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8
允景的傷殺力至少減輕八成。不過,還是他跑來,絕對是沒安好心的,不能大意就是。 想著,她在心里狠狠的罵了韓允景幾句。 剛剛走到樓下的韓允景陡然背后竄出了一股子涼氣,渾身拔涼拔涼的。 他猛然回頭,身后除了他的小廝和護(hù)衛(wèi)外,沒有其它的人。而且旁邊并無遮陽大樹,也不臨水,頭上烈陽高照,根本就找不出涼氣的來處。 第881章 上趕著找虐 見韓允景瞬間臉色蒼白,突然了驚嚇的模樣兒,承恩侯不安地問了一句,“大殿下,您不舒服嗎?”他心里嘀咕,怎么大皇子的臉色看起來比逍遙王還要差,到底是誰有病? 韓允景回過神,笑著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沒有,我只是覺著,這里景色不錯(cuò)。”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想著承恩侯府會不會不干凈? 原本,韓允景是不信鬼邪的。自打清風(fēng)觀天雷劈鬼之事發(fā)生后,他忙著應(yīng)酬陽平公主和慶王叔,也沒細(xì)想太多;可是連接幾晚,每到夜半三更時(shí),他做怪夢,夢中有人按住了他的手腳,強(qiáng)行在他身上剝什么東西,那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每每驚醒,一身上下濕透,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再不能眠。 后來還是他奶嬤嬤背著他讓人去清風(fēng)觀里請了幾道平安符,悄悄掛在他的床頭,才讓他沒再重復(fù)那個(gè)惡夢。 現(xiàn)在,他可是提起鬼怪就先慌了三分,不敢大意半毫。 心里發(fā)著顫,韓允景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半月樓。 008馬上提醒蕭明珠;【BOSS,他身后跟著的侍衛(wèi)當(dāng)天也在清風(fēng)觀里,只是小廝不是。】 【可發(fā)現(xiàn)異常?】蕭明珠問。 008掃描了一番,道;【沒有查出他們身上有異物?!?/br> 蕭明珠也沒大意:【繼續(xù)盯著?!?/br> 韓允鈞一直到韓允景上了二樓,才意思意思地欠了欠身子。 韓允景也沒在意他的冷淡,皮笑rou不笑,地道:“聽到你來了,我還嚇了一跳,看來地,你的身體也好多了……”他嘴里說著,眼睛飛快的在四周瞥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亭中的木桌上,瞧著上面的空了大半的點(diǎn)心碟子有些楞神。 空了這么多,這韓允鈞是沒用早膳出的門;還是身體好,胃口也好? “看來,二皇弟的胃口極好。” 蕭明珠瞧著所剩無幾的碟子,暗叫不好,心虛地往韓允鈞身后挪了挪。 韓允鈞根本沒將他帶明顯帶著譏諷的話聽進(jìn)去,轉(zhuǎn)身望向承恩侯,笑道:“多年過去了,這幾樣點(diǎn)心一直沒變,還是兒時(shí)的那個(gè)味道?!?/br> 之前還很緊張的承恩侯聞言笑了,“廚子還沒換,依舊是當(dāng)初的那個(gè),王爺要是喜歡,帶回去就是?!?/br> “那如何使得,奪人之好,非君子所為?!表n允鈞笑道:“明兒,我讓府里的廚子過來拜師學(xué)藝?!?/br> 聽著他們這兩句明顯透著親近的對話,韓允景這才記起,當(dāng)年韓允鈞幼時(shí)養(yǎng)在先皇膝下,由無子的先太后照顧,只怕他與承恩侯府關(guān)系不同尋常。 韓允景心里很不是滋味,面上還要裝成若無其事,無事尋事:“二皇弟一人在此,豈不孤獨(dú)?” 韓允鈞指了指桌上的棋譜:“豈會?!?/br> 韓允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跑到人家來看棋譜,誰信啊。不過,韓允鈞人坐在承恩侯府里,已經(jīng)給了旁人許多信號了,他做不做什么,又重要嗎? 果然,韓允鈞也動(dòng)了心思。 還好,自己也來了。 他打定了主意要盯緊韓允鈞,徑直在韓允鈞的對面坐了下來:“一個(gè)人看棋譜多無聊,不如我留下,陪同二皇弟手談兩盤……”他沒等韓允鈞應(yīng)答,轉(zhuǎn)頭詢問承恩侯:“還請侯爺備一套好棋具用用?” 蕭明珠想阻止,想起自己不會模范小冬子的聲音,一開口可就得露餡,整個(gè)急得不知該如何辦好手,只得悄悄用手指戳著韓允鈞的后背。 承恩侯也沒有馬上照韓允景的話去做,而是猶豫著看向了韓允鈞。他可是記得,逍遙王不能勞累多思,而這下棋是個(gè)費(fèi)腦子的活計(jì)…… “你要與我下棋?”韓允鈞挑了挑眉,韓允景這是想試探自己呢,還是想耗一耗自己? “不過是消遣打發(fā)時(shí)間而已,又不當(dāng)真賭個(gè)輸贏,難不成二皇弟還會因幾步棋著急上火,累壞了身子?”韓允景故意出言譏諷。 蕭明珠差點(diǎn)兒沒擼袖子。 韓允鈞知道,自己拒絕,韓允景也不會罷休的。讓韓允景在這多留一刻鐘,小明珠就得多受一刻鐘的委屈,既然他上趕著找虐,那自己就殺殺他的銳氣,將他氣走好了。 他目光微微一黯:“侯爺,借府上棋具一用!” 承恩侯見韓允鈞開了口,這才吩咐人去拿棋盤。他前后完全不同的態(tài)度又扎了韓允景的心,他暗暗的將承恩侯記在他心中的小黑本上。 今日他瞧不上自己,日后,總有清算的一天。 下人取了個(gè)一套白玉棋具過來,承恩侯本想留下盯著,以防韓允鈞有個(gè)好歹,結(jié)果韓允鈞和韓允景卻一致以正廳不能沒有主人待客為由,婉拒了。 一柱香后,韓允景就知道,自己的提議有多傻了。 從最初開始,韓允鈞下棋就是漫不經(jīng)心,掂起棋子就放,幾乎都不需要想。開始他也撐著,與他用同樣的速度下棋,可是十幾手之后,他就覺得不妙了,他的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妙局,卻在落子松手后,就被韓允鈞的隨意一子打破了。隨后,他落子的速度越來越慢,韓允鈞倒也不催,伸手又將桌上的棋譜拿了起來,直到他落子,韓允鈞就立馬跟進(jìn)一步,完不全給他喘息的空間。 兩人的水平,完全是初學(xué)者和大師的差距! 怪不得他會應(yīng)下與自己下棋,敢情在他的認(rèn)知里,與自己下棋是不需要?jiǎng)幽X子的,更別提什么多思了。 韓允景覺得自己被耍了,心里憋屈得要死,右手緊緊的抓住棋盤,真想連盤帶子一起掀到韓允鈞的臉上。 不過,對上韓允鈞似笑非笑的眼睛,他抓著棋盤的手,硬是沒敢掀。 這一掀,就等于他與韓允鈞正式撕破了臉。 只怕韓允鈞也在等他翻臉。 韓允景硬生生將那口憋屈氣咽了下去:“二皇弟,好棋藝……” 韓允鈞依舊風(fēng)靜平淡地笑著:“大皇兄,過獎(jiǎng),過獎(jiǎng)……” 韓允景真想吐血了,他想喝兩口茶壓壓心頭的怒火,見旁邊的茶杯里空空,早就沒了茶水,氣憤之下抓起茶杯就砸向了蕭明珠,罵道:“狗奴才,怎么伺候的……” 他嘴里罵著蕭明珠,茶杯卻是偏向了韓允景,雖然說不會砸中,但也有嚇唬韓允鈞的意思在。蕭明珠一巴掌將茶杯拍飛,緊接著一步?jīng)_到韓允景面前,拎起就是一拳砸向了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