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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只花了七分鐘就把它全部翻了一遍,內(nèi)容也都死記硬背下來。然后又返回去重新仔細琢麼。從這本筆記中莫延看到,當年那個從禁書區(qū)里偷書的金棕色頭發(fā)的女孩其實很聰明,也相當有潛力,很多地方都記載了她自己的猜想和推論,看起來可行性很高。但這個女孩似乎很浮躁,大多數(shù)推理都只是淺嘗輒止,沒有進行更深層次的研究。也許正因為這樣,霍格沃茲才只發(fā)現(xiàn)了一份活點地圖。透過那些秀麗的書寫遙想當年那個在三更半夜偷偷潛進圖書館的跳脫女孩,再對比眼前這個肥胖的揮著魔杖做飯的嚴厲中年婦女,莫延輕輕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為此嘆息。“嗨,伊萬斯,你在做什么?”“讀你mama上學時候的一本筆記。”莫延笑著看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試圖看清書名的紅發(fā)女孩。他對比了一下兩人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更接近大紅,也就是中國紅,而金妮的紅色卻是彤色,這才放心下來——他可不愿被人當成是韋斯萊家的。“啊?”金妮聽到他的話表情有些傻,顯然不能想象自己的母親也有跟自己一樣上學的時候。“,”莫延把筆記遞給她看,“我猜墻上那個鐘表就是韋斯萊夫人做的吧?”“這我倒不知道?!苯鹉萋柭柤?,翻了兩下筆記,失望地說:“我還以為是關(guān)于龍或者黑魔法防御術(shù)呢!”“相信我,其實這個也很有趣。”“也許?!苯鹉菡f:“但是弗雷德和喬治恨死那個鐘了。有它在,他們就沒有辦法偷偷溜到翻倒巷去,因為mama立刻就會知道。查理也很討厭它。他在羅馬尼亞研究龍,經(jīng)常會處在危險當中,他的指針就常常指向‘生命危險’或者‘傷病中’,每次mama都寄一封吼叫信罵他。有一次他想給那個鐘施個混淆咒,結(jié)果被mama發(fā)現(xiàn)了,罰他洗了一整天的地板,而且還不許用魔法?!?/br>“他們是——”拖長聲音。“我的哥哥?!苯鹉蓦y過地說:“我有六個哥哥,比爾,查理,珀西,弗雷德,喬治,羅恩。他們都已經(jīng)去霍格沃茲上學了——哦,羅恩也是今年的新生。我明年也會進霍格沃茲,但我只會有舊坩堝,舊書,舊羽毛筆,什么都是舊的。我不奢望能有一只貓頭鷹,但希望mama看在我是女生的份上能給我做一套新袍子。羅恩今年的袍子就是以前比爾穿過的。如果我也像他一樣,一定會被同學笑話的……”莫延歪著頭看著眼前愁苦的小女孩,不知為什么,忽然有些羨慕。分院當深色漸漸籠罩了天幕的時候,工作了一整天的韋斯萊先生終于回家了。韋斯萊先生與莫延印象中的那個電影里的亞瑟·韋斯萊很不一樣。他更瘦些,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倦和喜悅,有很明顯的眼袋,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和充足的睡眠。他帶著銀質(zhì)框邊的眼鏡,頭有點禿——莫延覺得這似乎是魔法世界中老年男性的通病,難道他們不能用魔法或者魔藥來解決這個問題嗎?連麻瓜都有無數(shù)辦法來治療禿頂了,雖然效果不見得好就是。“親愛的,今天怎么樣?”韋斯萊夫人一見他從壁爐里走出來就迎上去,不顧他身上的煤灰就抱住韋斯萊先生,兩人互吻了臉頰。“非常好!”韋斯萊先生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興奮地說:“今天我們終于把弗里切家流失出去的物品都追了回來,所有的后續(xù)工作也做完了。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可以享受三天的假期?!?/br>“哦,真是太好了!”韋斯萊夫人激動地又吻了他一下,“可惜假期不能來的更早一天,不然你就可以送孩子們上火車了?!?/br>“圣誕節(jié)的時候一樣可以見到——真香啊,你做了洋蔥湯嗎?”韋斯萊先生抽著鼻子一臉期待地看向桌子,然后看到了恭謹微笑的莫延,“咦,你是誰,男孩?”“您好,韋斯萊先生?!蹦诱酒饋恚拔沂悄印ひ寥f斯。”“親愛的,這孩子一個人到火車站,卻因為路上堵車錯過了霍格沃茲特快。”韋斯萊夫人憐愛的摸摸莫延的頭,莫延回以靦腆一笑。“我想你可以送他去學校,對嗎?”“當然,莫莉?!表f斯萊先生把他擱在椅子上的外套又拿了起來,“你真該早點兒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提前回來了?,F(xiàn)在恐怕羅恩都已經(jīng)坐上小船了。這孩子可不能錯過分院儀式?!?/br>“先休息一會吧,亞瑟。”韋斯萊夫人說:“你可以直接通過斯蒂亞辦公室的壁爐過去的,不是嗎?這樣時間還是足夠的?!?/br>“莫莉,斯蒂亞已經(jīng)因病離職了?!表f斯萊先生無奈地說:“難道你忘了他教的是黑魔法防御術(shù)?這個受到詛咒的職位上從來都沒有待到一年以上的人。新的黑魔法防御術(shù)老師一定重新連接了他的壁爐,我們不能從這里直接到霍格沃茲了?!?/br>韋斯萊夫人也慌張起來,一把奪下莫延還在研讀的筆記。“親愛的,這些東西對你來說還太高深了。來,把東西拿上,我們得快點兒?!表f斯萊夫人一把把莫延的箱子塞進他手里,并且半抱半推的帶著他往壁爐走,“從霍格莫德到霍格沃茲的路程可不短?!?/br>“亞瑟!亞瑟!你在做什么?快點兒!”韋斯萊夫人高聲叫著。她從壁爐的架子下取下一只花盆,往盆子里看了看,把它遞到莫延面前。莫延面色發(fā)白地看著那盆銀光閃閃的飛路粉,就像看著一頭正在噴火的龍一樣。“哦,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還不會用?!表f斯萊夫人誤解了莫延的表情,把它又遞給匆匆穿好衣服的韋斯萊先生。“你得先做個示范,亞瑟?!?/br>看著韋斯萊先生消失在壁爐中,莫延吞了口口水,在韋斯萊夫人的注視下抓了一撮飛路粉把它撒在火焰上,隨著一聲巨響,火焰變成綠色并且躥高到充滿整個壁爐。莫延以視死如歸的表情踏進火堆,口里叫道:“霍格莫德!”“快,孩子。這邊走。”莫延剛從壁爐里出來,甚至還沒有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就被韋斯萊先生拉起來領(lǐng)著大步行走,他的箱子也被飄浮在一邊。傍晚的霍格莫德涼意侵人,驟然從陋居到了這里,莫延冷的發(fā)抖。夜幕下的景物看起來都鬼影憧憧的,甚是恐怖。只有從路兩邊的門里透出來的燈光讓人覺得溫暖。“好了,你從那兒進去,一直往前走,從正面的大門進去就可以了?!表f斯萊先生在霍格沃茲的大門前停了下來。不知為什么,那門竟是虛掩著的。“真是太謝謝你了,韋斯萊先生。”莫延誠懇地說道:“還有韋斯萊夫人。請您轉(zhuǎn)告她我非常感謝她的關(guān)心和招待。在陋居的一整天我都很愉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