。他只是隱約察覺到,侯爺似乎對女人不是那么有興趣??稍谒枷氡容^傳統(tǒng)老套的周深眼里,這也并不是多大的事,因為他和他媳婦就是典型的先婚后愛,在拜堂前甚至連面都沒見過,現(xiàn)在不照舊恩恩愛愛如膠似漆。感情都是需要培養(yǎng)的嘛,總之,他們定北侯府實在是太缺一個賢良淑德,會烹茶會煮飯最好還能和侯爺聊聊詩聊聊畫的侯夫人了!“那道士當真不知金蛇膽是用來解文殊蘭之毒的?”衛(wèi)昭翻著供詞,擰眉問。上次的投毒事件昌平帝下令結案后,衛(wèi)昭本不需要再刨根問底追查那涉案道士的來歷,可沒想到次日定北侯府的暗衛(wèi)就探到一件驚天消息:武帝時創(chuàng)立的諦聽組織,經(jīng)常使用一種迷藥來控制訓練里面的殺手,這種迷藥,就是文殊蘭。雖然那次生日宴上的確切真相已不可查,但根據(jù)種種線索來看,“大皇子主動服食了對心悸癥者有害的文殊蘭,欲嫁禍太子”“太子主動服食了對血熱者有害的麟膽,欲嫁禍大皇子”這個真相毋庸置疑的。只是無法確定誰是先動手的那個、誰是將計就計反擊的那個而已。衛(wèi)昭并不能確定大皇子穆玨獲取文殊蘭的渠道一定和諦聽有關系。畢竟作為一種效果絕佳的迷藥,即使被官府明令禁售,江湖上一些三教九流也總會有各種辦法搞到。可如果那次中毒事件真與諦聽有關系,事情就很麻煩了。身為一支絕對效忠于武帝的殺手組織,諦聽為何會與大皇子有聯(lián)系。他們想卷土重來,最該聯(lián)系的不應該是小太子么?于是衛(wèi)昭立刻命人將花重金指使乞丐頭頭張大旺到大皇子府送解藥的那名道士給抓住了。“沒錯。這臭道士是個軟骨頭,還沒等用刑就先尿褲子了,應該不會撒謊。按他交代的,這整件事無論是給大皇子府送文殊蘭,還是事后給大皇子府送解藥,都是他的師兄,一個叫淳于傀的道士指使他干的?!?/br>“那淳于傀現(xiàn)在何處?”“奴才派人去觀里打聽過了,此人雖是紫霞觀名義上的觀主,但一直神出鬼沒,行蹤飄忽,聽說已經(jīng)三年多沒回過觀里了?!?/br>衛(wèi)昭長眉一軒:“沒回觀里?那如何與吳淞取得聯(lián)系的?”周深忙道:“用的是信鴿?!?/br>“可有證據(jù)留下?”“沒。淳于傀做事十分謹慎,特意在信中囑咐吳淞,要閱完即焚?!?/br>衛(wèi)昭敲著桌案,沉吟不語。周深道:“還有一事要稟告侯爺。那吳淞雖然不知道諦聽,也不知道文殊蘭的具體用途,但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一團血色的神獸圖騰,與諦聽極為相似。”衛(wèi)昭手猛地一頓:“什么意思?”只要是聽過佛經(jīng)故事的人都知道,諦聽是佛教傳說中的一種通靈神獸,伏于地藏菩薩案經(jīng)下,能辨萬物,聽人心。在沒有成為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前,“諦聽”的原型就是一只神獸。當年衛(wèi)昭潛入宮中,被諦聽殺手追殺時,就曾在其中一人的手臂上見過那種血色圖騰。周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侯爺可聽說過李天師?”衛(wèi)昭想了想,才不太以為然的道:“就是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還曾被武帝奉為座上賓的李天師?”對于那些怪力亂神之事,他向來不屑也不信的。“沒錯。武帝爺雖好武,卻癡迷于煉丹修道,因為聽說紫霞觀觀主李天師有開天眼、問神通靈的本事,每回打仗出兵前,都要請李天師到宮中測算天象。說來也怪,只要按照李天師算出的日期出兵,武帝爺回回都能大勝而歸。漸漸的,百姓們都傳李天師是神仙下凡,是上天派來輔佐明君的。武帝爺對李天師越發(fā)信任,不僅封了國師,連遇著天災人禍,第一時間也不是召集大臣商議對策,而是請李天師在宮中擺壇做法。說來諷刺,后來叛軍攻城,李天師被武帝逼著到城門上召集天兵天將,結果天兵沒招來,他自己倒死在了叛軍的亂箭下。”“這吳淞與淳于傀,都是擺在李天師座下的弟子?!?/br>“據(jù)吳淞講,當年李天師還在世時,每月十五前后那幾天,都會帶一個少年回觀里講道法。他有次無意撞見,就在那個少年的后背上看到了一團形似神獸諦聽的圖騰?!?/br>“如果此事屬實,那少年……極可能是諦聽的殺手。只是現(xiàn)在李天師已經(jīng)去世,那少年也隨之石牛入海,再沒有在觀里出現(xiàn)過。想找到人,恐怕不易。”衛(wèi)昭消化著這個信息,瞬間拿定主意:“傳本侯命令,從現(xiàn)在起,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淳于傀。”淳于傀既然是紫霞觀繼任的觀主,自然是深得李天師信任的那個,也極可能……比吳淞知道更多關于李天師的秘密。……“咳咳,小殿下聽話,那個夢游雖然屬于精神方面的問題,但如果不及時控制,也是很可能會損傷身體的,還請殿下把手腕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