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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住在一起?!?/br>林徽末:“………………”楊毓忻緩緩直起身體,神情淡漠,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似是了無興致,楊毓忻舉步向后殿走去。沒走動。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袖口。鳳眸閃過一絲笑意,楊毓忻卻是面無表情地側(cè)頭,淡淡地看向林徽末。林徽末一臉鄭重地道:“請務必收留我?!?/br>楊毓忻下頜微抬,不語。林徽末抿了下嘴唇,露出一個往日里求酒不能恨不能扒在楊毓忻床頭耍賴時的祈求表情來,一雙桃花眼顯得霧氣朦朧的,眼眸中黑與白的界限都不如往日那邊鮮明,撒嬌似的喊道:“長老~”楊毓忻挑了挑眉,下一刻仿佛被林徽末附身,那張昳麗無雙的臉龐上露出一個輕佻而肆意的笑容來。他伸手勾了勾林徽末的下頜,看著林徽末驀然瞪大的桃花眼,明顯呆愣住的模樣,楊毓忻嘴角笑意加深,以著近乎氣音的聲音道:“還算秀色可餐,就容你為本長老暖床吧?!?/br>作者有話要說: 818那個見過家長的林哥哥楊爹:可能一直以來,我所見到的是一個假兒子o(╯□╰)o*楊爹對當初的事情是后悔噠,越后悔,他看被迫娶進門的小老婆和小老婆生的兒子越來氣。至于boss,那是楊爹愛的結(jié)晶,又因為性格的原因一直沒有楊爹表現(xiàn)的機會,這會兒兒子終于有想要的了,哪怕楊爹挺糾結(jié),他也不會反對。畢竟,他錯過的,自然不想兒子重蹈覆轍。*鹿明扔了1個地雷,謝謝親,(づ ̄3 ̄)づ啊啊,打滾求營養(yǎng)液~一圈~再來一圈~~第72章11林徽末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仿佛變了一個人的好友,下一刻,整個人如同被拽了尾巴的榛子一般,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霍地捂住了下頜,騰地后退了一大步,震驚地看著楊毓忻。“你、你……”楊毓忻歪了下頭,面上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到平日里的淡然,道:“嚇到了?”林徽末下意識想要點頭,但他脖子一梗,嘴硬道:“怎么可能?!鳖D了一下,他伸手撓了撓下頜處,認真地解釋道,“癢?!?/br>“哦?!睏钬剐貌恢每煞?道:“行了,過來后殿瞧瞧吧。看看還需要什么,回頭讓巽子過來加上?!?/br>楊毓忻毫不猶豫地將跑腿的任務加在了巽子的身上。林徽末一臉鎮(zhèn)定地走了過去,亂糟糟的腦子里艱難地分出一縷清明,同情了一下巽子師、弟。又要處理天機殿日常事務,又要滿足長老的種種要求……唉,既然他已經(jīng)成了他的師兄,本該壓在他肩上的重擔被可憐師弟擔著,那么,阿忻這邊,他就多看顧一些吧。嗯,沒錯,就是這樣。拜師天華門的第一天,剛剛?cè)胍梗蟮畹臓T火便早早熄滅。躺在熟悉的床上,枕著相當熟悉的枕頭,蓋著依舊熟悉的被子,身旁的熱源更是熟悉不已……林徽末淡定地想道,其實,外出拜師與在家之時,也沒有什么太大區(qū)別。他闔上眼。迷迷糊糊間,他艱難地想起了林徽真。也不知道真真現(xiàn)在如何了。真真如今是天樞殿弟子,自不能像是從前那樣隨意。他若是頻頻光顧天樞殿,對真真的名聲也不好。聽說天華門弟子月例會統(tǒng)一在月初在天相殿發(fā)放,提前傳個話,在那里碰頭也不錯。這般想著,林徽末睡著了。然后,他做夢了。同一個大殿,同一個棺槨,同一個楊毓忻。仍然記得上一回夢到的東西讓他在醒后忍不住流淚,林徽末的神情嚴肅極了,頗有些嚴陣以待的意味,大有這一回說什么也不能丟臉的架勢。握了握拳頭,林徽末慢慢地走向楊毓忻。鬢發(fā)染霜,形銷骨立,一身火紅色的狐裘非但沒有讓他的臉上好上一絲,卻越發(fā)襯得面容蒼白沒有血色。林徽末下意識側(cè)開臉,不忍再看。楊毓忻倚在棺槨旁,唇角挽著淺淺的笑容,聲音飄忽不定。“今日,我見到他了?!?/br>“百年元嬰,資質(zhì)悟性尚可。只是,我果然,還是十分討厭他……”“明明是親兄弟,但你們兩個長得可一點都不像?!?/br>“你比他長得好看多了?!?/br>“他過來偷九葉靈芝,不過,這些靈芝都是你的,我一朵也不想給他?!?/br>“我讓人將他驅(qū)趕至陰煞魔沼里頭了,區(qū)區(qū)元嬰期,也敢在魔域亂逛,我就給他上一課好了?!?/br>“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看著陰煞魔沼那邊,總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畢竟……他是你疼愛的弟弟?!?/br>嘆息著,楊毓忻慢慢俯身,將側(cè)臉貼在棺槨上,輕聲自語。“我總舍不得讓你難過的。”一旁,林徽末默默地扭過頭,看著一身頹然的楊毓忻。憋氣。該死的,這見鬼的夢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忍了又忍,林徽末沒能忍住,大步地走了過去。如果說,這個夢境是讓他死心,讓他趁早斷了對好友心思的,他、他可以理解。說不定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于耐不住心里的負罪感而下意識編造出來這樣的夢境。但、是!憑什么讓阿忻亦如此痛苦絕望?!難道這個夢境旨在告訴他,一旦讓阿忻動心動情,他的人生便陷入了為情所苦無法釋然的痛苦中?簡直不能忍!即使這是他無意識夢出來的。林徽末紅著眼眶,怒氣沖沖地走到棺槨旁,滿懷怨氣地俯身向棺槨看去。還未看清棺中之人的模樣,他、醒、了。殿外夜涼如水,殿內(nèi)亦是只有些許的月華映入。睡前躺在床榻里側(cè),此刻卻正窩在男人的懷里,堂而皇之地將他的胳膊當枕頭的林徽末睜著一雙充滿憤懣難過的眼眸,他的呼吸粗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