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9
,目瞪口呆的看著林大舅,“爹,你打我?” 她長這么大,頭一次挨父親的打。 林大夫人心頭咯噔了一下,難道老爺知道了箏姐兒與大皇子的事?她正想強撐著起來替箏姐兒辯解,一抬頭就看到了柳蘭芝嘴角的嘲諷以及一臉的興災(zāi)樂禍,滿腔的委屈瞬間化成了怒火。 她一邊撲過去要撕扯柳蘭芝,一邊大叫道:“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在老爺面前挑唆生事……” 如果能重來一次,她絕不會帶柳蘭芝一塊嫁入林家,十幾年的好吃好喝供著,甚至她成了殘花敗柳,自己還一心替她打算,結(jié)果卻養(yǎng)出了一頭反過來咬人的白眼狼。 這話要是讓柳蘭芝知道了,必定會笑出眼淚來。這些年在林家寄人籬下,林家人倒沒拿她當(dāng)成外人,一切的衣食住行皆按著林家姑娘的份例來,可是每每分下來的份例,被jiejie和林箏拿去了多少?這些她都不計較,本本份份的念著恩情,只想著好好過日子,將來有一天能回報他們。 結(jié)果呢,在她們的利益面前,什么情分都是假的。 前世,她以已用自己的一條命還了她們的恩情了,這一世,該輪到她討回公道的時候。 林大夫人越兇,柳蘭芝就哭得越大聲,淚眼汪汪哀求:“jiejie,都是我的錯,您別生氣。 林大舅一把將柳蘭芝拉了起來:“你何錯之有?!?/br> 見林大舅這般護著柳蘭芝,這比再給林大夫人母女來上七八個耳光,更讓人難以承受。 “老爺,你就因這么個狐媚子,一點也不顧多年的情份了,要作賤死我們母女嗎?”林大夫人尖叫著,狀若瘋婦沖向柳蘭芝,林箏反應(yīng)過來,也幫著林大夫人一起扭打柳蘭芝。 林大舅本就不是耐心好的人,一手抓著林大夫人的發(fā)髻,依舊一個巴掌給扇了回來,隨后,又給林箏一耳光。 母女倆摔成一團,林大舅絲毫也不心軟,沉聲道:“偷換長姐嫁妝,縱女出府闖下那丟人現(xiàn)眼之事,你還敢說你沒錯?!?/br> 林大夫人和林箏心頭咯噔一下,兩人滿腔的怒氣瞬間消掉了半邊,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后件事還好說,絕屬意外。但前一件事可是最不能觸及的忌諱,只要碰觸了一點,老爺(爹)可是六親不認(rèn)的。 林箏慌了,問林大夫人:“母親,可是你做的?” 林大夫人心頭一團亂麻,但理智沒掉,哪里敢認(rèn),只是一味的推托:“老爺,你可是冤枉死我了。這一但事發(fā),老爺?shù)谝粋€人懷疑的人可不就是我,我如何明明知道,還敢膽大包天做下這種事來?” 這事,是她做下的,但她自認(rèn)為做得很巧妙,沒敢動田產(chǎn)鋪子銀子,只是將書畫擺設(shè)那些死東西換成了假貨罷了。本以為擺在庫房里,老爺瞧不出來真假,必定能糊弄過去的。 反正這些東西將來都要歸她兒子的,她先拿著這些東西換成的銀錢替箏姐兒備一份好嫁妝,又有什么問題?誰會想到,老爺見到了那蕭明珠,竟然要將大姑奶奶的嫁妝送還回去。 這些日子,她細細想過了無數(shù)的借口,只有覺著禍水東引才是最好的辦法。誰讓,那幾位妯娌也沒少打過嫁妝的主意,有人還動過手腳,被老爺抓了個正著。就算老爺查到與那幾位妯娌無關(guān),她也不怕的。她帶入京的心腹盡數(shù)被老爺灌藥發(fā)賣了,哪來的人證。這件事最后也只會人人可疑,卻無實話,變成一筆糊涂帳。 柳蘭芝也見好就收,再次扯著林大舅的衣袖,替林大夫人求情:“老爺,您不能無憑無據(jù)就認(rèn)定是jiejie做的,這要是冤枉了jiejie,jiejie豈不是委屈?” 林大舅冷哼了一聲,“好,你等著,最好不是你,要不然,你是知道我的……” 林大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她明白,這件事暫時就被她給含糊過去了。 柳蘭芝豈會讓林大夫人如意,她恰到好處地又提了一句:“姐夫,那箏姐兒的事怎么辦,總不能真叫箏姐兒進大皇子府吧?!?/br> 這話,又戳到了林大舅的肺管子上,他再一次炸了! 第699章 林家的破事(三) 林大舅瞪向半邊臉腫的林箏,林箏從沒見他用這樣的冰冷的眼神看過自己,加上剛才的兩巴掌,別說回嘴了,立馬低了頭,只一個勁往林大夫人背后藏。 終究是自己嬌養(yǎng)大的姑娘,林大舅喘了幾口大氣,才讓自己暫時平靜了些,揚聲道:“來人,送大姑娘回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zhǔn)她邁出房門半步。” 門外的婆子進來相請,林箏不想走,但又不敢不走。 林大夫人見狀,知道林大舅對這件事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忙追問:“老爺,您看這……該怎么辦?” 柳蘭芝嘴上幫著勸,話中卻帶著刀:“老爺,這事不僅關(guān)系著箏姐兒一生的幸福,也關(guān)系著林家的臉面,要是處理不好,不僅會影響下頭姑娘哥兒們的親事,只怕連親戚們也會遭人笑話的。” 前頭的幾句話倒沒什么,最后那一句,讓林大舅羞愧難當(dāng)。他在京都不過就兩家親戚,國公府和寧家,只怕箏姐兒這意外,要又連累他們了。 他憤恨地道:“怎么辦,你說怎么辦?我林府可沒有給人做妾的女兒。” 林大舅這話一出,屋內(nèi)的林大夫人和屋外的林箏都僵住了。林箏站往不走了,婆子們礙于她一貫的嬌蠻,也沒人真敢動手去拉扯,只得由著她站在廊下窗邊偷聽。 林大夫人扯著林大舅的衣袖,聲音都在發(fā)顫:“老爺,那純屬是個意外,箏姐兒也不想的。眼下京都都傳遍了,她不進大皇子府,誰家愿意要她?再說,那大皇子雖然娶了正妃,但兩側(cè)妃之位都空置著的?!?/br> 低垂著頭的柳蘭芝歪了歪嘴角,心中只覺著好笑。 側(cè)妃,就是不是妾了?不過是稱呼上好聽些罷了。 再說以林箏現(xiàn)在的出身,夠格進大皇子府做側(cè)妃嗎? “閉嘴?!绷执缶撕茸×肆执蠓蛉耍淅涞厍浦骸皩ν饩驼f你突發(fā)邪病,箏姐兒心急才會縱馬上街請大夫。有個孝字擋在前頭,那檔子意外也要好聽些。過兩日,你與箏姐兒就起啟回家。家里那邊,箏姐兒的這點事,在那邊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我讓母親替她在父親麾下挑個家世簡單,為君盡忠的大好男兒為婿?!?/br> 當(dāng)箏姐兒在街頭鬧出的那一出事傳到他耳中時,他真是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鉆進去,不要爬出來。一個以前關(guān)系就不錯的同僚見他難受,悄悄就給他出了這個主意。 回府的路上,他仔細地想過了,覺著同僚的辦法是最同全可行的,面子雖然要丟一些,但也能圓回來少許,里子至少能保全了。 可是他的一番打算,對于林大夫人和林箏來說,如同被雷擊中一樣心寒,說到底,老爺(老爹)是想將箏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