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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但鐘奕看得出來,他不開心,這一年多,鐘奕已經有所領會。盛名之下,隨之而來的負面比他想象的大得多。他接觸到的罵聲、質疑、期待和要求已經讓他不堪重負,更不用說謝起霖。謝起霖告訴他,最忙的時候他一天接了四個活動,高鐵、飛機接連跑,根本沒有吃飯的時間。當他餓得饑腸轆轆,被眾多粉絲擠在高鐵車廂一角的時候,那些人還在舉著手機給他拍照。把他熬夜冒出來的黑眼圈、痘痘都發(fā)到網上去了。他那時候只想死,一句話都不想說,第二天新聞便說他冷臉,耍大牌。一夜爆紅之后暴露出的弊端和問題,自身能力無法匹配市場環(huán)境,他進步的速度永遠趕不上觀眾期待的速度。他不僅要跑,還要飛,不僅要飛,還要飛得漂亮,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和強悍的身體素質,根本做不來流量。從前,鐘奕接觸不到這些?,F在,他方知一個演員的艱難,一個藝人應該具備怎樣的能力和素質。現在的工作,他倍加珍惜??杉幢阍僭鯓有⌒囊硪恚€是出了問題。那天副導演來找他,要和他談談。他們約在一個小會議室,導演帶他進去的時候沒有旁人,也沒有其他工作人員。走廊里冷冷清清,大部分人都還在片場拍攝。副導演姓宋,是個圓乎乎的胖子,待人很親切,劇組多半的人都很喜歡他。副導演先是領他到小會議室,給他倒了一杯茶。他受寵若驚地道謝,宋遠道:“你先坐下?!?/br>鐘奕坐在那里,生怕自己犯了什么錯。宋遠去把門關上了,笑道:“別緊張,我來就是和你說個事?!?/br>“嗯?!?/br>“你的表演沒有問題。我們都很認可你的能力。但是,我個人覺得啊,你給人物設計的東西有點多,和劇本不是很相符?!?/br>電視劇和電影不一樣,每天拍攝的工作量非常多。大家都是往前趕,量多,速度快,就沒有那么仔細地扣人物。一般都是按照劇本來的,拍之前也有圍讀會,討論好了,就按照那個來。鐘奕已經在配合劇組的情況下,盡可能地展現人物的多面性。他自己覺得不是很過分,但可能導演們不開心了。“是導演這么說的嗎?”“他沒有?!彼芜h盯著他,嘆道:“我這么和你說吧,這行業(yè)規(guī)矩多,你有點喧賓奪主了,明白了吧?”宋遠給他一個眼神,要他自己領會。鐘奕恍然大悟,他擋了別人的道了。他表現得太過出彩,就對比得別人表現太爛。謝起霖可能感覺到了壓力,但是他不和他說,要副導演來說?或者,是他經紀人施壓?可是高露簽的是雙男主約,表面上冠冕堂皇,實際還是逃不開劇組的潛規(guī)則嗎?也或許是江詩雨那邊不滿意了。這其中的渾水,到底有多少?鐘奕想到和他一起玩鬧的同伴背后是怎樣的嘴臉,忽然一陣的惡心。宋遠覆上他的手:“你沒事吧?”鐘奕抬頭,看到那張圓潤如盤的臉沁滿了汗珠,那雙手貼在自己手背上也是汗膩膩的,對方呈半抱的姿勢將他圈在身體和桌椅之間,掃過來的目光在他脖頸和上身逡巡。他猛地站起來,發(fā)現門鎖著,這間會議室也格外狹窄逼仄,私密得令人窒息。他恍然醒悟過來,更加惡心。胃里翻江倒海地泛著酸苦,但他還算冷靜,沒有當場鬧起來給人難堪。他只是說:“我知道了,謝謝導演?!?/br>宋遠瞧著他,笑呵呵地讓出一點位置。“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問我。晚上我們還有個圍讀會,你過來參加吧?!?/br>鐘奕忍著惡心:“嗯?!?/br>“就在我房間,你一個人過來吧。我們好好說說戲?!?/br>宋遠哥倆好地拍拍他的肩,給他打開門,鐘奕直到走出那間走廊,還感覺自己像背了個鬼,背后冰涼。鐘奕回去什么都沒說,晚上那個圍讀會他也沒去。聽說去的人沒幾個,去了的也喝了很多酒,早上才從副導演的房間出來。劇組私下里議論紛紛,表面上還是一副其樂融融,玩玩鬧鬧的景象,仿佛永遠都是那么快樂似的。鐘奕的戲份到了后期,放了個假,回去了。薛回也正好沒工作。兩人開始約會,薛回在院子里點了蠟燭,兩人坐在院里的長椅上,木桌上、樹影下,全是閃閃爍爍的燭光。薛回還搬了盆曇花來,聽說夜里曇花開的時候許愿最靈了。鐘奕閉上眼睛,對著曇花許愿。薛回俯身一旁,看著燭光中鐘奕的側臉。“許的是什么?”“事業(yè)順利,賺很多錢。”鐘奕笑著道。薛回懊惱道:“啊~原來沒有我啊?!?/br>鐘奕有些窘迫:“下回幫你許個好了?!?/br>薛回湊近,親了一下他的臉。“沒關系,這個就夠了。”鐘奕微笑。他沒有和薛回說劇組的事,他們好像不適合談論這些。薛回很浪漫,給了他曹文不能給的一切。在相處的三天里,薛回親自為他做飯。他們一起看了電影,在露臺上觀望了星辰,在花園里散步,培育的郁金香快開了,鐘奕扛著相機記錄下它們每天的生長狀態(tài)。薛回制作了冰箱貼,他們的合影開始變多。有一張是在花園里,薛回笑著摟著他肩膀的自拍。鐘奕模糊的臉被切進鏡頭,從照片上看,他是笑著的。晚上,他們則規(guī)矩地住樓上樓下。余念沒來,他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樓層里。薛回怕他害怕,走廊里都開著燈。腦子里胡思亂想地閃過很多念想,有劇組的,有謝起霖的,有薛回的,還有那個副導演的……如同洪流在他腦子里喧喧嚷嚷,他有個溫柔的戀人,有一段還不錯的感情,事業(yè)也在穩(wěn)步發(fā)展。他應該知足了,但不知道為什么,他仍然感覺孤獨。這種孤獨,沒有來由?;蛟S每個人都是孤獨的。三天后,他回家。網上出了事,他和謝起霖在劇組的一段打鬧被po到了網上,引起了新一輪的戰(zhàn)爭。劇組的微博都被炸了,流量粉紛紛貼了一張圖,要求劇組正視男主地位,不要模糊番位。鐘奕的微博下則各種罵婊、白蓮花的詞匯,刪都刪不干凈。視頻里,原本是兩人在對戲,對戲的過程中謝起霖和他玩鬧起來,鐘奕冷臉,推了他一把,謝起霖倒在了地上。兩家粉絲互罵,你推我家哥哥,你婊,你裝,現出原形來了吧。其實是個黑心鬼,怪不得沒導演要他。聽說劇組的副導演就很不滿意他,在片場就是個戲霸,什么人都要聽他的……還有更難聽的,鐘奕看到,很無奈。其實那個視頻還有后續(xù),他把謝起霖拉了起來,幾個人笑倒在一團。真相只是兩人互串角色,他表演了下高冷神君而已。也不知道誰剪了一半傳到網上,捏造標題肆意傳播開來。粉絲吵了三天,他在薛回家沒看到。余念也不敢打擾他。晚上,他回家。小區(qū)夜里靜悄悄的,余念幫他買吃的去了。他一個人刷著手機走在路上,有一只狗沖他汪汪大叫,他嚇了一跳。狗主人忙拉著鏈子拽回來,但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