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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他信任不過蕭懷恩和蕭明珠,只是一但人接觸到了權(quán)勢,人心、感情什么的,根本就無法預(yù)料,他只能先按最壞的打算準(zhǔn)備著。 可是,被蕭懷恩戳破了心思,不僅讓他憤怒,卻還有一絲輕松,仿佛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陪他聊這件事的人了。 最終,還是皇上輕嘆了一聲:“平身。” “謝皇上?!笔拺讯髌鹕?,立在了一側(cè),抬手摸了摸被皇上砸痛的肩膀。 皇上瞧著他與往日無異的隨意舉動,頓時又不滿了,他滿心的不痛快,如何能讓蕭懷恩舒坦了,又厲聲怒斥道:“你既然猜到了朕的幾分心思,想必心里也應(yīng)該清楚,你蕭家一族將來會有什么大造化。難道,你還不滿意,甚至對朕有怨言?” 第616章 親家or君臣 蕭懷恩估計都豁出去了,說話也不客氣:“皇上,那大造化您可沒問過臣,想不想要?!?/br> 奪嫡,是那么好奪的嗎?奪嫡之爭血腥彌漫,為了那把椅子,父不是父,子不是子,皇子們殺紅了眼兒的事兒還少嗎? 再說妻族,是那么好當(dāng)?shù)膯幔?/br> 眼下韓允鈞與小明珠情濃意濃,又身子骨不好是一回事。他日,韓允鈞坐上了帝位,小明珠被約束在規(guī)矩眾多的后宮中,兩人的感情在漫長的日子里逐漸消耗完之后,韓允鈞會不會對蕭家下手,誰也不敢保證。 “卸磨殺驢”可一直是皇家玩得最順手的把戲。 見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又道:“皇上,你又有沒有問過逍遙王可愿意?” 皇上一怔,怒道:“你可不能去他面前胡說。” 蕭懷恩輕嘆了一聲,聲音很輕,但皇上聽得真切,瞬間明白了。 這哪是蕭懷恩瞧穿了他的心思,分明是阿鈞看透了,才故意借蕭懷恩的嘴,來向他戳破這紙層窗戶的。 難道,阿鈞真的無心繼承皇位? 蕭懷恩偷瞧著皇上有些茫然的臉色,知道皇上是真聽了進(jìn)去,繃得緊緊的那根弦這才松動了少許。 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哪一句不對,說不定引來的就是殺生之禍。要不是眼下這事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節(jié)眼上,要不是再不打住,事情只會越來越麻煩,他也不會與逍遙王決定冒險賭這一把。 就算皇上真有心逍遙王,他現(xiàn)在春秋鼎盛之期,必定也不喜歡自己兒子盯著他的那個位置的。 見皇上有所松動,他馬上趁熱打鐵道:“皇上,您現(xiàn)在春秋鼎盛,在二十年內(nèi)都不需要考慮立太子的事。恕臣直言,王爺身子骨弱,不堪重任,只因您的偏愛,不少無法拉攏他的人,都想著針對陷害王爺一把。您要真流露想立王爺為太子的心思,或者現(xiàn)在就立王爺為太子,王爺?shù)娜兆訒^得比現(xiàn)在舒心?那還不得成為眾矢之的,被眾人想除之而后快?!?/br> “他們敢!”皇上勃然大怒,但心里明白蕭懷恩說的都是真的,且不說之前的楊皇后,就連一個小小的呂妃都敢大了心思在宮宴上做手腳,雖然說是針對蕭明珠,還不是意指著阿鈞的。 蕭懷恩輕嘆,毫不猶豫又給了皇上一記必殺技:“皇上,眼下王爺?shù)纳碜庸请m已大好,但還經(jīng)不起折騰?!?/br> 皇上挨了這一記必殺技,恨得直磨后槽牙,但他也漸漸明白了蕭懷恩的用意,不得不說,蕭懷恩現(xiàn)在說的一切,都是對阿鈞最好的建議。 也是,現(xiàn)在提這些還早,且不說他還硬朗地能再持政幾十年,阿鈞的身子骨確實(shí)還沒好到能折騰的份上,一切都該慢慢從長計議,就算他真要將阿鈞扶到那個位置上,也得替阿鈞清除掉一切障礙才行。 他放下了心頭的那些糾結(jié)不清的執(zhí)念,沒好氣的瞪著蕭懷恩:“你就不怕朕砍了你?” 蕭懷恩笑道:“暫時,皇上還是不會動臣的。您不是還想替王爺取我家姑娘嗎?退一萬步講,真到了那個時候,您要真不放心臣,盡可讓臣先走一步,臣心甘情愿去替您鎮(zhèn)皇陵?!?/br> “鎮(zhèn)皇陵,鎮(zhèn)個屁!”皇上知道蕭懷恩說的是真話,至少現(xiàn)在是,他真心忍不下去了,也不顧為帝的莊重,站起來指著蕭懷恩的鼻子就罵:“你現(xiàn)在日日讓朕眼面前,讓朕鬧心還不夠,還想朕在百年之后,繼續(xù)瞧著你這張鬧心的老臉?” “不要就不要。”蕭懷恩縮了縮脖子,一撇嘴,又不滿的小聲嘟囔著:“要不是臣瞧著您八字還沒一撇兒,就前后cao持著給王爺樹敵,臣哪冒著掉腦袋的風(fēng)險來進(jìn)言。” 前頭說得還好,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世上哪有人這樣做老子的?!?/br> 皇上被他最后一句話給氣樂了,拿著龍案上的奏折就砸他:“你還敢數(shù)落朕這老子做得不好,你那老子又做得怎么樣。也不瞧瞧那蕭明珠都被你寵成什么樣子了,她今天都敢打上喬家的門,說不定明天就敢來砸宮門!” “皇上,您得講理,今天這件事是她一個人做下的嗎?”一提起蕭明珠,蕭懷恩戰(zhàn)斗力爆增,擼起袖子跳腳,就駁了回去:“要是沒有逍遙王陪同,沒有逍遙王借人手給她,就她現(xiàn)在那付虛弱的樣子,連我國公府的大門也出不去,哪能去什么喬家打人!” 皇上拍著桌子大吼道:“阿鈞訂親以前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你還好意思說都是阿鈞的錯!” 蕭懷恩眼睛一亮:“皇上也認(rèn)為這門親事訂得不好?” 皇上:“當(dāng)然……訂得好!” 差點(diǎn)就上了這家伙的當(dāng)了。 到這個時候,他還想著毀親? 皇上坐下,不客怕了地斜瞥著他:“你別想了,她是阿鈞命中注定之人,這輩子也只能與阿鈞綁在一起的。” 蕭懷恩不甘地偷偷瞪了皇上一眼,隨后雙手一攤,無賴地道:“好好,她這輩子是您的兒媳婦,那皇上,您未來兒媳婦闖禍了,是不是該歸你幫著掃尾?” 皇上:“……” 他真想掀桌,打這個不要臉的人一頓! “少啰嗦!這件事你要不能妥當(dāng)?shù)慕鉀Q,那你就給朕滾……” “皇上允許臣辭官了?”蕭懷恩的眼睛亮了,“太好了,臣正好回家細(xì)心教導(dǎo)兒女,將來也好飴含抱孫?!?/br> 飴含抱孫?這種好事怎么可能輪到他! 皇上橫眉冷對:“別做白日美夢了!縱女行兇這個罪名,你是逃不掉的,辭官之事日后再議,朕罰你俸祿一年,先回去閉門思過!” 蕭懷恩苦了臉:“皇上,罰什么也不能罰俸祿,沒有俸祿,那臣就不能給姑娘準(zhǔn)備嫁妝了?!?/br> “少來,你認(rèn)為你的家底朕不清楚?朕實(shí)話告訴你,一百八十八抬嫁妝,一抬也不能少。”皇上立馬替自家傻兒子維護(hù)起利益來。 “皇上,您這是不講理?!?/br> “朕是皇上,朕就不講理了!” 瞧著殿內(nèi)的君臣親家像兩個孩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