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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忽然毫無預兆的痙攣了起來,一條邊緣泛著詭異青光的紅色血線在少年左掌與左臂間若隱若現(xiàn),每當那血線的光芒亮一分,少年的痛苦便增加一分。待青光亮到極致,少年左臂和左手背上竟又詭異的浮現(xiàn)出一層青色蛇紋,當手臂沉在水間,水波晃動時,仿佛真有一條青色的巨蛇在水中爬行。看到青色蛇紋出現(xiàn)的一瞬間,穆允瞳孔驟然一縮,眸光死死盯著那處,忽嘴角一扯,張開右手五指,發(fā)瘋一般往左臂上又抓又摳又撓,然而無論他怎么抓怎么撓,直到整條左臂都鮮血淋漓,那蛇紋依舊清晰的浮在血rou之中,怎么都抓不掉。“殿下!”高吉利瞧著情形不對,想靠近,剛邁出步子,就聞少年聲音異常平靜也異常冷酷無情的道:“想活命,就滾遠一些?!?/br>“不要……不要管我?!?/br>語罷,少年依舊發(fā)瘋般去抓撓左臂,目光呆滯木然,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高管家,不好了,長寧王府的世子帶著好多人朝后山過來了!”高吉利正急得火燒眉毛又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在前院守著的內(nèi)侍匆匆忙忙跑來,帶了一個更壞的消息。高吉利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你確定沒看錯?長寧王府世子?他來這里做什么?這是陛下賜給殿下的私宅,他有什么資格亂闖!”“你告訴家將們,無論用什么方法,都把人給攔到外面,現(xiàn)在殿下情況很不好,如何能……”高吉利話還沒說完,砰地一聲,通往后山的小門已被人粗暴的踢開,穆真領著一群手下浩浩蕩蕩出現(xiàn)在門口,手里捧的,竟然是白色帛面繡著黑龍的武帝遺詔。難怪家將們阻攔不??!“見武帝遺詔如武帝爺親臨,本世子奉眾老宗親之命,將太子帶回宗祠管教,閑雜人還不速速退開!”穆真趾高氣揚的宣布,鼻孔簡直要撅到天上。帶……帶回宗祠!高吉利震驚。穆真已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溫泉邊上,望著水中少年身影,鼻孔又是一揚,得意笑道:“穆允,你不是很得意很忘形么,等到了宗祠,我看你還如何囂張?”空氣一陣靜寂。良久,少年慢慢轉(zhuǎn)過頭,抬眼,眸底布滿密密麻麻血絲,兇光四射的望著穆真,仿佛一頭要吃人的猛獸。穆真臉色微變:“你……”等一低頭,看到少年臂間詭異的青蛇紋路,直接踉蹌退了幾步,尖聲大叫:“你……怪物……”少年嘴角狠狠一彎,伸手,猛地攥住穆真手臂,欲將他拖入水中。穆真渾身抖如篩糠,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少年獰笑著,要繼續(xù)拖,耳邊驟然傳來一道熟悉的低沉聲音:“殿下住手!”這一聲仿佛喚回了少年神智。穆允狠狠搖了下頭,目中血絲漸漸褪去,在穆真還未反應過來時,松手,迅速從溫泉里爬出來,朝立在山門外的銀白身影飛奔而去。“那個刁民又欺負孤!”“還抓傷了孤的手臂!”“衛(wèi)侯一定要為孤做主,嗚……”熱門*txt下載章節(jié)目錄實話少年左臂袖管高高卷起,自肘部以下,鮮血淋漓,布滿一道道深刻抓痕,瞧著委實觸目驚心。.衛(wèi)昭皺了皺眉,沒有立刻回應,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少年澄澈雙眸。方才進來時,小太子分明目泛血絲,神色偏執(zhí)癲狂,和那夜犯病時的情形一模一樣,怎么眨眼功夫,那雙眸子又恢復成了星子般的純粹明亮。正因為親眼見識過小太子發(fā)病時的異狀,所以方才進來,見小太子神智迷亂之下竟要將那個長寧王世子拖入水中,衛(wèi)昭才出聲喝止,以免釀成禍事??梢乐√诱f法,倒是穆真先對他動手了?少年將胳膊在空中舉了半天,見對面的便宜師父竟毫無反應,不由眼睛一紅,委屈道:“衛(wèi)侯有在聽孤說話么?”“那個刁民將孤欺侮成這般模樣,還以下犯上,要把孤抓到宗祠里去,孤真是這個世上最可憐最無助的太子了?!?/br>“若連衛(wèi)侯都不肯為孤做主,那這世上就真的沒有人能為孤做主了,嗚……”因為是倉皇之間從溫泉里爬出來的,少年渾身都是濕的,素色衣料緊貼在肌膚上,越發(fā)顯得骨骼清瘦,骨rou勻亭。抽著氣哽咽說完,少年伸手抹了抹濕漉漉的眼睛,便要越過便宜師父,往山下跑去,以表示自己真的很失望很傷心。衛(wèi)昭:“……”衛(wèi)昭不得不先按下疑惑,及時撈住某個要從身邊跑走的小崽子,溫聲道:“是臣的錯,臣先為殿下處理傷口。”趁此機會,他又暗暗探查了一番少年脈象,依然空空蕩蕩,毫無內(nèi)力痕跡,和上次發(fā)病時的景象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個人的內(nèi)力,怎么可能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衛(wèi)昭視線又落在少年破皮流血、滿是抓痕的左臂上,心想,這小崽子肌膚嬌嫩,被人傷成這樣,怕吃了不少苦頭,難怪要發(fā)瘋似的把人拖下水去。他目光不由一冷,吩咐親兵:“去將長寧王世子請來。”少年星眸一亮,立刻興奮的握緊拳頭:“孤就知道,衛(wèi)侯一定會為孤做主的!”“這世上,也只有衛(wèi)侯是孤的依靠了?!?/br>剛著急忙慌趕來的高吉利:???最近乖乖小殿下為了討好定北侯,真是越來越?jīng)]底線,越來越?jīng)]原則,什么話都敢說啊。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和驚嚇,穆真直接癱倒在了溫泉邊上,直到被定北侯府的親兵架起,他都有些恍惚。“就是穆真,就是那個刁民,竟然膽大包天的要把孤抓緊宗祠里去,孤不答應,他就惱羞成怒,抓傷了孤的手臂?!?/br>“這不僅僅是一條手臂,更是孤的面子?!?/br>“衛(wèi)侯一定要狠狠,狠狠的教訓他!”隔著老遠,穆真就聽到那個可惡的前朝小太子竟然在惡人先告狀。穆真:?。。。。。。。?/br>穆真瞬間不恍惚了,直接掙開親兵,踉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