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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肯定是其他人的錯。不喜歡別人盯著你看,不喜歡他們有覬覦你的想法,想把你藏起來只給我一個人看?!?/br>顧子文盯著他的目光太過熾熱,凌汐別過臉去,覺得臉上有些燒:“我們才認識半個多月。”“時間長短不影響感情深淺。”凌汐被他無意間說中了心頭痛處,不由得垂下了眼睫,時間長短不影響感情深淺,誰說不是呢,那人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不也沒有喜歡上自己嗎。可是面前這人,就該相信他嗎?相信他面對兩人對立的立場時也能站在自己這邊,相信他面對師門和外界反對的聲音也能堅定不移的守著這份感情?“你,是正道里哪個門派的弟子吧?!?/br>顧子文見凌汐主動詢問喜不自勝,自是有問必答:“我是白云宗的弟子?!?/br>白云宗?凌汐心下一涼,面色都白了幾分。白云宗、天鷹閣、寒江派和萬劍門并稱正道的四大門派,向來和魔教勢同水火,即使這些年魔教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想必他們也不會允許門下弟子和魔教中人有什么牽扯,更不要說是頂著世俗的眼光一起斷袖了。這邊凌汐還沒消化完,那邊顧子文又丟下個重磅消息:“我本名顧遠,子文是我的字?!?/br>顧遠?!凌汐一臉不可思議的瞪他。白云宗宗主顧善的首徒、白云宗的大師兄顧遠?那個單槍匹馬干掉一百多個山賊,端了別人整個寨子的顧遠?那個直接把上門挑釁的天鷹閣大弟子揍得鼻青臉腫的顧遠?那個被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的顧遠?凌汐深深地覺得老天跟他開了個玩笑。按照他們兩個的立場,別說當戀人了,現(xiàn)在拔刀來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才是正常走向。凌汐突然覺得全身脫力,嘴巴里一片苦澀,啞著嗓子道:“顧子文,你還是換個人喜歡吧?!?/br>“為什么?”顧子文不解。“我是魔教的人。”“......”“趁著還沒陷太深,趕緊斷了這念頭吧?!?/br>第9章第九章顧子文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是魔教的,開什么玩笑?一個性格孩子氣愛炸毛,愛吃,會暈血的人出自魔教?顧子文覺得要么凌汐是魔教中的異類,要么是他知道的魔教和實際上的不一樣。魔教于一百多年前突然在靈澤成立,并且迅速崛起,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創(chuàng)立者是一個叫凌客遠的人,據(jù)傳凌家在被仇人滅了滿門之后,凌客遠躲藏了十幾年杳無音信,再出現(xiàn)就是屠殺了仇家滿門,連老弱婦孺都沒放過,手段之兇殘令人聞風喪膽。加入魔教的全是和凌客遠一般性子的人,下手狠辣,行蹤詭譎,做事憑喜好而不是善惡,向來為正派人士所不齒。顧子文年少時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曾覺得魔教中人陰險毒辣,是江湖的一大毒瘤。但是這幾年他一個人四處游歷,早已不像當初那般單純,心中非善即惡。魔教的人行事作風更為直接,手段更為粗暴,可能在某些方面偏激了一點但是遠遠夠不到他聽說的心狠手辣的程度。不知何故,魔教在幾年前突然銷聲匿跡,沒再傳出什么消息,江湖一度傳言魔教已經(jīng)解散,現(xiàn)在看來只是隱匿了行跡而已。“你姓凌,上一任教主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br>“那是我爹?!?/br>“......”顧子文再次沉默,感情凌汐不只是魔教中人,他還是現(xiàn)任魔教教主。該說自己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差呢?凌汐依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臉朝外望著洞口,長睫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緒,薄唇緊緊地抿著,透露出一絲不安。顧子文心下一軟,突然覺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面前的這個人叫凌汐,他喜歡他,僅此而已。輕嘆口氣,顧子文起身向前邁了一步,由上至下一把抱住凌汐。“或許,我們可以想想怎么讓我?guī)煾笇δЫ谈挠^?!敝辽?,凌汐當了教主之后魔教沒再做出什么“惡事”不是嗎。溫柔的話語就在耳邊,凌汐覺得鼻子有些酸,這個白癡究竟知不知道和魔教的人攪和在一起會對他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心里這么吐槽著,凌汐知道這下自己徹底栽了。有些人就是這樣,心里美得直冒泡泡,嘴上卻不肯表露出來:“我準你抱我了嗎?”“嗯,你不準我也想抱著你?!币詾樗麤]發(fā)現(xiàn)那雙攥住自己衣角的手嗎?還真是口是心非。抱著凌汐溫存了會兒,顧子文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一件事:“魔教教主不是叫凌瑤......”“不準說出來!”顧子文話沒說完就被凌汐惡狠狠的打斷,他這輩子都不想聽到那個名字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懷里的人眼神兇惡,臉頰上卻是不自覺的飛上了兩片紅暈,顯然是惱羞成怒了,顧子文不想真的惹惱他,于是乖乖地咽下了最后一個字。凌瑤瑤,在凌汐看不見的地方顧子文的嘴角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的往上翹,上任教主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給自己的獨子取了這么個女性化的名字。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顧子文頂著被揍的壓力還是忍不住向凌汐詢問道:“你,之前那個名字是......”“我爹在我剛出生的時候找人給我算了命,說要給我取女孩子的名字,并且在成年前把我當女孩子養(yǎng)才能平平安安的把我養(yǎng)大。”凌汐對這件事顯然怨念很深,要不是他以前被當女孩子養(yǎng),現(xiàn)在和趙煬的關(guān)系也不會這么尷尬。“那你現(xiàn)在的名字是怎么來的,字?”“唔,我家旁邊的那條河叫靈溪。”“......”比前任教主還要隨便,你贏了!不過話說回來,顧子文上下打量著凌汐,真想看穿女裝的他,一定驚為天人,可惜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向凌汐提這種要求,只好自力更生自己想象了。現(xiàn)在只敢發(fā)揮想象力的顧子文一定想不到,短短幾天后,他就能如愿以償。“這該死的天氣,說下雨就下雨,媽的?!?/br>隱隱傳來的說話聲打破了兩人之間旖旎的氣氛,他們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鄭重,這個點還有誰會來這山上。兩人起身無聲的走到洞口,雨勢已經(jīng)減弱,遞了個眼神,借著火折子微弱的光亮輕手輕腳的攀附到一塊巨石上,借著夜色的掩護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一行人足有十好幾個,領(lǐng)頭和斷尾的四個人分別舉著火把,因為現(xiàn)在雨下的不大火把并沒有被澆熄,但是這些人不可謂不狼狽。突然而至的大雨淋濕了他們的衣服,幾層薄薄的布料全部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