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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吾@不是吾),勸他帶兩個人在身邊,“就算當作侍從也好”。于是在執(zhí)教大人的默認下,影一和年紀最小的廿三就被教主點給了執(zhí)教大人。梵蛇在一旁別提多心疼了,千算萬算沒算到,讓教主注意到影一,竟然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至于最小的廿三為什么會被點中,誰也不知道是因為南下的途中,廿三偷偷烤兔子吃,被宮九幽撞到過。他們的教主大人顯然是在心里把烤兔子和做飯畫了等號,怕他的好師兄餓壞了。這幾日相處下來,二人都覺得這個執(zhí)教大人并不像傳說中那樣難伺候。除了比較喜歡干凈,就是特別愛睡覺,其他的基本都由著他們安排,還給他們起了一個名字,叫“尋風(fēng)”。沒錯,就是一個名字……兩個人用。當時執(zhí)教大人好像又有些困了,喃喃自語般賜了二人一個名字。兩人等了半天,也不見第二個名字賜下來。不知道這個“尋風(fēng)”是起給誰的,又不敢主動去問。好在平時二人一明一暗,一日一替,只有一人會明著跟在執(zhí)教大人身邊。偶爾大人叫人,也不會有不知道叫誰的尷尬。廿三有時候會想,大人似乎從來沒有注意過他們,到底知不知道是他兩個人誰是誰呢?“先生……”影一將聲音稍稍提高了些,又叫了一聲。里面還是沒有回答??戳丝刺焐性?,影一一搏韁繩,將車停在了路邊。“哥,咱們這是……”廿三不明所以。“等?!庇耙痪鸵粋€字。這要是直接過去,把睡著覺的執(zhí)教大人給顛醒了,誰擔(dān)得起?……尋月醒來時,習(xí)慣性地閉著眼睛感受身邊的境況。身下是不算粗糙的棉麻毯子,自己所處的空間窄小,而且晃動不止,下面有車輪輾過路面轱轆轆的聲音,應(yīng)該是在馬車上。空氣濕熱潮濕,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病樹嶺的范圍。從聲音可以判斷,車上還有另外兩個不會武功的人。自己竟然還活著,而且身上沒有任何禁錮。難道是夢里被施與撤骨之刑?可是右腿小腿上的傷痛真真存在,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尋月努力回憶。自己離開破廟后,想遠離病樹嶺。卻在山坳里遇到那張白色面具,那個不只他們這些死士和影衛(wèi)不愿提起,就連一般教眾甚至某些教中高層都不愿見到的人——閻魔殿殿主鬼王無類。自己這個可疑人自然是逃不過鬼王的法眼。被問及所侍何主,為何離開,欲往何處……沒有一個問題是自己可以回答的。難道說自己是執(zhí)教大人的人,為了找個地方偷偷等死背主而去?沒有認主,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算。難道要說教主想把自己“處理干凈”,化老尋私輕縱?再借自己十個膽子也不敢挑起主子們之間的嫌隙啊。拘刑使請示用什么刑法問供,鬼王說“條件有限,就用撤骨法吧”。尋月當時差點沒直接背死過去,暗恨自己當時不如乖乖讓那伽殿主用毒化了。這個撤骨之刑說白了,就是將人的骨頭從末端到主體,一根根抽出來,整個行刑過程緩慢而煎熬,因為手法特殊,又有藥物配合,可以將出血量控制在最小,受刑者會始終保持清醒狀態(tài),直到只剩下頭骨,仍然可以講話。但是,據(jù)尋月所知,還沒有人可以支持到最后而不招供。而因為“條件所限”,缺少必要的工具,拘刑使也沒有從腳趾手指這些肢體末節(jié)開始行刑,而是選擇從小腿骨開始。皮rou被劃開,腳上筋脈被剝離時,尋月只想找個方法快點死去??墒巧眢w每一個部位都在拘刑使的專業(yè)禁錮之下,就連口舌和牙齒都有口枷固定。那時真是叫天天應(yīng),叫地地不靈。好巧不巧,就在刑罰開始的時候,化老放在自己體內(nèi),用來幫助自己控制毒素的“霸王蠱”醒了,尋月只覺得身體瞬間好似燃燒起來。因為鬼王所帶人員有限,拘刑使不得不暫停行刑,上來按住劇烈扭動的自己。掙扎間,自己的上衣似乎是被扯開了。失去知覺前,好像聽到鬼王陰厲的聲音問了句“咦?他的印記嗎?”尋月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胸口。是他救了自己嗎?“呀,他醒了!”清脆的少女聲音把尋月從回憶中驚醒。自己這算是桃花運嗎?兩次醒來時都有少女在身旁。只是這傷一次比一次重,現(xiàn)在的自己可能跟個廢人差不多吧。尋月苦笑。“柔兒,拿些水過來。”是她!舒緩恬靜的聲音讓尋月一下子便認出來聲音的主人。睜開眼時,看到的果然是那張清麗脫塵的嫻雅面容。尋月忙轉(zhuǎn)開眼,捂住嘴咳了兩聲,沒有黑色污血,化老的毒蟲果然厲害,雖然毒未全解,卻也不至于立刻要命了。分散注意力并不能讓此時的尷尬稍減,少女的清香就在身旁。尋月茫然不知所措。是她救了自己嗎?竟然是林姑娘救了自己。大人在哪里?大人知道嗎……尋月的思緒已經(jīng)亂了。“這位……大伯,先喝點水吧,您昏睡了至少兩天?!毕律焓窒敕鰧ぴ缕饋?。大伯?尋月有點迷糊?叫自己的嗎?她沒認出自己?“小姐,還是柔兒來吧。”叫柔兒的少女一把接過尋月的胳膊,將溪月擠到馬車廂的后面。尋月低頭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衣衫破爛,一身血污。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腳踝干枯褶皺,有些紫紅色的斑點已經(jīng)開始潰爛,臉上也有潰爛的痛感,想也好不到哪兒去。下頜的胡須已經(jīng)長長了不少,這副模樣,難怪林姑娘認不出。自己現(xiàn)在這般污穢,怎么能臟了林姑娘的手呢?“……謝謝。我自己來就好?!逼D難地發(fā)出嘶啞的聲音,尋月輕輕躲開柔兒的攙扶,撐著身體坐起來,又向車門方向挪了挪,用力蜷起雙腿。這一番動作下來,尋月的額頭已經(jīng)滿是汗水,右腿更是疼得厲害。不過還好,除了右小腿上的傷,內(nèi)傷和毒素基本已經(jīng)穩(wěn)定。體內(nèi)大人留下的那縷先天真氣竟然還稍有增長。這是怎么回事?這個事實著實讓尋月小小地吃了一驚。☆、第三十五章縱使相逢(二)尋月接過柔兒遞過來的水袋,抿了抿已經(jīng)干裂的雙唇,卻沒有喝。“沒關(guān)系的,您喝吧?!毕埋R上明白尋月是怕弄臟水袋,“我們還有其他飲水工具?!?/br>“謝謝姑娘?!边@才是應(yīng)該陪伴在大人身旁的人吧。如果自己想辦法留在林姑娘身邊,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大人……尋月一邊想著如何求林姑娘留下自己,一邊將水小心地倒在左手手心里,就著血污飲下。“你這人真是……”一旁的柔兒不高興地瞪起了眼。可還沒等她的小嘴開始進攻,就聽到車夫“啊”的一聲,駕車的馬“咴咴”叫著奔跑起來,沒跑多遠又突然停住了馬車。車內(nèi)兩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