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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錦堂一聽立即板了臉,“你難道不知道,小十六已經(jīng)是……那位的人了?”“那小妹去殿主那里推薦一下這個神通廣大的守城官……”樓心月瞬間換上一副活潑小女孩的清純笑容,躍躍欲試,佯裝要往大殿里進。“別……”錦堂趕忙拽住樓心月,低聲說:“這個月的月銀加倍?!?/br>樓心月眨眨眼,呲牙一笑,繼續(xù)往里走。“全給你!”錦堂一跺腳,“我的那份,全給你!”“成交?!睒切脑滦Φ孟裢盗诵鹊呢?。轉(zhuǎn)過臉去時,眼中卻是一片落寞。不是早知道嗎?為什么還會不甘?“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不是你的強求不來,是你的趕也趕不走。”錦堂從身后拍拍樓心月的肩頭,“怎么沒看到石頭?”“你說那個二等影衛(wèi)?”樓心月正專心致志地欣賞著自己新畫的指甲,“丟了?!?/br>“丟了?他一個大活人,怎么會丟了?”錦堂不信。抓住樓心月的雙肩將人扳過來,讓她面向自己,“你又欺負(fù)他了?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行了行了,誰欺負(fù)他了?他自己沒用,任務(wù)失敗,我把他退了,不要了。”樓心月不耐煩地甩開錦堂的手。“你說什么?退了?退回那伽殿?”錦堂只覺得腦袋一陣旋暈,顧不得旁邊還有兩個看熱鬧的,一把抓住樓心月的手腕,“你可知道,就這個二等影衛(wèi),他本來可以直接被派給某個殿主,甚至有資格競選幽影和月影。他為了你,在大比中故意受傷,才來到你一個小小堂主身邊。而你呢?你是怎么對待他的?真當(dāng)他是砸不爛摔不壞的石頭嗎?他左肩的舊傷每逢陰雨天就會發(fā)作……哦!上個月晴雨閣的任務(wù)……混蛋!那鬼地方一年有三百天在下雨,你是派他去的?”“偷個情報而已,誰知道他那么笨……”樓心月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心虛了,有些無措地拽著自己的手帕,不敢看錦堂的臉。她是知道石頭肩上有舊傷的,可是她派任務(wù)時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些因素。確切地說,她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這個二等影衛(wèi)。樓心月忽然覺得,這一刻鐘自己知道的東西,比三年來知道的還要多。那個石頭一樣沉默的男人竟然是為了自己才……她從來沒有認(rèn)真看過他。三年來,那個男人只是像影子一樣跟在自己身后,默默地執(zhí)行自己一個個嚴(yán)格的命令,滿足自己一個個苛刻的要求,任憑自己一次次無理的懲罰……對了,好像出任務(wù)前,自己還因為心情不好,故意找茬打了他。他不會死的……吧……“走?!卞\堂拉著樓心月就往殿里走。“去哪兒……做什么?”一向八面玲瓏左右逢源的樓大美人,慌得差點踩到自己的裙角。“跟我去見那伽殿主……不,請求殿主向那伽殿主要人。”錦堂似乎感覺到那個沉默的生命,正在某個沉默的角落中慢慢消失。被退回的影衛(wèi)一般都是犯了嚴(yán)重的錯誤,或者實在不得主人歡心的,其下場可想而知。再說,那伽殿主當(dāng)年就知道石頭大比放水的事,這次石頭落到他的手中,以他的手段,石頭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越想越是害怕,錦堂暗恨自己為什么要答應(yīng)石頭保密,為什么不把這件事早點告訴這個傻丫頭。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東升殿內(nèi),被想象成洪水猛獸的那伽殿主梵蛇,正小心翼翼地安撫自己的小祖宗,呃,小主人:“教主不必?fù)?dān)心。執(zhí)教大人一行有溪月小姐的車駕同行,速度雖然要比正常情況慢上一些,但車輛馬匹都是最好的。他們辰時出發(fā)離開下口,即使申時到不了,日落前也肯定到了?!?/br>“天下盟那些零碎怎樣了?”因為殿上有一個不算外人的外人,宮九幽難得還一本正經(jīng)地端坐在主座上,可是臉上卻早已經(jīng)烏云密布,少女般稍顯稚嫩的聲音有點像沒睡醒,帶著一點鼻音。迦葉城主在一旁的側(cè)座上簡直是如坐針氈。這是要開始談?wù)摻虅?wù)的節(jié)奏??!教主大人,能不能讓我這個外人先行回避一下啊。城主在心里祈禱,可是宮大教主那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根本不給他插話的余地。雖然梵眾天教不參與地方管理,但在全民信教的汗迪高勒,還不是人家讓你當(dāng)這個城主,你就是城主,人家想換人了,你就得乖乖讓位。這教務(wù)大事可不是那么好聽的。聽與不聽,是考驗?是試探?還是別的什么意思,聽了之后有什么后果,城主現(xiàn)在是啥啥分不清。他這邊只顧著抬袖子擦汗,完全沒注意另一邊,因站著無聊不斷向他拋媚眼的美女。乾達殿主畫軍表示十分受傷。梵蛇稍稍思考了一下,答道:“回教主,天風(fēng)堂消息,天下盟余黨共三十四人,已查實,今天全數(shù)集中在東城門附近,浮羅殿已經(jīng)派人盯緊,全部在掌控下。另,下口至迦葉城沿途各要口,均有影衛(wèi)駐守,絕不會打擾到執(zhí)教大人。只是……”“什么時候本座的小蛇也學(xué)會半吐不吐了?”軟軟的少女聲音十分好聽,還有那么一點點調(diào)皮的戲謔。可是聽到這句話的人,除了不太熟悉宮九幽的城主,另外兩個都嚇得呼吸一滯。梵蛇暗罵自己,教主給了幾天好臉色,就學(xué)會拿腔作調(diào)了。暗暗用余光掃了一眼側(cè)座上的迦葉城主,見自家主人完全沒有讓人回避的意思,只好快速如實上報:“天下盟余黨得到了執(zhí)教大人功體不全的確切消息。我們內(nèi)部有人走漏了風(fēng)聲。屬下尚未查到j(luò)ian細(xì)身份,請教主治罪。”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畫軍新進獻的紅玉扳指,宮九幽沒理梵蛇的請罪。剛好這時錦堂和樓心月求見,宮九幽隨口就放了人進來。入得殿來,錦堂和樓心月首先向?qū)m九幽行禮。宮九幽抬起眼皮撩了一下,用下巴一指殿下跪著的二人,傳音給梵蛇:‘就是他們了。’天風(fēng)堂的二位堂主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見黑影一閃,兩把青黑色的短刃已經(jīng)貼在了二人頸上。錦堂和樓心月嚇著差點沒哭出來。那伽殿主大人啊,我們就是想向您要個人,您就算不想給,也不至于刀兵相見?。吭僬f以您的功夫,對付我們還用得上這等巨毒利器嗎?二人僵著脖子不敢稍動,四只小眼睛齊刷刷看向一旁衣著暴露、搔首弄姿的自家殿主畫軍。“殿主……”您快救人啊!“哎呀呀,小梵蛇,你最近太緊張了。這可是教主的計劃?!碑嬡娍吹綄m九幽的小動作,就知道準(zhǔn)是她的教主大人搞的鬼,一邊媚著嗓子說話,一邊扭著腰繞到梵蛇左側(cè),用染成大紅色的長指甲,拈起梵蛇左手的匕首拽離錦堂的咽喉。又扭著腰,貼著梵蛇的后背轉(zhuǎn)到另一側(cè),同樣將他右手的匕首也拽開。梵蛇抬頭看見自家主人優(yōu)哉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