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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還得靠熟人。鐘奕想到嚴(yán)老:“這樣不好吧,我和他老人家就見過兩次面,真的不熟……”曹文笑:“你什么都不用做,在那坐著就行。”兩人說定,第二天就往約好的地方去。一路上鐘奕都很緊張,生怕給他搞砸了這事。而曹文卻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到了地方,發(fā)現(xiàn)竟是個度假酒店,各種娛樂設(shè)施都有,還可以泡溫泉。鐘奕臉色就不好了,隱隱有種被套路的感覺。曹文笑著帶人進(jìn)去,一晚上,曹文也實(shí)踐了他的諾言,只是讓鐘奕坐著而已,他自己張羅飯局。中間鐘奕覺得氣悶,出來透透氣。晚上的度假酒店燈火闌珊,樹木掩映處格外靜謐。他一個人在石子路上走了走,水流從腳下往外流去,嘩啦啦的響聲。他心里覺得好笑,席上那些人看他倆的眼光有些怪,大概不知道這兩大宿敵怎么又和好了,一起出現(xiàn)的場面很震驚吧。曹文在那坑蒙拐騙威逼利誘,各種煽情段子往上放,堵得他們啞口無言欲哭無淚。那情形,儼然他們要是不投資,戲劇就沒有活路了。鐘奕想起來就想笑,這種感覺真的很放松,知道他就在身后,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他們有著同樣的夢想,在做著同樣的事業(yè),往同一個方向努力著。簡單、刺激、又有趣。夜里汩汩的水聲,人們嬉戲玩鬧的聲響,溫泉池氤氳繚繞。鐘奕噙著笑意,抬頭看到兩個從帷簾后出來的男人,都只裹了一條浴巾,濕淋淋地裸著上身。大概在里面濺了對方身上水,一路追逐打鬧著。鐘奕面色一僵,看到薛回大笑著和一個陌生男人跑來,兩人舉止親昵,薛回更像個小孩一樣,眼看就要撞到他了。他慌得正不知道往哪躲,身后一個剪影,曹文不知從哪突然冒出,重重一拳將薛回打倒在地。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鐘奕顯得十分慌亂、孤獨(dú),耳邊只有曹文的罵聲:“cao,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曹文冰冷又殘忍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掃,那種壓迫來的氣勢如山呼海嘯將人淹沒。在那一瞬間,恐懼如芒在背,警醒著所有人。曹文真的生氣了。他還想上去,回頭卻看見鐘奕那可憐樣,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大概腦子還是懵的,心里一陣抽痛。他回身攬住鐘奕,將他的頭埋在自己懷里。他高大的身軀為他抵擋所有傷害,包著他耳朵的手為他屏蔽所有感知,沉默地守護(hù)著他。鐘奕被迫埋在他胸前,只能聞到男人身上刺激的煙味,熱烘烘地包裹著自己,耳朵里轟隆隆的,聽不到任何聲音。眼里、心里、耳朵里,都是曹文,曹文、曹文、曹文!墜入深海,男人從身后擁著自己,教他去感知水流的波動、游弋的游魚,以及伸展著觸角的珊瑚、海藻……他所有感知都從曹文身上而來,他和他融成了一體,他就是他的……鐘奕狠狠發(fā)著抖,用力推開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剛才,他都快要憋死了!渾身流竄著一種極度快感的電流,爽得他當(dāng)場要s出來。他臉紅透了,低頭不敢讓曹文看見。薛回擦著嘴角的血,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他皺著眉,臉色不太好。他旁邊那人更嚇壞了,從沒見過曹文這樣粗魯野蠻的人。薛回也沒這樣狼狽過,不過他很快恢復(fù)了正常,只是聲音有點(diǎn)不耐,對鐘奕道:“你沒和他說嗎?”鐘奕低著頭,無動于衷。曹文護(hù)犢子地把人扯到身后,陰沉沉地盯著他:“說什么?說你出軌?!”“出軌……”薛回慘淡一笑,還是對著鐘奕:“你真是……”“你總盯著他是什么意思!”曹文像只被觸了逆鱗的獅子,非常敏感,時刻準(zhǔn)備著上陣殺敵。薛回皺著眉:“你最好問問你這位……”薛回不好形容,披著羊皮的小狐貍?鐘奕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壞壞的”。“你最好問問清楚,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別一個勁沖我發(fā)火。”“什么?什么!”鐘奕慚愧地鞠躬致歉:“不好意思,薛哥?!?/br>薛回對他道:“這段時間還好吧?”“挺好的?!?/br>什么鬼!曹文五雷轟頂!分手了,他們什么時候分手的?他怎么不知道!這爆炸性的消息讓他無法接受。薛回還是不太愉快,不想和他們耗下去:“注意休息,照顧好自己?!?/br>“嗯,您也是?!?/br>不管了啊!分手了還在這膩膩歪歪?分手了還能做朋友?曹文警鈴大作,一手摟住鐘奕,半個身子頗有占有欲地賴在鐘奕身上。薛回?zé)o語。“那先這樣。”曹文擋住他的路,低頭問鐘奕:“你想泡溫泉嗎?”“???”“待會我們也去,我抱你進(jìn)去?!?/br>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薛回聽見。薛回沒理他,從他們身邊路過了。曹文還在那大叫:“老婆,泡完溫泉我們再去吃火鍋哦!”鐘奕簡直無地自容,揪揪他的袖子:我可求求他吧。第七十九章“你敢騙我?”曹文可怕的目光轉(zhuǎn)向身后。鐘奕頭皮一麻,趕緊跑:“你沒騙我?你沒騙我把我?guī)н@兒來?”曹文揪住他的領(lǐng)子就把他扛了起來,鐘奕大叫:“放開我!你放開我!”曹文抓他就像抓條魚一樣,才不管他怎么掙扎,扛著就往酒店里去。“你盡管叫,叫得這所有人都聽見?!?/br>鐘奕窘得滿臉通紅,在他肩上一顛一顛的,話都說不完整:“嗚……你又犯渾!”曹文抓著他那兩個屁股蛋狠狠一拍,飛快地往樓上去。大庭廣眾下,鐘奕羞恥地埋在他頸間,兩個人都顧不得那么多了。擦槍走火,馬上就著。男人性急的粗喘響在耳畔,guntang的氣息包裹著他。鐘奕被他堵在電梯一角,攫住了舌頭肆意侵犯,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唔唔……”男人急不可耐,橫沖直撞的氣勢,像吃人一樣,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鐘奕用力推拒著他,奈何面前這人壯得像座山,根本就推不開。一路糾纏到走廊,男人試圖脫他褲子。鐘奕急得嗚嗚叫,兩邊客房時不時可能會有人出來,而他們還在驚心動魄地吻著。男人迫切地需要他,熱情地?fù)砦撬?。兩人津液濡濕地親,親得嘖嘖有聲。男人的舌頭有力地攫住他的,情熱地糾纏、吮吸,并且霸道地要侵入他口腔深處。他用力拍他的脖頸,抓他的頭發(fā)都沒用。鐘奕被親得連連喘息,躲不開他的吻。“進(jìn)、進(jìn)去……”曹文從口袋里掏出卡一刷,抱起他就往房間里去。鐘奕被狠狠摔在了床上,下一刻,曹文摘了領(lǐng)帶猛撲上來。柔軟的酒店床被兩人壓得顫了一顫,曹文灼灼的目光盯著他,鐘奕心跳加速,也看著他。然后,兩人激烈地吻在了一起。不需要任何話語,也沒有什么交代。只循著兩人交換的吻傾訴著彼此的想念,描繪著分別許久以來的變化。太久了,恨不得這一刻他就是他的。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