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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彼此已經靈魂易位,如果身份被揭穿,后果不堪設想。不過很快,阿良就得知了一個令他悄悄安心的消息:自己被抓了。確切地說,自己被那死士占據的身體,被方有尋的影衛(wèi)抓住了。聽回報的影衛(wèi)說,對方在嚴刑之下已經奄奄一息,卻什么也沒招,只是要求見執(zhí)教大人。之所以如此肯定是自己的身體被那死士占據了,自是以己度人。設想如果是自己醒來時,發(fā)現(xiàn)身體不是自己的而是敵人的,又身陷己方囹圄之中,自己一定也會什么也不說,只要求先見到主人,向主人說明一切,無論主人信與不信,如何處置自己。而且阿良相信自己的主人英明睿智,一定能看穿……等等,如果方有尋與那獄中的自己見面……雖然阿良萬分不愿,還是在三日后隨著方有尋見到了“自己”。這還是因為方有尋怕影響“尋月”身上的傷口恢復,特意延緩了出發(fā)。這三日來,阿良想盡了辦法,也沒能和名朗取得聯(lián)系。一是因為方有尋幾乎是寸步不離,二是因為名朗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靈魂易位的事情發(fā)生,所有尋找的人手都用錯了方向。不過通過這三天的相處,讓阿良發(fā)現(xiàn)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這個尋月在方有尋心中是極為特殊的存在。根據情報,這個尋月應該只是數月前被浮羅殿派到方有尋身邊的一個小死士,雖然是十年來一直穩(wěn)坐浮羅殿死士第一號的位置,在琴海還為方有尋解過圍,有可能還曾以身侍主,但那也只不過是個死士。阿良自認為這幾天,自己雖已極力想扮演好尋月這個角色,但難免還是會有所差錯。按照梵眾天教教規(guī)和浮羅殿一貫的作風,即使是在外客居,也少不了一些小懲大戒。可這幾天,自己不但沒有受到過任何懲罰,反而被執(zhí)教大人幾乎是貼身侍候。尤其是第一天,這個執(zhí)教大人簡直恨不得讓自己床上吃床上拉。對于他們這些人,不要說這點小傷還沒傷到心脈,就是真的有過大功又傷重不起,也沒有讓主子伺候的道理。一直以來,主人似乎都在主動出擊,但阿良卻知道,主人從來沒有占過一點便宜。主人雖然可以利用那個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女人創(chuàng)造機會,但已經死了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真正成為對手的弱點。只有活著的人才有價值。阿良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大秘密,這個信息有可能完全改變主人的不利局面。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他想著怎么把信息傳給主人的時候,他必須先過了眼前這一關。一路上,阿良都在想著如何讓那個“自己”開不了口,已經想象到那個“自己”可能受到的待遇,可等真正看到了,阿良還是一陣心驚。阿良是跟著方有尋乘了一輛極其舒適的馬車來到梵眾天教離琚華宮最近的一處暗莊的。方有尋愛干凈,教眾都知道,當然不能讓他們的執(zhí)教大人下地牢去審問犯人。所以阿良是在一處裝修考究的小花廳見到“自己”的。兩個漢子將一個大木盆放在小花廳正中的織錦提花長絨地毯上后,就恭敬地退下了。要不是阿良對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太熟悉了,絕對認不出那木盆中的一堆爛rou就是“自己”。不是沒見過刑訓場面,也曾親自動手逼供,但當看到自己的身體被人如同豬rou般放在木盆中抬到面前時,這個也曾身經百戰(zhàn)的漢子顫抖了。方有尋發(fā)現(xiàn)身邊人的異常,卻只當是他被眼前過于惡心的場面嚇到,將那雙冰涼的手握緊,順勢將人拉入懷中。等阿良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坐在了方有尋的腿上。一驚之下,便想掙扎著起身,卻被更大的力道困住,只好忐忑的坐好,小心控制自己的重量不要完全落在身后人腿上。這位可真是什么都敢做,旁邊還有人呢。阿良偷眼看向一旁陪同的暗莊主事。那主事眼觀鼻鼻觀口,正在認認真真地裝瞎子。忽然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不舒服,方有尋微皺了眉,厭惡地哼了一聲:“地上的臟東西拿遠些?!?/br>☆、第六十六章將錯就錯(二)方有尋微皺了眉,厭惡地哼了一聲:“地上的臟東西拿遠些?!?/br>新任的暗莊主事陳起慌忙上前,將花廳中間的大木盆向門口方向抬了抬。沒敢就這么放下,小心地瞄了一眼主座上的人,見方有尋沒有叫停,又向門口方向挪了兩步。可是上頭那位大爺仍然冷著臉,厭惡之態(tài)絲毫不加掩飾,一副有多遠搬多遠的樣子,陳起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淌下來,滴在木盆里的人狀腌rou上。陳起心中這個苦啊,自己在教中混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爬上這個暗莊主事的位置。這剛升職不到一個月,莊里就接收了一個天字號的重犯。聽說只是暫押,本想著只要自己小心看守,在自己的地方別讓人跑了就好,沒想到一天后就接到通知——執(zhí)教大人要蒞臨暗莊親自審問那重犯!對于一般教眾而言,總教派來的人都是惹不起的人物,更不用說教主和執(zhí)教大人了,那簡直就是所有教眾心中的神。而自己這個內地的小小暗莊,也不知道是吹了什么風,短短數日之內,先是執(zhí)教大人的影衛(wèi)送來一名重犯,昨天夜里還有人持教主令連夜審問了那名犯人。今天更是執(zhí)教大人親臨……天吶!誰能告訴我,怎么樣才能讓執(zhí)教大人滿意呢?他不是生長在總教的弟子,在總教也沒什么靠山或朋友,根本沒有機會學習傳說中的侍神寶典——。只是聽手下一個比較機靈的小弟說,執(zhí)教大人愛潔凈,不能讓他老人家去地牢那種骯臟的地方,便趕著這兩天把小花廳重新裝修一番,又自掏腰包添置了不少高檔家具,連腳下這張地毯都比他一個月的薪奉貴。因為怕弄臟花廳的地毯,惹執(zhí)教大人不高興,不敢像往常一樣直接把犯人拖上來,而是讓人用木盆盛裝犯人。又特意命人在牢里就把犯人身上的血水用冷水反復沖洗干凈,然后厚厚地灑了一層鹽來止血。犯人腰上那處原有的傷口因為牢里條件差,又兼連日用刑不得恢復,感染化膿后惡臭難當,便命人用烙鐵輾壓處理,現(xiàn)在已經不再散發(fā)臭味了。為了不礙執(zhí)教大人的眼,陳起更是讓人把盛裝犯人的木盆放在花廳中央,離主座足有一丈多遠,沒想到大人還是不滿意。陳起一個沒根沒靠的普通教眾能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自然不是傻的。他很敏銳地發(fā)現(xiàn),似乎并不是執(zhí)教大人不滿意,而是坐在執(zhí)教大人腿上的人不滿意。那人雖然穿著普通侍衛(wèi)的衣服,相貌也不算出眾,但氣質沉凈,氣息內斂,連自己都無法探知其內力的深淺,想是哪位武林世家的公子最近得了執(zhí)教大人歡心吧。執(zhí)教大人可是江湖聞名的風流多情種呢。于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