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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下意識重復(fù)道。江支彥沉著臉,聲音冷冷道:“有我在你怕什么?”聞言葉書愣了一下,像是覺得好笑,竟然笑出聲來。“你知道…我在那里怎么活下來的嗎?”葉書笑著問道,江支彥沒有答話,他知道,正因為他知道所以才會覺得不堪。“我那個時候只是想見見你,想著能見見你……”“想著你能來救救我。”葉書好像是想到什么,又往后縮了縮。“我大概是忘了,是你把我丟給他們的?!?/br>江支彥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少了溫柔,多了冷淡。他一向冷靜,但是只要遇見葉書的事他總會變得手足無措。“那我該跟你說什么?抱歉?還是對不起?”冷言出聲道。葉書聞言沒說話,只是把頭低下去。他的腦子里一時間閃過很多東西,好的壞的,別人說的話,自己做的事,童年,監(jiān)獄,現(xiàn)在。江筱給他注射的應(yīng)該是毒品,大腦興奮,情緒不受控制,只是,別人吸毒會產(chǎn)生快樂的幻覺,自己吸毒怎么只會見到這個招人煩的江支彥?腦子里暈暈乎乎的,葉書開始回想那些照片和視頻。他確實骯臟不堪,除了沒做到最后的全套,同監(jiān)獄的所有人都碰過他。被江支彥嘲諷的喝男人的精、液,他確實經(jīng)常做啊。被扒光了在地上爬,從這個人那里爬到那個人那里。要擺出各種惡心人的姿勢。要被他們玩弄自己的身體。就連后面,沒被人插過還是被很多奇怪的東西插過。怪不得……江支彥嫌自己惡心。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越想越深,葉書看著江支彥的眼神漸漸變的灰暗無光。“…江支彥?!?/br>江支彥低頭看著他,“嗯?!?/br>葉書彎了彎眼角,眼淚還掛在眼睫沒有滑下去,他小聲地笑問道:“我那時候求你救救我,你為什么不救我?”江支彥伸手想要碰碰他的眼睛,被葉書偏過頭去避開了,“我…”“你為什么不救我?!我花了那么大的勇氣拜托你來救我,不救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欺負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葉書低聲喃喃道:“欺負完又來嫌我臟…”“所以?!比~書突然往前傾了一些,將脖子全部露出來湊到江支彥身前,用祈求的語氣拜托道:“你掐死我吧,沒有人會在乎的…你殺了我吧…”見江支彥沒動作,葉書湊過去親親他的臉,然后往后退了一些笑的格外燦爛道:“我把你弄臟了,你弄死我吧。”我的手機2016/11/2523:39:42第二十一章江支彥抬手掐住葉書下巴,低頭吻了上去。葉書兀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江支彥近在咫尺的臉,鼻子酸酸的。“我打自己臉還不成嗎?”江支彥親親他,然后給葉書理了理染了血的前額碎發(fā),溫柔道:“你不臟?!?/br>“所以,不要死,不要想著死,我會對你好?!?/br>葉書聞言低低的笑出聲,聲音低沉又虛弱,“江總,我的右手……昨天才被擰斷的…我在你眼里,就這么賤嗎?”……方孟趕過來的時候,葉書因為失血過多倒在了江支彥懷里。方孟原本不慌不忙的,結(jié)果見到葉書渾身是血的模樣,驚的手上的醫(yī)藥箱都掉在了地上。“我cao江支彥你他媽是瘋子???!”方孟一聲大吼,急得趕緊讓跟過來的醫(yī)生拿擔(dān)架,江支彥抱著葉書站起來,對著方孟說了句“我抱著就行”然后徑直往外走。方孟也沒時間愣神,提著醫(yī)藥箱就跟著江支彥上了外面的救護車。剛上車,江支彥將葉書輕輕放在床上,方孟跟著開始幫葉書處理傷口。“他不會死的?!笨斓结t(yī)院的時候,江支彥突然出聲道。方孟拿剪刀的手頓了下,然后抬起來瞪著江支彥,“你信不信老子一剪刀捅你手腕上?!?/br>“嗯,給你捅?!苯⑹殖鰜磉f到方孟面前,語氣平淡道。方孟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把剪刀往地上一扔,吼道:“我他媽告訴你,你就是個傻逼!你這么對他…遲早有你后悔的!”“你不知道他的左手有問題嗎?你還這么對他!”方孟越想越生氣,要不是救護車上不好打架,他真想抽死這傻逼。江支彥這回沒答話,只是出神的看著葉書。臉上的血擦干凈了,除了巴掌印和淤青,其他地方不是紅腫就是烏青,好的位置少之又少。沉默了一會兒,江支彥低聲問道:“方孟,我是不是做錯了?”方孟看著他神色迷茫的模樣,有些想苦笑,又有些替葉書覺得不值得。“你何止做錯了…”方孟起身,開車門,然后讓人幫忙把葉書抬下來,有些著急的跳下車,臨走回頭又看了江支彥一眼,“你簡直罪不可赦?!?/br>看著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背影,江支彥下車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罪不可赦…么?……手術(shù)室的燈亮了很久,紅色印入眼中遭人煩躁,江支彥一直站在外面等著。他知道葉書受了很重的傷,知道自己不該折了他的右手,知道自己對不起這個人。他知道很多,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辦。手術(shù)室的門突然被拉開,江支彥猛地抬頭看過去,方孟把手術(shù)室的門拉上,然后摘掉口罩朝江支彥走過來。江支彥看著他,然后面無表情的受了方孟一拳,整個人踉蹌了一步。方孟深吸一口氣,壓抑住了再動手的沖動,怒笑道:“當(dāng)年他給你打電話,求你來看看他,讓他看你一眼都好…你說什么你還記得嗎?”“什么…時候?”江支彥有些迷茫的皺起眉。“他進監(jiān)獄的第二年,差點被人弄死。躺在病床上求我把手機借給他給你打個電話,開口就問你過得好不好…后來實在受不了了求你來看看他,你怎么回答的?”江支彥一愣,有些僵硬的看著方孟。葉書打那個電話的時候,自己正在酒吧和人調(diào)情。聽見葉書在電話里求自己去看看他,看看他就好,只覺得不耐煩,嘲諷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嘲諷的什么話…江支彥皺起眉,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