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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題的黑色鋼筆,略微思忖了一下,低著頭繼續(xù)下一步的計算。多看一眼或者少看一眼又怎樣,陳也還是陳也,夏末也還只是夏末。多看幾眼書本,說不定期中考試的語文成績還能從上次月考的116分提高到118分,和單科第一的學(xué)習(xí)委員并列。裝天真無邪也該有個限度,什么“陳也的夏末”、“夏末的陳也”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都見鬼去吧。夏末覺得把座位換到前面有一個壞處,就是和徐博志之間的位移拉得近了。所以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夏末一下課就抱著習(xí)題冊和筆記本往辦公室跑。丁班主任除了課講的不錯,身材也很棒之外,烘焙也很拿手。她閑來沒事就喜歡自己烤些小餅干帶到學(xué)校分給同一個辦公室的其他老師。夏末現(xiàn)在在丁班主的辦公桌旁邊已經(jīng)有了一張專屬的椅子,坐著吃各種松軟酥脆香噴噴的餅干,寫自己的練習(xí)題,偶爾和曼姐閑聊兩句。即使曼姐在下課時間還沒回來,他也能在辦公室里進出自如。任教的老師們都喜歡他,沒有教過夏末的老師們耳濡目染也對這個相貌標致,成績優(yōu)異的乖學(xué)生有著極好的印象,恨不得拉攏回去自己班上。畢竟教出年級第一的學(xué)生,就算是吹水也風光啊。夏末坐在轉(zhuǎn)椅上又啃了一塊小餅干。他只需裝乖賣萌就行,得到長輩的偏愛對他而言,向來都是不費吹灰之力。只可惜課間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太短,辦公室和教室的距離太長。夏末寫完一道數(shù)學(xué)題,抬起頭伸個懶腰,剛好看到陳也推門走進來。“……”夏末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在草稿紙上胡亂寫著一堆xyz關(guān)系式,權(quán)當沒看到人。陳也本來是想找班主任請假的,只是他環(huán)顧了整個辦公室一圈也沒看到班主任的影子,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夏末正埋著頭認真寫題的身影,原本打算往回走的雙腳在原地站住,然后便徑直往夏末那邊走過去。“班長,”陳也往前倚著辦公桌的矮屏風,問道:“曼姐人呢?”聽到陳也的聲音,夏末也不好再低著頭,只能仰起臉看著陳也道:“她還沒下課,大概是有學(xué)生在問她問題,被拖住了吧?!?/br>“哦?!?/br>陳也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自顧自地拉開丁班主任的椅子在夏末旁邊坐下。夏末:“……”陳也就坐在他的身側(cè),咫尺之距,連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也能聞見。夏末的身體有些僵硬,偏偏這時陳也還突然湊過來,手臂環(huán)著他的后背繞過去拿桌子上裝著小餅干的紙袋。陳也呼出吸進的氣兒掃過夏末白皙的脖頸,好像直往衣領(lǐng)里邊鉆進去一樣。夏末屏住呼吸,覺得渾身的寒毛都在顫栗,他忍不住握緊手中的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縮。陳也剛想開口,丁班主任便踩著上課鈴聲走了過來。陳也摸了一下筆挺的鼻梁,眼角余光多掃了一眼夏末光滑白皙的后頸。夏末一聽到上課鈴聲便連忙收拾好習(xí)題和筆記等資料,站起來和班主任打了聲招呼便趕著回去上課。在他后面的陳也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和丁班主任說著話,儼然一點兒已然上課的自覺性都沒有。夏末走在空曠的走廊上,后邊遲遲沒有跟上來的腳步聲,他望了眼教學(xué)樓正對面的刻字石碑,“嚴于律己”四個大字端正威嚴,他定了定心神,不由得加快腳步往教室走去。寫了一天的練習(xí)題,寫好的試卷已經(jīng)有了七八張,夏末分撥整理好零散的試卷,整整齊齊地裝進試卷袋里。他拿出手機的耳機塞進耳朵里,走到窗前眺望天空。大腦放空,被周柏豪低沉的歌聲填滿:夠鐘死心了當你沉默得高調(diào)當?shù)梦覛v劫低潮為何尚要sao擾過幾多通宵至肯醒覺才愿退燒愛不了卻偏走不了沒救了一蹶不振的我從今起好應(yīng)該自量……夏末伸出右手,掌心貼在玻璃窗上,曬了一天太陽的玻璃窗還殘存著熱度,通過掌心傳到心上,暖暖的很舒服。“夏末,”趙浩然在后面喊他:“一起去吃飯不?”夏末回過神,轉(zhuǎn)身看了眼趙浩然,果然就又看到那個徐博志站在趙浩然的旁邊看著自己。一陣反感涌上心頭,夏末出聲道:“不了,你們先去吃吧。”“那行。”趙浩然應(yīng)了一聲就想走人,徐博志拉住他的書包,接著問夏末:“那明天中午還是晚上咱們再一起吃飯吧?”夏末盡量不讓自己的不耐煩表現(xiàn)得太明顯,隨口應(yīng)道:“明天再說吧。”王家保和張文碩兩人吵吵嚷嚷著從前門走了進來。幸虧他們適時地出現(xiàn)在班上,讓夏末找到了能擺脫和徐博志說話的聊天對象。“你們打掃好辦公室了?”夏末面帶微笑地問王家保。張文碩頓時一陣哀嚎,嘆息一聲說:“我們是談判失敗回來的?!?/br>“陳也跟曼姐說是教練喊他去急訓(xùn),然后就自己跑去籃球隊訓(xùn)練了,落下我們?nèi)齻€留在這里掃地,重點是曼姐還不能通融一下,別忘了我們也是體育生啊,簡直無情?!睆埼拇T聲聲淚訴。“重點是平時我們?nèi)ビ?xùn)練,陳也也總是缺席的那一個好不好!”王家保憤憤不平地接著補充控訴。夏末:“……你們不是三個人嗎,那陳楠呢?”張文碩說:“被曼姐留在辦公室洗茶具。”一個三大五粗的男人拿著抹布擦洗小茶杯,那畫面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不對勁。王家保僥幸道:“幸好我跑得快?!?/br>夏末:“……”有時候夏末覺得自己總是心太軟,早知道就不該一時嘴快,問了張文碩他們一句“我?guī)湍銈儝叩匕伞?。他一說出口,王家保和張文碩兩人就急忙點頭應(yīng)好,生怕慢一秒夏末就要反悔一樣,“嗯”的速度快到讓人禁不住懷疑,是否他們早就一直在等著夏末說出這句話。夏末非常后悔,明明說好是幫他們掃地,結(jié)果真正在掃地的人也就他自己。特別是等到打掃完教室和樓梯出來,天已經(jīng)黑了一半,夏末的后悔值一度飆升。最終夏末也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自己先去飯?zhí)么蝻垘Щ厮奚岢浴?/br>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校道兩側(cè)亮起一盞盞昏黃的路燈,曖昧柔和的黃色燈光下,特別適合情侶附耳溫存說幾句小情話,接下來便是各種摟摟抱抱親親摸摸。路上行人不多,走一小段路程才遇到兩三學(xué)生。夏末心不在焉地聽著歌走路,他抬起頭卻無意瞥見光線比較昏暗的角落里聽著一輛黑色奔馳,模糊可見坐在駕駛席上的那個人一把拽過旁邊的人便一通亂吻。出于好奇心作祟,夏末不由得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