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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她,她還算是很好說話的。 這樣好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就讓大伯母排斥到這個份上呢。 想這兒,她甚至有些心疼蕭明珠。 許老夫人很滿意曾氏的識相,目光又落在了蕭明珠的身上:“明姐兒再留下陪我?guī)滋彀伞!?/br> 蕭明珠留意到了許老夫人眼中的算計(jì),也應(yīng)下:“好的?!?/br> 曾氏出去了,蕭明珠與許老夫人坐在房內(nèi)相對無言,許老夫人糾結(jié)了許久,終于準(zhǔn)備開口時,蕭明珠起身道:“我去送送二堂伯母?!?/br> “她是你哪門子的二堂伯母!”許老夫人想到她對族人的態(tài)度和許家的態(tài)度,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蕭明珠無言的撇了嘴角,雖說當(dāng)年侯府和族長為了爵位和錢財確實(shí)是做得很過份,但并沒有對父親斬盡殺絕,彼此臉面上還都過得去。不像許家人,硬生生要了她母親的一條命,還往她母親身上扣了個“善妒”“陰狠,甚至不惜拿孩子做籌碼”的罪名。 曾氏看到蕭明珠出來送自己,忍不住叮囑了幾句:“你小心著些,能不說就別說,能不做就別做?!?/br> 說得少,做得少,才禍?zhǔn)律佟?/br> 怕就怕,不說不做,也都是錯。 蕭明珠沖她眨了眨眼,曾氏還沒明白蕭明珠的意思,只見蕭明珠身子一歪就往商嬤嬤的身上倒去,她當(dāng)下就明白了,差點(diǎn)沒笑出來。 精,真是人精! 大伯母心心念念想要挫磨她,她這一倒,真是恰到好處。 曾氏大聲嚷嚷了起來:“明姐兒,明姐兒你怎么了,來人啊,請方丈,快去請方丈。” 商嬤嬤看到她反應(yīng)這么快,也沒再添一把火,抱起蕭明珠就進(jìn)了屋子,曾氏急忙也跟著了進(jìn)去。 第392章 爵位沒了 才回去沒多久的方丈又匆匆的趕來了,他替蕭明珠仔細(xì)的把脈后,斷定:“蕭姑娘這是cao勞過度,睡眠不足,加之她的身體原本就虛弱,這才撐不住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一兩個月才行,不要然,可能會留下隱患的?!?/br> 他的這一番話,就一個意思,蕭明珠就是累著了。 曾氏也道,道:“明姐兒原本受了那重傷,身子骨沒恢復(fù)好完全,這幾天又盡心盡力地伺候大伯母,可不就累著了??磥?,我走不成,還是多留下照顧幾天好了?!?/br> 當(dāng)這話傳到許老夫人的耳中,差點(diǎn)又是一口老血! 蕭明珠因給她侍疾累病了? 這幾天蕭明珠都沒給自己端過一杯茶,拿過一次藥,怎么就累著了! 沒想到,她一場病,沒挫磨到蕭明珠,反而讓自己落下了一個無良祖母的名聲,還成全了蕭明珠孝順的美名! 許老夫人怎么著也壓不下心口的那口火氣,起身氣呼呼的就闖進(jìn)了蕭明珠的屋子。蕭明珠半靠在床上,身腿上搭著條薄毯,手上還拿了個本話本,哪有半點(diǎn)累病的樣子。 許老夫人氣極,指著蕭明珠:“好,好你個蕭明珠,你竟然敢顛倒黑白。說是給我侍疾,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是給我端了水,還是給我喂了藥,現(xiàn)在既然說累病了!” “祖母,我前不久才受了重傷,中了劇毒,難道您不知道?”蕭明珠很平靜地問。 許老夫人有些氣短:“那還不是你自己出門亂跑闖的禍?!?/br> 蕭明珠面對她,無話可說,隨手將手中的話本丟在床角,冷冷地道:“祖母請回吧,我需要休息?!?/br> 許老夫人快步過來,伸手就去拽蕭明珠:“休息?你休息什么,起來,出去給我澄清,說你不是因?yàn)榻o我侍疾而累著的?!?/br> 蕭明珠猛地抬頭,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剛好跟許老夫人的眼神對上,許老夫人一驚,被蕭明珠那冰冷的目光給嚇著了,要不是她身后有如嬤嬤扶著,真會跌坐到地上。 “我不會去的。” 許老夫人靠在如嬤嬤的身上,“你這是不孝。” “無論我怎么做,您都不會認(rèn)為我是孝順的,那我為何還要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呢?只要在外人的眼中,認(rèn)定我是孝順的,那就好了。至于您怎么想,我不在乎了。”蕭明珠輕輕地道,但一言一語皆是刺骨的冰刃。 許老夫人指著她罵道;“你,你,你這個兩面三刀,表里不一的……” 蕭明珠根本不為所動,又慢吞吞地道:“說得真好,這說得不就是您嗎?我真想學(xué)來著,可惜,我底子淺,學(xué)不來……” 許老夫人隨手抓起旁邊的東西就往蕭明珠砸了過去,蕭明珠抓起擺在床邊的鞭子,輕易的將東西給抽開了。 蕭明珠拿著鞭子下了床,朝著許老夫人走了過去,許老夫人慌了,嘴里喊著:“我是你的祖母,你這樣是不孝?!?/br> “門就在你身后,你出去喊啊,說我不孝啊!”蕭明珠笑著,她臉上的笑容在許老夫人的眼中格外的可怕,蕭明珠進(jìn)一步,她就退一步,真怕蕭明珠不管不顧地將鞭子抽到她的臉上。 蕭明珠也沒逼她太緊,走到桌邊后,就站住了,平靜地看著祖母:“老夫人,我一直認(rèn)為,我們早早就將話給說明白了,早該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您為何還要步步緊逼。我傻,我愚鈍,我不懂后院里面的門門道道,也不知道察言觀色,你想什么,不如直接說明白。要是你存了心思讓我猜,那我永遠(yuǎn)也猜不中的?!?/br> 許老夫人猶豫了一下,道:“我要做什么與你無關(guān),你也不管不著。好,我可以不再計(jì)較你今天算計(jì)我的事,以后也不干涉你的事,但你也不能干涉我?!?/br> 蕭明珠只是笑了笑,并不承諾:“我不能隨便答應(yīng)你。 許老夫人沉默了很久,倒也沒再非要她答應(yīng),有一點(diǎn)卻很堅(jiān)持:“眼下你被賜婚二皇子,又極得二皇子的青睞,你該想辦法盡快將爵位拿回來了吧?!?/br> “不,我不能?!笔捗髦榈馈?/br> 這下許老夫人又怒了,完全忘掉了之前對蕭明珠的恐懼感:“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要出爾反爾?如果你這樣,那別怪我了,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讓你也當(dāng)不成這二皇子妃!” “要,如何要?”蕭明珠冷笑著:“祖母您知道不知道,廣陽侯的爵位是世襲三代而已,當(dāng)年您迫于壓力上書將爵位讓于二叔祖,那個爵位就再也沒有可能會回到父親的身上來了?!?/br> 這一番話徹底的擊潰了許老夫人,她根本不敢相信,她茫然的搖頭:“不,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騙我,你在騙我!” 蕭明珠輕笑:“這種事我如何能編得出來,封侯的旨意還供在祠堂里,取來一看就知。也是,您從來就沒有真正當(dāng)過蕭家的宗婦,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br> 許老夫人徹底的雙眼一番,整個人倒了下去,如嬤嬤急忙扶住她,知夏過去,把住了許老夫人的脈博,屏息片刻道:“無妨,氣急攻心而已,扎兩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