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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us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學校醫(yī)療翼的床上,身上好好地蓋著被子,身邊并沒有人。他重新閉上眼睛躺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左手無名指上的奇怪觸感。Severus抽出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枚Voldemort贈與的戒指發(fā)生了奇異的變化,被燒融過似的失去了原有的優(yōu)雅形狀,并且那種漂亮的鉑金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暗沉的烏黑,仿佛將周圍的光線都吸收得一干二凈——那是魔法物品失去魔力的典型現(xiàn)象。——大概Voldemort是真的死了,Severus想,這簡直是預料之中,那個實施不可逆詛咒的人,不就是自己嗎?來自偉大的Slytherin的遺留,即便是精通黑魔法如黑魔王也不可能破解。他又怎么能懷有一絲僥幸,覺得他的主人也許能有挽救的辦法呢?空氣里混雜著消毒藥水和什么東西燒焦的味道,墻上的魔法掛鐘嘀嗒嘀嗒地轉(zhuǎn)著,在Severus的腦海里放空成奇怪的回響。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并且以后再也不會恢復了。幾天之后,當Harry從魔力透支的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所有人都聚集在醫(yī)療翼的病房內(nèi),聽救世主向他們闡述那場戰(zhàn)斗的經(jīng)過。“那是一場偶然的遭遇戰(zhàn),我想Voldemort一定也沒想到會在禁林里碰到我,他當時看我的表情很奇特?!蹦泻⒌木G眸使勁瞪著身下的被子,身子微微地打戰(zhàn),顯然回憶當時的情景令他十分不自在,“我以為他肯定會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沒有。他的臉色很平靜,平靜得——我得說,就像是死人的表情。可是又有一瞬間我覺得他像在笑……呃,然后我們同時拔出魔杖,開始互相攻擊——當時雷雨正好變大,隔著水幕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我扔了很多‘昏昏倒地’過去,他只是躲或者擋,很少反擊回來,而且竟然沒有一個不可饒恕咒——我想在七分之六的魂器毀滅之后,他一定已經(jīng)變得非常虛弱了,但即使如此,我仍然贏不過他。哦,我真的不想承認這點?!?/br>“然后呢?你怎么戰(zhàn)勝他的?Harry?”坐在床邊的Magall關切地問道。“再然后——”Harry頓了頓,皺起眉頭露出有些困擾的神色:“再然后我們說了些話——是他先開口的,他問我Severus……呃,Snape教授在哪兒。當然我不可能告訴他,我讓他死心,向他強調(diào)教授徹頭徹尾是我們的人,并且一直在為Dumbledore傳遞信息,后來我說到了教授和我母親之間的一些事情——啊,對不起,教授,那時候我只是想要盡量激怒他——”Harry望了望站在不遠處Severus,在蛇王的愈發(fā)蒼白的臉色和帶著劇毒的瞪視下縮了縮脖子,“真的對不起,您千萬別生氣,有很多都是Dumbledore教授告訴我的——我、我當時對Voldemort說,他永遠都不懂愛,他肯定不會理解為什么教授會愿意舉身赴險……還沒說完,Voldemort居然就為此發(fā)怒了,很生氣的樣子,直接對我念了個索命咒。”眾人驚呼一聲,有人問:“后來呢?難道你又把那個索命咒給反彈回去了?”“是……是的?!盚arry自己的表情也帶著疑惑和驚訝,“似乎是這樣,總之那道綠光確實擊中了我的額頭,然后轉(zhuǎn)了個彎,直接射入Voldemort的心臟——我看著他慢慢地倒在地上,眼睛睜著,沒有看我,倒好像一直在看頭頂?shù)奶炜?,淌得滿臉都是雨水。緊接著,大概只有幾秒鐘,那人的整個身體就一點點化成灰燼,在空氣里消失了?!?/br>“可是Harry……”Hermione質(zhì)疑道,“你怎么知道Voldemort是死了呢?也許他只是偽造了死亡的假象,實際已經(jīng)逃走了?”Harry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那道傷痕,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再度睜開:“他死了。我能感覺到?!?/br>***戰(zhàn)后的各項恢復和重建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戰(zhàn)勝的一方理所當然地獲得了如潮的贊譽和嘉獎,許多人擔任了魔法部關鍵部門的要職,從而成為魔法界最強盛的一股新興勢力。至于食死徒們,除了戰(zhàn)死的那些,真正受到審判的居然并不太多——許多大貴族們像Malfoy一樣早有準備,不是改名換姓就是舉家遷徙,巧妙地躲避了應有的制裁——正如Magall所說,簡直就像是有人為他們謀劃好了一樣。Severus沒有太在意這些。他辭去了教授的職位,離開Hogwarts,搬到對角巷,把大部分精力花在店里的生意和照顧兩個小家伙身上,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雖然Severus戰(zhàn)時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幕后,但是作為對整場戰(zhàn)役起到至關重要作用的雙面間諜,他得到了一枚梅林一級勛章和一大筆獎金。頒獎大會那天他并沒有應邀出席,而是在RemusLupin來新開的魔藥商店拜訪時才將那枚小小的金質(zhì)獎章捎了過來。Severus隨手接過,甚至沒有多看一眼,就將它扔到了抽屜里,好像那是一枚無處可放的硬幣。Lupin正坐在沙發(fā)上喝茶,注意到Severus的動作,不由得露出些微擔憂的神色:“Severus,你看起來不太高興?!?/br>“……在你面前,我永遠都看起來不太高興?!盨everus回答,“還有,我始終沒有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Lupin。”狼人聞言溫和地笑了笑:“別這么小氣,Severus。我再次重申,作為交換,你可以叫我Remus?!?/br>Severus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沒有答話。而Lupin自顧自地繼續(xù)說:“我是說真的,Severus。你的精神不太好,是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令你感到悲傷?”聽到這句話,Severus怔了一下:“悲傷?你這是憑借野獸的直覺做出的判斷嗎?”“哦,這可用不著什么直覺。你現(xiàn)在簡直就像是……”Lupin拼命回憶著,想要找到一個恰當?shù)男稳荩S后忽然變得傷感起來,“當年James和Lily出事之后,你第一次跟著Dumbledore一起出現(xiàn)在鳳凰社的例會上,我們都很驚訝。那時候你站在校長身后,整個人埋在陰影里,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初冬湖面新結(jié)的冰,幾乎一碰就要碎掉——你現(xiàn)在看起來就和那時候一模一樣?!?/br>Severus呼吸一窒,聽到Lupin繼續(xù)說道:“我感到擔心,Severus。我,還有我們,都是你的朋友和同伴,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問題,我們都會十分愿意提供幫助。”Severus沉默地搖了搖頭,望回Lupins的眼神變得溫和了些:“……我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