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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付寧咳嗽得這么厲害,而是付寧頭發(fā)凌亂地躺在床上,不知是委屈還是因為咳嗽,眼睛隱約有水光,喘息的嘴唇微微紅腫,口水沿著唇角流出來。【咔嚓-自刪河蟹段落QAQ】【作者對這對CP不是親爹媽,寫的很吐血跪地求原諒】【被刪的3000字也不是很露gu的rou,有沒有都一樣T3T】付寧在冰火兩重天的快感里,甚至錯以為,江承濤會對他溫柔一生。然而,那一晚的溫柔繾綣,漸漸演變成后來的噩夢,付寧和江承濤的關(guān)系,也由平日里聊天的好友,變成只在床上相約的炮|友。或許這一切都是付寧自己錯了,他錯以為江承濤是真心對他,錯以為一味妥協(xié)能換來他的善待……只是等到付寧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錯得離譜,錯得無可救藥。追問誰是誰非也不再重要。時至今日,那一晚耳邊的溫柔低語仍然繞在付寧耳畔,逼迫付寧多次在清晨醒來,渾身是汗。江承濤說,他會每天陪付寧一起吃飯,會陪付寧去走遍這個城市,會陪付寧一起補習英語,會為了省錢養(yǎng)付寧,而戒掉泡吧的壞習慣。但是在那之后,江承濤說過的承諾,只有付寧記得;江承濤說過的承諾又做過多少,只有付寧知道。江承濤沒有約付寧一起吃飯,理由是,忙;江承濤沒有陪付寧走遍城市,理由是,忙;江承濤沒有和付寧一起補習,理由是,忙;江承濤照常去泡吧喝酒瞎混,理由是,無。一開始的解釋,到了后來也不再解釋。付寧有一段時間,是真的嫉妒夏末。夏末家境優(yōu),學習好,長相佳,備受老師疼愛,又受同學歡迎,他暗戀多年的陳也,竟然也一直喜歡著他。和夏末相比,付寧真的是一無所有。可是后來,當付寧意識到他自卑的原因,不是因為夏末,也不是因為自己,僅僅只是因為江承濤看輕他的時候,付寧就學著釋然了。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不是為了江承濤而活著。付寧選擇分手,這段感情是他一廂情愿地開始,也該由他親自來了斷。只是付寧沒有想到,分手之后,后續(xù)又發(fā)生了一連串對付寧造成嚴重打擊的傷害,護著付寧的夏末和陳希對江承濤約法三章,要求江承濤要確保付寧的在校安全。江承濤答應(yīng)了。付寧卻不在乎了。拖泥帶水的牽連更加難以斷清,付寧后來換了手機號碼,和江承濤便不再有過任何聯(lián)系。習慣是一種病。而壞習慣就像是長在身體里的一顆rou瘤,剜除的時候會痛,會難受,但是當它難受著成為另一種習慣,也就不痛不難受了。江承濤那一屆的高三畢業(yè)那天,學校組織各個畢業(yè)班級在拍集體畢業(yè)照。正在上體育課的付寧遠遠地瞥了那一大群高三生一眼,而后便自顧自地地認真做準備運動。臨近期末考,體育課的考核測試已經(jīng)在前兩節(jié)課完成了,體育老師例行辦事地讓他們繞cao場跑了兩圈,然后就解散他們,讓他們自由活動。付寧照常選在一處清凈的樹蔭底下,掏出口袋里的小英文詞典,一邊認真地默背,一邊在大腿上寫寫畫畫。但是這份清凈并沒有維持多久。“嘿,付寧?!?/br>遠遠的有兩個人影朝這邊走近,付寧扶好眼鏡框,這才看清來人是陳希和江承濤。付寧自從和陳希認識以后,兩人一直保持著見面打聲招呼、聊幾句的習慣;而江承濤,付寧和他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上次見面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前了。高三學生今天拍完畢業(yè)照,接著便是兩天假期,自己在家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兩天后就是考場上面真刀真槍地干一場。付寧站了起來,面帶微笑地說道:“你們高考要加油哦?!?/br>陳希依舊大大咧咧地笑道:“抄蒙互補,前途無阻。”江承濤雙手抱著后腦勺,嘁笑道:“我今晚就去上香,連續(xù)六天香火不斷,保佑我能夠抄得更6。”陳希搭著江承濤的肩膀:“哥們,上香的時候記得念上我的名字。”付寧忍俊不禁:“相信自己,你們會超常發(fā)揮的?!?/br>陳?;剡^頭,對付寧笑道:“那是,積攢多年的好人品,就為了這最后一拼。”“不過——”陳希拍了拍江承濤的肩頭,說:“我們就要畢業(yè)了,以后誰來罩著付寧。”江承濤朝付寧望了一眼,后者自動避開視線。付寧低著頭,說:“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出什么事的?!?/br>陳希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這兩人很難徹底消除隔閡,他也不繼續(xù)追問,道:“不怕,還有陳也那群小子在,你有什么麻煩盡管找他們說。”付寧點點頭,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們這兩天可得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去考試。”陳希笑哈哈地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一定吃好睡好,絕不熬夜看書?!?/br>付寧也跟著笑。別看陳希整天沒個正經(jīng),玩鬧歸玩鬧,他的理科成績和數(shù)學成績可不比年級前五十名的分數(shù)差多少。陳希喜歡開玩笑,自稱“理科小王子”,如今這個稱號連他們班老師都認同,坑的是他的英語比較孫子。陳希還想找其他話題活躍一下氣氛,但是這時有人在遠處呼喊陳希,二十個班級按班級輪流拍照,這會兒總算輪到他們班了。陳希和付寧打了聲招呼就走。江承濤卻還站在原地,他見陳希走了,這才轉(zhuǎn)過身看著付寧。“喂?!?/br>付寧抬起頭。江承濤從剛才就一直醞釀著這句話:“你遇上的麻煩都是因我而起的,所以我會保護你?!?/br>“……”付寧抿著嘴唇,沉默不語的模樣和之前太像,江承濤有些恍惚地伸出手,想要摸摸付寧的頭頂——卻被付寧避開了。江承濤的手懸在半空中。付寧往后退了一步,推拒之意已經(jīng)足夠明顯。他微笑道:“你快去拍畢業(yè)照吧,聽說沒有出席拍集體照的人,校方會用入學證件照上面的人頭像P上去?!?/br>每個人的入學證件照都是一段黑歷史。“臥槽!”恰逢陳希也站在老遠的地方催他:“江承濤你個孫子!兩手抓地,四只腳跑快一點,全班都在等著你!江——大——炮?!?/br>“!?。 ?/br>“陳拉??!你夠了!”江承濤忍不住破口大罵,轉(zhuǎn)身就朝陳希那邊跑過去。付寧站在原地,看著江承濤的背影逐漸跑遠。江承濤,是付寧規(guī)矩刻板的生活里,最為唐突的一個意外。然而巨石落入水中,就算激起再大的水花,片刻之后也會恢復平靜;就算心里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