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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子蠱的壽命延長到了六七天。這次教主比執(zhí)教先回到教中,除了對尋月做了一定程度的治療,就是在方有尋返教前一天,找化三川對尋月現(xiàn)在身體下了赤睛蠱,并將處于休眠狀態(tài)的子蠱藏在了這個身體的傷口中。由于要得到化三川的支持,宮九幽并沒有對化三川隱瞞尋月的身份。小老頭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當(dāng)時一時心軟救下的小死士竟然如此苦命。看教主的樣子,何止是不在乎他的性命,簡直就是將他當(dāng)成了棄子。小老頭再次動了惻隱之心,偷偷的留下了一只子蠱,并讓它始終處于休眠狀態(tài)。萬不得已時,如果可以搶在赤睛蠱死亡之前,收回小死士的神魂,或許可以為小死士留下一線生機(jī)。方有尋的一絲神魂通過子蠱與母蠱的精神聯(lián)系,來到了這個充滿濃霧的空曠空間。他知道,這里應(yīng)該就是尋月意識界了。可是他走了很久也沒找到任何東西,除了霧還是霧,甚至連光線都弱得可憐。方有尋只有繼續(xù)向著前方那一點微弱的光源前進(jìn)。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當(dāng)方有尋終于看清楚光源所在時,徹底震驚了——那是赦心殿!若大一座宮殿,已經(jīng)只剩下一座主殿了。之所以說是剩下,因為方有尋親眼看到幾乎變得透明的偏殿,和正在一寸寸消失的大殿圍墻。大殿主殿上方懸掛的八盞風(fēng)燈,在風(fēng)中搖擺著,燈火明滅不定,仿佛只要風(fēng)再大一點點,就會熄滅。燈光下的臺階上,靜靜地坐著一個人,上身挺直,雙手規(guī)矩的放在膝上,只影孤身,好不凄涼。在方有尋踏上殿前廣場的那一刻,臺階上的人也站了起來,迷茫地望過來,純凈的雙眼滿滿的都方有尋的樣子,卻又好像不認(rèn)識一樣,充滿了疑問。方有尋再也受不了這種陌生的凝視,意隨心動,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尋月的身前,將人緊緊擁進(jìn)入懷中:“我來了,我來了。”任憑這個人把自己禁錮在懷中,感覺到擁著自己的手臂停止了擅抖,尋月才輕輕地開口:“嗯,我知道,一定會等到您。對不起,我好像……忘記很多……您愿意告訴我……嗎?”這個傻瓜,魂體損壞到快要消失,此時此刻怕是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吧,還傻傻的守在這里。方有尋看見自己眼中流出的液體從鼻尖滑過,沒入齊腰的濃霧中。“我愿意。你我本是一體,現(xiàn)在就讓我們合二為一吧。”方有尋輕吻著尋月的額頭、眉眼、鼻子,一寸寸吻上那張微厚的唇。……☆、第七十九章你中有我尋月不想閉上雙眼,即使面前這個人已經(jīng)與自己挨得如此之近,近到四肢相擁唇舌相接,他也不想閉上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狀況,只知道在這里自己能看到的東西正在迅速減少。而那些消失的東西就真的消失了,自己根本不記得它們是什么。可是他不想面前這個人消失。他害怕自己一閉上眼睛,這個自己好不容易等到的人,就像那些已經(jīng)不再記得的東西一樣,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個人是誰呢?尋月想不起,但他知道,這個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重要到可以將自己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交給他,重要到即使自己消失,也不愿他受到一點點傷害。盡力控制著自己的行為,不想因為自己的粗魯嚇到現(xiàn)在尋月??蓛H僅一個深情的長吻,就讓方有尋幾乎耗盡了所有毅力,才能克制住想要把眼前人吞到腹中藏起來獨占的沖動。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尋月竟然一直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自己的臉時,一向泰山崩頂面不改色的方大爺臉紅了。方大爺十分不想承認(rèn)自己是害羞了,于是將所有過錯歸根于地點不對。赦心殿殿前廣場顯然不是親熱的好地方,難道讓底下人看自己的活(夏秋冬)宮不成?(爺,這是尋月的識界,哪里來的下人?)心念一轉(zhuǎn)間,二人就出現(xiàn)在了赦心殿的寢殿。方有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可以自由控制尋月識海中的一切。自己的小尋月,即使在魂體即將消散,所有記憶都瀕臨消失的時候,還如此信任自己。這樣的尋月,讓自己如何能不去愛他。輕輕地抬起尋月的頭,方有尋再次低頭吻了上去,同時擁著對方一起落入金雀羽絞天絲錦被上。*********我是純潔的小星星*********此處省略3300*********我是純潔的小星星*********當(dāng)尋月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時,方有尋的魂體已經(jīng)無法再呈現(xiàn)出人體的形態(tài),化作星星點點的淡紫色光帶,夾帶著一顆被深紫色極電光網(wǎng)包裹著的黑色晶球,飛向識海的邊緣。“大人——”☆、第八十章戰(zhàn)銅雀臺(一)“砰”地一聲摔上熾焱心殿殿門,名朗險些撞到門外的人。“姨母?您怎么到這兒來了?”“咳咳……聽說阿良傷得不輕,我來看看。”女子壓下臟腹內(nèi)的灼痛,清秀而有些憔悴的面容在清幽月光下顯得格外溫和柔美,讓人從內(nèi)心想要親近,“你這是和誰生氣呢,阿良嗎?”“他,拒絕我!他竟然敢拒絕我!”平時少年老成,一肚子心機(jī)的名公子,在見到姨母那一剎那,仿佛整天在外裝乖寶寶的孩子受了委屈,回家見到了親娘,一切偽裝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這三天,名朗一直在熾焱心湖為阿良療傷?;杳缘娜藳]有意識,完全由著名朗擺弄,加上熾焱心湖晝熾夜寒的湖水有著修復(fù)筋脈的特殊功效,阿良的身體恢復(fù)很快。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昏迷中夢到了什么,還是這熾焱心湖的副作用,阿良竟然全身發(fā)熱,面色潮紅。對于這種反應(yīng),名朗并不陌生。以往床&笫之間,二人什么事沒做過,什么樣子的阿良名朗沒見過?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親近過,名朗覺得昏迷中紅通通的阿良格外誘人。又仔細(xì)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阿良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到可以承受自己了,名朗就把自己也脫了個干凈,跳下了熾焱心湖夜晚的寒潭。為了不傷到阿良,名朗是做足了前戲,直到阿良和自己的身體都忍無可忍,名朗正要提槍上陣來真格的時,阿良竟然醒了。名朗十分高興,這說明自己這三天不眠不休非常有成效,阿良才提前醒來了。而且,那種事情當(dāng)然還是兩人都清醒著做才有意思嘛。可是名朗萬萬沒想到,阿良清醒后,回報自己的不是“謝主隆恩”,也不是“以身相許”,而是“飛來一腳”。小喬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輕聲笑了出來,一手拉過名朗的手慢慢走著,一手輕撫著名朗的手背:“還以為是什么大事惹我們的小少爺生氣了。阿良平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