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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猶豫,她已經(jīng)利用008偷聽過一次了,三嬸嬸的那些話讓她很有觸動,不想再冒失的懷疑三嬸嬸,再去探聽一次。 娟兒探頭進來,商嬤嬤瞅見了:“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娟兒規(guī)矩進來,臉上帶著些笑,低聲道:“奴婢得了信,說是三姑娘自己不愿意留下,三夫人也是聽了她的一番話,才決定回去的?!?/br> 蕭明珠抿著嘴,平靜地看著娟兒。 娟兒只覺著自己后背發(fā)涼,雙膝跪下道:“不是奴婢存心背著姑娘去打聽的,只是奴婢的母親就在留芳院里伺候?!?/br> 蕭明珠秒懂,娟兒這一家是在向自己投誠。 好吧,投誠這兩字,她自己都覺著難受。 她與祖母明明是最親的一家人,卻弄成現(xiàn)在這個分庭抗禮的樣子。 喬姑姑提醒著:“姑娘,三夫人她們要走,你得去送送才行?!?/br> 蕭明珠換了套衣服趕去正院,正好碰上任夫人領(lǐng)著蕭清荷、蕭清妍告辭,她客客氣氣的與她們說了幾句,在許老夫人的吩咐下,親自送她們出二門。 再回正院,許老夫人靠坐在炕上,半瞇著眼:“走了?” “嗯。”蕭明珠平靜的應(yīng)著。 許老夫人示意如嬤嬤將一堆的帖子遞給她:“這些是這幾日各家送來的,你與商嬤嬤和喬姑姑商量一下,哪家的人品和門風(fēng)值得往來,就給人回個帖子,不想來往的就直接將帖子送回來?!?/br> “是?!笔捗髦橐琅f應(yīng)著。 知夏上前將帖子接了過來。 許老夫人和蕭明珠兩人再也沒什么話了。許老夫人是不知道再說什么,蕭明珠怕自己說多錯多。 許老夫人輕嘆,“你回去吧?!?/br> “明珠告辭?!笔捗髦橹さ钠鹕砀嫱恕?/br> 回到自兒的院子里,蕭明珠徑直將帖子都交給商嬤嬤:“這些送過來的帖子都給我拒了。” “都拒了?”商嬤嬤想勸:“老夫人……” 蕭明珠搖頭:“祖母說讓我做主,那我就做主了?!彼睦镆灿袛?shù),這都是祖母精心挑選過了的高門大戶,可那樣又如何,她才沒心思做個木頭人去給人家點頭評足。 府里因任夫人她們的離開又平靜了下來,蕭明珠依舊是每天早上去請安,許老夫人依舊是與她客客氣氣,兩祖孫沒有多話。 轉(zhuǎn)眼就到了許老夫人的生辰。 蕭明珠直了個大早,親手將六兩六的內(nèi)餡,包了六十六個餃子給許老夫人拜壽。 “有心了……”許老夫人看著面前白胖的餃子,難得的露一個笑臉,讓如嬤嬤將蕭明珠扶了起來。 蕭明珠緊繃著的弦也松了松,柔和地道:“這是明珠應(yīng)該的做的?!?/br> 書香頂著霜花兒進來,一臉的喜慶:“老夫人,許大夫人領(lǐng)著表姑娘來了,說是奉舅老爺之命來給老夫人賀壽?!?/br> 許老夫人筷子上的餃子摔進了醬料碟里,泛起的醬汁弄臟了衣袖。 自從與大哥鬧翻之后,許家人就沒有再登過將軍府的大門了。頭兩年的時候她還在年節(jié)的時候不忘給大哥送點節(jié)禮,希望能與大哥緩和關(guān)系。但大嫂逼迫她應(yīng)下懷恩與許紋的親事時,大哥保持了沉默后,她也就漸漸熄了求和的心思。 林氏之死與許紋有關(guān),懷恩如何會愿意娶許紋,她要硬逼,只怕是真會與懷恩離了心的。 她不愿意與大哥反目,但她也不能寒了兒子的心。 眼下……大哥愿意與她緩和關(guān)系了? “老夫人?!睍慵泵玖艘宦?,許老夫人回神,對書香道:“你讓趙氏和表姑娘先在前廳坐坐,我換件衣服就來?!?/br> 書香去了,許老夫人慢吞吞地在如嬤嬤的扶持下起身,叨叨著:“十二年了,十二年了……” 感受到了許老夫人的欣喜,蕭明珠的思想很復(fù)雜。一方面是她從沒有見過祖母這么高興過,另一方面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對許家的人。 * 猜小明珠會不會暴走…… 繼續(xù)求月票……o(n_n)o~ 第97章 最后一次妥協(xié) 蕭明珠明白,許大夫人在這個時候上門,必定是存了想要與祖母和解的心思的。 她也明白,恩怨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變淡,當(dāng)年兩府的那些恩怨早就在許老夫人的記憶里消失了了,留下的只有對割不斷的血脈親情的期盼。祖母已年過半百,確實是沒有幾個十二年可以再浪費的了,許家遞出橄欖,她必定就順著臺階就下了。 可是她又覺著,許大夫人和許翩然登門必定不會是無所求的。要不然,怎么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就登了門呢。 許老夫人歡喜的換衣服、梳理頭發(fā),盡量將自己打扮得更妥當(dāng)一些。 “怎么樣?!痹S老夫人笑著回頭問如嬤嬤,正好瞥到了冷著臉,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蕭明珠。 許老夫人怔了下,臉上的笑僵了些,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明姐兒……” 蕭明珠想得入神,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旁邊商嬤嬤輕輕碰了下蕭明珠的胳膊,蕭明珠才反應(yīng)過來:“祖母?” 許老夫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還有些不悅,最后道:“你隨我去一起去見見你許家舅媽?!边@話很堅決,容不得蕭明珠拒絕。 蕭明珠雖然早就有了心里準(zhǔn)備,聽了這話,還是不舒服。讓她去見許家人,祖母是想讓她與許家握手言和嗎? 許老夫人輕嘆:“有些事想必你也是知道一些的。當(dāng)年真相到底如何,隨著你母親的去世已經(jīng)沒有人清楚了,但許紋與那事到底是脫不了干系的。祖母并不想與你多解釋什么,只是想與你說明白,許紋是許紋,許家人是許家人。” 許紋是許紋,許家人是許家人? 雖說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罪不及旁人,要是背后沒有許家人慫恿,沒有許家人撐腰,那許紋敢上將軍府來為難母親嗎? 這些年許家與將軍府劃清界線,不就是認(rèn)定許紋沒錯,等著將軍府低頭嗎? 祖母是不知,還是故意忽略了,甚至都不想體諒一下她這個為人子女的心情。 蕭明珠一動也沒動,只是直勾勾地看著許老夫人,想要討一個答案。 許老夫人在蕭明珠那酷似林氏的目光下有些慌亂,她惱羞成怒的拍了下桌子,怒道:“怎么著,你要拂逆我嗎?”這擺明了就是說不過,抬出身份來壓人了。 如嬤嬤一個勁的沖著蕭明珠使眼色,讓蕭明珠暫時退讓一下,別讓老夫人下不了臺。 商嬤嬤再次輕輕碰觸了下蕭明珠,在她耳畔低聲道:“姑娘,何必與老夫人爭這一時之氣,反而讓外人得了便宜。不就是見一面,難道老夫人還能逼您與許家人親密無間?” 蕭明珠一下子笑了,商嬤嬤是她告訴她,去了也不用給好臉,想打許家人的臉就能打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