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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但他可受不了跟個木頭似的站著。“悶的話就去轉(zhuǎn)一會兒吧!”陳宇生看著抓耳撓腮四處打量的莫延,笑著說:“二十分鐘內(nèi)回來就行了?!?/br>“知道了!”莫延興奮地說,轉(zhuǎn)頭看見左目不贊同的目光,偷偷跟他扮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地上山玩去了。“您太縱容他了?!弊竽坷浔卣f。“這孩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陳宇生輕輕搖頭,“太逼著他,反而會適得其反?!?/br>——————————莫延回來后沒過一會兒,天易的人就上山了。天易是最近幾年里崛起的一個新生力量,在短短三年中就統(tǒng)一了B省的黑道,據(jù)說他們是從一個學(xué)校幫會發(fā)展起來的,首領(lǐng)也是一個年輕人,有手段有謀略有武力有官方人脈,最重要的是很有野心。盡管過去兩年中周圍幾個省市的組織都先后給他找了不少麻煩,但他還是只用了兩年時間就將B省的力量整成鐵板一塊,然后隱隱露出強烈的攻擊和吞并的欲望。然后莫延看到了天易的首領(lǐng)。他覺得很失望。他以為那個傳說中的肖天易是多么的威風(fēng)凜凜氣宇軒昂英俊瀟灑……那是從頭發(fā)絲兒到腳后跟都冒著王八之氣,虎軀一震就臣服一片……可是竟然完全不是!那個自稱肖天易的年輕人長得是那種有點英俊又不太英俊的樣子,頭發(fā)凌亂,皮膚很白,眼神溫溫柔柔的像一汪泉水,衣服很整潔。什么嘛!跟他比起來反而對方還比較像一個在讀的大學(xué)生!莫延憤憤地想。然后他注意到跟在肖天易身后的兩個人。一個人大概有一米九左右,一塊一塊的肌rou在運動服下清晰可見,長得很陽剛很野性,目光也很凌厲,濃黑的眉毛斜著插進(jìn)鬢角,他是“戰(zhàn)車”胡威。另一個人單看長相十分陰柔,但是他的表情很冷,就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幾百萬賴著不還一樣。薄薄的唇緊緊地抿著,在臉上拉出生硬的線條,他是“妖狐”凌帥。這兩個人是肖天易的左膀右臂。莫延回憶了一下自己每天早晨都能在鏡子里看到的娃娃臉,在看看左目平凡到毫無特點的臉,很沮喪地發(fā)現(xiàn),自己這邊的保鏢好像光從外形上就比對方差很多?。∽竽康恼咀嘶蛟S沒什么問題,但是氣勢就差遠(yuǎn)了。至于他自己?恩,他能保持一分鐘站立不動就很神奇了。事實上,從對方可以看見到他們走上凌波亭這短短的兩分鐘里,莫延就已經(jīng)把身體的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又從右腳換到左腳換了好幾次了。唔,怎么看對方都是那種將要一統(tǒng)天下的主角,自己等人都是阻礙主角的發(fā)展但其實是在給主角提供歷練機會的炮灰?。?/br>然后雙方握手,坐下,談判,假笑,拉關(guān)系,擺實力,講道理,威脅,利誘,嘲諷,怒吼,冷笑,拍桌子,談崩了。陳宇生起身要走,肖天易很悠閑地彈彈煙灰,告訴他們:山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然后兩把槍指著陳宇生和左目。(莫延怒:我呢?太瞧不起人了?。?/br>“小兄弟,跟著這種老頭子沒前途的,加入我們天易吧!”肖天易勢在必得地說。莫延仔細(xì)地看了看他,搖搖頭,很認(rèn)真地回答:“不要,你笑起來太恐怖了,我害怕。”肖天易笑容一僵。其實他的笑很溫柔,但是不論什么時候都能保持這么一副笑容,溫柔就變成陰險了。在他來得及說其他什么之前,莫延伸手拉過陳宇生,帶著他直接就從左邊的懸崖上跳了下去。肖天易三人一聲驚呼,左目乘機也從凌波亭跳出去,三兩下就爬上了小山坡,很快就從遠(yuǎn)處傳來了幾聲槍響。懸崖看似很高很陡,但還是有一個坡度,上面也雜亂地長著一些樹木野草,并且越往下越茂密。莫延背著陳宇生,在下落了一半多的時候忽然甩出一根繩子纏住斜刺里伸出的一棵樹,兩人蕩了半個圈,在剛剛開始下落的時候莫延松開繩子,抱住了斜下方的一棵樹。然后蹭蹭地爬到樹上找了個平坦些的地方。在此過程中陳宇生一直都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但難得是從莫延突然拉著他從懸崖上跳下來到后來在半空中驚險的一蕩,他居然都一聲不吭,連手都沒有顫抖。“BOSS,你膽子很大嘛!”莫延看著他,驚奇地笑道。“行了,該做什么就去做吧!”陳宇生揮揮手,自己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坐下來。莫延笑笑,沿著樹干滑了下去。第二天早晨,黑白兩道都傳了開來:不可一世的天易在A省鎩羽而歸,布置的萬無一失的陷阱被人單槍匹馬破壞,帶去的六十二個精英損失四十五人,“戰(zhàn)車”胡威小腹被洞穿,肖天易本人在離開的時候被打斷了左臂,而做下這些的是一桿神出鬼沒的槍,人人都說是鴻盛的NO.1槍神。“哎哎哎,明明此槍非彼槍嘛!我的名聲都被你搶去了,你怎么賠我?”莫延沒骨頭似的趴在左目肩膀上,還故意壓在對方被槍傷的胳膊上。左目皺皺眉,看著這個剛剛還結(jié)束了十幾條人命,致殘二十多人的家伙現(xiàn)在一副無賴無害的樣子,心里有些發(fā)寒:“讓你那個‘網(wǎng)戀女友’去學(xué)校見見你?”“哎,我還沒玩夠呢!”莫延叫了一聲,又想起什么似的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突然沖他拋了個媚眼,“不過如果是你假扮的話,我就勉強同意啦!”左目渾身一顫,連忙推開他。“想都別想!”從期待到遇見破釜酒吧是一個在倫敦街區(qū)的骯臟狹小的酒吧,麻瓜們根本就看不到它,但是英國的巫師們都知道,這間酒吧是對角巷的入口。繞過對角巷的吧臺,就來到一個四面有墻的小天井。表面上看起來這里除了垃圾箱和一些雜草以外什么都沒有,但是垃圾箱上面的磚其實就是進(jìn)入對角巷的通道——只要在垃圾箱上的墻磚往上數(shù)三塊,再橫數(shù)兩塊,并用魔杖在墻上輕輕敲三下,那塊磚就會抖動并從中出現(xiàn)一個小洞,一秒鐘后洞口就會變成通往對角巷的拱道。在匆匆而過的巫師眼中,破釜酒吧也就只是一個昏暗破舊的小酒吧罷了,僅僅因為通向?qū)窍锼运庞幸稽c兒價值。但只要在里面住上一次,人們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雖然潑破釜酒吧外面油膩又骯臟,但這其實都是一個假象。從一條結(jié)實寬闊的樓梯上樓后就可以發(fā)現(xiàn),酒吧里的房間其實又干凈又溫暖,床上的床單和床罩都跟新的沒兩樣,家具也都擦得閃閃發(fā)亮,壁爐仿佛從未熄滅過,雖然從窗戶里就能看到外面的麻瓜街道,但麻瓜們制造的聒噪聲音一點兒也傳不進(jìn)房間。破釜酒吧的老板叫湯姆,這是個禿頂?shù)鸟劚忱项^兒,第一次看見他的人都會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