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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淡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8

分卷閱讀88

    出鍋的長吻。

四點十分,頌然取出一只海碗,準備盛放煮好的羅宋湯——這是今天的最后一道菜了。冥冥中,他也不知哪里來的沖動,半途放下海碗,打開了廚房的窗戶。

就在他探頭往下看的時候,一輛銀灰色的英菲尼迪緩緩駛?cè)胍曇?,停進了樓下的傘蓬車位。

賀先生帶著布布回來了。

夕陽赤艷如血,照耀著淺水上一座孤單的小木橋,橋上空無一人。

頌然淡淡地笑了起來。

他想,我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我在這里,和他們在一起。

他盛起了滿滿一大碗羅宋湯,擺在餐桌中央,然后擺好了三碗米飯、三杯果汁和三雙筷子。

就在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聽見了清脆又悅耳的門鈴聲。

—正文完—

【小劇場·其一】頌氏餛飩鋪的營業(yè)日常

某一天,午夜十二點。

賀先生發(fā)出去最后一封工作郵件,去衛(wèi)生間沖了個熱水澡,身披浴袍出來,看到床上一大團鼓鼓囊囊的白被子。

他走到床邊站定,抱臂而笑:“今天餛飩鋪營業(yè)了?”

“哪敢不營業(yè)啊。”被子里傳出頌然郁悶的聲音,“鋪門都給您拆了,廚子都給您捅了,您想吃多少頓我也得給啊。”

賀先生拉開床頭柜抽屜,取出了他吃餛飩的專用餐具。

一只安全套,一瓶潤滑油。

聽見聲響,大白餛飩明顯抖了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床邊挪去十公分,被食欲大開的賀先生一把抱了回來。

頌然頂著一頭凌亂的黑發(fā)探出腦袋:“賀先生,今天咱們能吃得文明點兒么?我都好幾天沒趕稿了?!?/br>
站著畫,腰疼。

坐著畫,屁股疼。

騎車去幼兒園接布布,腰和屁股一起疼,園長還問我是不是殘疾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把廚子做死了,自己也吃不著好餛飩,是不是這道理?”頌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賀先生,求您了……”

賀先生不為所動,把餛飩餡從餛飩皮里拎出來,扒了內(nèi)褲壓在床上。

“你叫我什么,嗯?”

頌然眨了眨眼:“賀先生?!?/br>
“不對?!?/br>
頌然改口:“致遠?!?/br>
“不對?!?/br>
頌然羞恥:“老公?!?/br>
“不對。”

“……”

頌然忍無可忍地咆哮:“愛做不做,寧死不叫!”

賀先生是一位極有耐心的伴侶,絕不強迫頌然。他熱情地親吻,溫柔地撫摸,極盡所能地疼寵著他心愛的戀人。

一碗鮮湯小餛飩,被一口一口吃空了碗底。

后半夜頌然終于支撐不住,哭喘著喊了出來:“爸……爸爸!”

賀先生非常滿意,付了分量很足的“飯錢”,抽身離開了餛飩鋪。

第二天早上,賀先生開車送布布去幼兒園。

布布說:“拔拔,我好想念哥哥包的小餛飩呀,他好久好久沒給我包了!你讓他再包一次嘛?!?/br>
“行,明天讓他給你包?!辟R致遠舔了舔唇面,“‘小朋友’口味的?!?/br>
至于“大人口味”的……只有他才能碰。

【小劇場·其二】前任與現(xiàn)任的恒在矛盾

某天晚上,餛飩煮熟了,餐具擺好了。開吃前,賀先生忽然來了興致,想與頌小主廚認真調(diào)解一下素描像上“前任”與“現(xiàn)任”的矛盾。

前任抱怨:“寶貝,我們還沒見過面,你連爭取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把我變成前任了,我很傷心。來,給我一個安慰吻。”

頌然紅著臉:“啾?!?/br>
現(xiàn)任嘆氣:“他明明已經(jīng)是前任了,你還動不動就吻他。老婆當面出軌,我很受傷。來,給我一個懺悔吻?!?/br>
頌然紅著臉:“啾。”

前任于是誘惑他:“你看,我長得帥、身材好、穿衣有品位,是不是很合你胃口?來,親我一下,我當面脫一件衣服?!?/br>
頌然紅著臉:“啾?!?/br>
現(xiàn)任表示不服:“你看,我超有錢、還溫柔、對你百依百順,是不是很適合當伴侶?來,親我一下,我滿足你一個愿望。”

頌然紅著臉:“啾?!?/br>
前任一臉悵然:“無論怎樣,頂著前任的名號總是很沒安全感,為了彌補安全感,你得多吻我?guī)紫伦鳛檠a償。”

頌然紅著臉:“啾啾?!?/br>
現(xiàn)任一臉輕蔑:“作為現(xiàn)任,是不是可以理所當然地任性,想要多少吻,就有多少吻?”

頌然紅著臉:“啾啾啾……”

前任得寸進尺:“自從成為前任,你就屬于另一個人了,我再也吻不到你了。來,把這輩子余下的吻都獻給你親愛的前任吧?!?/br>
頌然羞恥地扭了扭屁股:“到底還要吻多少下,你才肯插進來嘛?”

賀先生壞心眼地一笑:“別急啊,前任與現(xiàn)任還有好幾本帳沒算完呢。”

頌然欲哭無淚:“你怎么這么小心眼??!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么,你快插啊……”

【小劇場·其三】鏟jian除惡小飛俠

布布年紀小,膽子也小,超級怕打雷。

這天晚上大雨滂沱,電閃雷鳴,他抱著布兜兜嚇壞了,光著腳丫子跑去隔壁找爸爸和哥哥,卻發(fā)現(xiàn)房門緊鎖。

他敲了一下,門沒開。

又敲了一下,門還是沒開。

在他敲到第二十下的時候,門終于慢吞吞開了。

爸爸裸著上身低頭看他,腰間圍了一條浴巾,皮膚汗津津的,臉色瞧著不怎么愉快。哥哥窩在被子里,脖子耳朵一大片紅彤彤,抖抖又喘喘地問他:“布布,怎么了呀?”

布布爬上床,蹭進哥哥燙乎乎的懷里,說:“打雷了,好害怕呀,想要哥哥陪著睡?!?/br>
爸爸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

哥哥憋屈地說了聲好,表情看起來卻快哭了。

布布抱著哥哥睡覺,睡得好香好香。后半夜一個響雷把他驚醒,他倏地坐起來,發(fā)現(xiàn)床上又只剩他一個人。

這回是對面影音室的門鎖了。

他又跑去執(zhí)著地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

“爸爸,哥哥,你們在里面嗎?”

連續(xù)敲了三十下,門總算開了,爸爸抱著一團爛泥似的哥哥出來,放到主臥大床上,伸手摸了摸布布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