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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隨便聯(lián)系了下,就知道昨晚端了周家的人是江總的手下。另外還有些事不大清楚,不過可以確定昨晚江總來過你門前,至于血跡是誰的…”凌煥突然不說話了。葉書穿著鞋子就往門外跑。跑到院門前,然后蹲下身去用手在地上挖開面上的一層雪,確實和凌煥說的一樣,好多血,像是下了雨一般灑在地上,好多血。挖到一半葉書突然不動了。凌煥站在他身后,提著公文包看著他。看見他面前的雪地里有一個沾了泥的銀色火機(jī)。凌煥下意識問道:“那是……”葉書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撿那個火機(jī)。“這是我買的,是我很多年前…打工掙錢買給他的。”葉書低聲喃喃道,像是在回答凌煥的話,又像是說給自己聽。“我總是怨他不喜歡我,怨他看不起我,怨他對我不好……”“怨他惺惺作態(tài),怨他從來不站在我這邊。”重重吸了口氣,葉書半哭半笑道:“混帳東西,誰要你的錢…誰要你的東西,誰要啊!”我要的,從來都只是你的喜歡你的愛啊。誰會信他這種人會死啊,誰會信啊。可是他把我送給他的火機(jī)給弄丟了,還丟在這滿是血跡的雪地里。葉書心里難受,抓緊了那只銀白火機(jī)心里難受的像是要炸開。凌煥想扶他起來,結(jié)果對方甩開了他的手,只跪在地上撫摸這沾滿鮮血的雪地。實在看不下去,凌煥斟酌著開口道:“葉先生,我這有江總心理醫(yī)生的電話,你要不聯(lián)系一下他看看江總有什么東西留給你?!?/br>葉書猛地抬頭看他,長發(fā)被水氣弄得粘附在臉上,看起來狼狽至極。凌煥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片寫了一串?dāng)?shù)字遞了過去,然后開口問道:“那我這邊的文件……”“拿開?!比~書拿著卡片,目光冰冷的看著凌煥,冷聲道:“你再拿出來我就弄死你?!?/br>說完撐著地起身,葉書看都沒看凌煥一眼直接進(jìn)了門。凌煥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背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是好是壞…”“騙子?!比~書兩只手捏緊剛在雪地里撿到的打火機(jī),小心翼翼的擦干凈那上面的泥土,然后低頭親了親,看著打火機(jī)底端一個‘書’字,葉書輕喃道:“你會嚇到我的啊。”這只打火機(jī)是他打工賺錢給江支彥買的十六歲生日禮物,上面刻了他的名。當(dāng)初聽花店的老板娘說,送打火機(jī)這個東西啊,是寓意著要一生一世,所以他把自己的名字刻了上去,他想和江支彥一生一世。那時候就求著,盼著,卻不敢奢望。此時此刻,卻無比的想看見那個人。無比的想跟他,一生一世。……“葉先生?……是葉書?”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茫然又平靜。葉書淺淺的呼吸像是快要沒有了一樣,許久才開口:“是,我是葉書…我想,我想知道,他為什么,為什么要看醫(yī)生?”電話那頭有桌椅搬動的聲音,然后是開窗的聲音,那頭突然說道:“今天的風(fēng)真大啊?!?/br>葉書應(yīng)了一聲,“是?!?/br>“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br>“是什么時候…?”對方回答的毫不猶豫,“十年前?!?/br>葉書拿手機(jī)上的手抖了一下,“十六歲,我和他…剛在一起?!?/br>“是。他說他喜歡你,但是他不能喜歡你。”“……為什么?”“因為你不喜歡他。”對方說的輕描淡寫,語氣有些許,“他說,你不喜歡他,他也不要喜歡你。三年前有聽他說過你有一年出了車禍,然后忘記了一些東西。”葉書左手握著打火機(jī),拇指摩挲著打火機(jī),思考了幾秒,“是有些東西記不清楚了?!?/br>“所以你忘了自己從他姐床上下來跑去他房間跟他說,他姐才是你真愛,你是因為他姐才對他好的,希望他成全你們,是嗎?”對方毫不客氣的說完,像是在嘲諷葉書的無知。葉書確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目光發(fā)直的看著窗外。“他送你進(jìn)監(jiān)獄,五年里徹夜難眠,當(dāng)然,這種極端偏激心理患者是常見的病狀,他有很多對不起你的地方,來我這邊治療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后來你出獄了,他跟我說他對你不好,每次和你待在一個地方看見不遠(yuǎn)處的人影和偶爾出現(xiàn)的危險,他就會感到焦慮,他對你不好,那些想要拿走他最珍視的東西和人……的人,就只會看見你是不被珍視,甚至是厭惡的,就不會傷害你了。同樣,他對你的獨占欲也不想別人接觸你,他說他錯了,可是你無論如何都不原諒他,無論是下跪還是流淚,你都不原諒他?!?/br>“…不,我…”葉書張張口,怎么也找不到可以說的話。醫(yī)生也不需要聽他說話,接著道:“昨天晚上他給我通了電話,你對方醫(yī)生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鳖D了頓,醫(yī)生輕聲安撫道:“…你做的很好,讓他得到了解脫?!?/br>葉書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在顫抖,手機(jī)掉在地上他也不撿,手抖得不成樣子,眼淚就這么一滴接著一滴往下砸。一滴,又一滴。砸在地板上。我的支彥…葉書噗通往地上一跪,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手縫掉落,愈來愈多,喉嚨里傳來朦朧的哽咽聲,“我的支彥…”明明泣不成聲,卻還是開口顫抖道:“我的支彥啊…”我的手機(jī)0:11:42第二十三章如果說周至走的時候是難受。那么,那么。“真的…死掉了…么?”葉書失神了一會兒,看著淚眼汪汪的周睿陽站在他面前,撐著墻慢慢站起身,然后抖著手去摸周睿陽的頭。“陽…陽…”“我…我可怎么辦啊…”“我還能…怎么辦啊…”周睿陽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兩手一攏抱緊葉書的腿,輕聲道:“叔叔…叔叔不哭,叔叔不要哭,陽陽乖,陽陽不鬧?!?/br>“陽陽會快快長大,然后保護(hù),保護(hù)叔叔!”“你說什么?!”周堯撐著床頭有些艱難的看著臉露難色的陳銘,喉嚨里壓抑著喘息聲,“你說…你說少爺,沒了?”陳銘垂在腿邊的手緊緊抓住中褲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