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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怎么說這次的壽宴一定要去看看,見見這位傳說中的當(dāng)家也好?!?/br>衛(wèi)頌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海平面上最后一絲殘留的晚霞,心底也跟著沉了沉,這才望向再次轉(zhuǎn)過去的背影。左川澤也看著前面的天空,極黑的眸子沒有絲毫波瀾,慢條斯理的道,“走吧,今晚沒什么事不要過來?!?/br>“是。”衛(wèi)頌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深深地看他一眼才離開。左川澤依然望著遠(yuǎn)方的天際,等到最后一絲亮光也褪盡開始出現(xiàn)點(diǎn)點(diǎn)星辰的時候便拿過桌上的紅酒倒上一杯,獨(dú)自靠著柱子坐下,慢慢喝了起來。體內(nèi)的血液慢慢上涌,開始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直逼的人要做些什么激烈的事才能緩解,左川澤沒有管它,繼續(xù)喝酒。這只是開始,還沒有到最難熬的時候,真正難熬的還在后面。其實(shí)這里是整座大宅最容易讓他暴躁的地方,因?yàn)楹笤豪镉涗浟怂鶜q以前幾乎全部的生活。他在這里等待天明,那些泛黃的記憶會不斷沖擊著腦海,讓他恨意頓生,一不小心就會失控。可他偏偏就選在這里,因?yàn)樵谶@里他似乎能感覺到那晚被他殺的醫(yī)生、他鮮活的過去以及那個男人都在看著他,看著他慢慢熬,看著他痛苦,他覺得如果他真的在這里失控就等于輸了,輸給了他們,輸給了那晚的掙扎,那么從那晚到現(xiàn)在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沒有任何意義,他還是那個任人擺布的、不懂得反抗的孩子,他這些年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如果他連最基本的驕傲都沒了,他這一生將一無所得。體內(nèi)的殺意越來越強(qiáng)烈,左川澤晃著酒杯,看著酒杯中的液體在淡淡的月光下折射出幾乎妖冶的顏色,然后湊到唇邊淺淺喝了一口,他只有最初的幾次露出過痛苦的樣子,之后的幾年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靜。血液又暴虐了一分,左川澤深吸一口氣再緩緩?fù)鲁?,繼續(xù)喝。就在這時總跟在他身邊的手下走進(jìn)了后院,快步走過來,低聲道,“主人,電話?!?/br>左川澤伸手接過,示意他離開,這才道,“喂?!?/br>那邊傳來一個溫潤的笑聲,“這么久沒見,有想我么?”左川澤的嘴角瞬間勾起一抹笑意,慢條斯理的開口,“當(dāng)然想,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我的體力要比平時好上幾倍,我最想見的人除了黑宴外就是你了,宋大公子?!?/br>宋哲的聲音溫雅如玉,“哦?為什么?”“你別給我裝傻,衛(wèi)頌告訴了你多少我心里有數(shù),”左川澤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他雖然沒有對我說出全部但我能猜,他既然能告訴你黑宴和我的關(guān)系,必然也將最重要的東西告訴你了,我真想知道你在他眼里算什么,寄托的希望么?”“隨你怎么想,”宋哲笑道,“你吞并卓家的計(jì)劃怎么樣了?”“遇到了點(diǎn)小麻煩,”左川澤笑道,“我覺得卓家幕后的當(dāng)家不簡單,他似乎還有一股隱藏的勢力。”“哦?”宋哲短暫的聲音中帶著贊賞的味道,說道,“還有呢,繼續(xù)說?!?/br>左川澤愣了一下,妖冶的眼睛瞇了瞇,慢聲道,“宋哲,你該不會是知道些什么沒告訴我吧?”宋哲含笑道,“我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你不知道的,你現(xiàn)在說的事情是指什么呢?”左川澤嗤笑一聲,“你少來,我問也白問,就算你真的知道些什么也是不會告訴我的,我要是陰溝翻船最高興的應(yīng)該就是你了。”宋哲的聲音聽起來很無辜,“有么?”“呵,你知道嗎宋哲,”左川澤根本不理會他的話,嘴角的笑意勾得深了些,聲音也壓低了下來,雍容華貴的聲音極具磁性,他慢慢開口,“你這個人雖然很虛偽,但你在金三角的那晚過后看我的眼神還是讓我很爽?!?/br>宋哲沉默了一下才無奈的道,“你從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那當(dāng)然,”左川澤低低的笑了幾聲,“你這樣的人也能載在我的手里,我真的是太有成就感了?!?/br>“那好吧,既然你知道我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宋哲笑著說,接著換上一種比平時更溫柔的語氣道,“左川澤,我愛上你了?!?/br>左川澤微微詫異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笑道,“唔,你接下來該不會是要向我求婚吧?”“是啊,”宋哲回答的很痛快,笑道,“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結(jié)婚對彼此的利益都很有好處么?不考慮一下嗎?”左川澤絲毫不為所動,“我只覺得和你這條毒蛇在一起的損失大于我能得到的利益,我為什么要考慮?”宋哲惋惜道,“沒想到我第一次向人表白就被無情的拒絕了?!?/br>左川澤笑意盎然,“這對你來說是個好兆頭。”“或許吧……”二人心平氣和的又聊了一會兒,午夜來臨,圓月升至中央,左川澤身體微微一顫,體內(nèi)暴虐的血液達(dá)到了頂點(diǎn),他慢慢放下酒杯,雙手有些輕微的發(fā)顫,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向后靠在柱子上,他所有的意志力都用來和體內(nèi)的血液對抗,沒辦法開口。宋哲察覺到了他的沉默,輕聲的問了一句,“怎么了?”他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答便笑著說,“不想說話?”左川澤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額上已經(jīng)漸漸冒了一層冷汗。“那好,”宋哲溫和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好聽,“那你閉上眼,聽我說?!?/br>左川澤的嘴角不禁向上彎起了一個弧度,這個人還真的是特意在滿月打來電話陪他的?他沒有說話,閉上眼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只覺他如玉的聲音并不讓人討厭。這個人雖然陰險虛偽,可是一旦溫柔起來還真的讓人有些招架不住。輕柔午夜的這段時間是最難熬的,左川澤要用上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抵抗體內(nèi)的暴虐,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在體內(nèi),幾乎聽不清宋哲說的是什么,但是那個聲音卻很好聽,溫和輕柔,一點(diǎn)也不覺得厭煩。左川澤緩緩睜開了眼,暴虐的頂點(diǎn)已經(jīng)過去,余威雖然還在卻沒有那么難以忍受了,如玉的聲音一直響在耳側(cè),此刻恰好到達(dá)了末尾,“好了,我說完了,你如果還不肯說話那我就掛了?!?/br>左川澤沉默了片刻,覺得確實(shí)沒有什么能對他說的,而且剛才他到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