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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志同道合的人了?!?/br>后來,他就形成了一種習(xí)慣,或許等哪天林遠(yuǎn)不愛吃紅薯了,他才能擺脫這種可以稱之為“噩夢”的習(xí)慣吧。“我在裝模作樣的這條路上越陷越深,而做給他人看也成為了我這一生擺脫不掉的枷鎖,直到遇見你,我才有意識地想要將那層已經(jīng)被腐蝕地面具撕掉?!惫_@才注意到紅薯有些燙手,他換了個(gè)手勢,繼續(xù)說:“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它已與我融為一體,我若是回頭,所有的一切都會坍塌,所以啊蘇里,我真的挺羨慕你的?!?/br>蘇里回過神來,打掉了手上的煙灰,剛剛的郭睿給她一種錯覺,對無法逃脫命運(yùn)的無奈,對不能活出自己的不甘,對擺脫不了枷鎖的掙扎,剛剛的他,沒有平日里那股子成熟自信的穩(wěn)重,而是將自己真真實(shí)實(shí)地顯露了出來。蘇里說,她這一生值得被稱為幸運(yùn)的事,除了遇見向北之外,就是在很小的時(shí)候她就幡然醒悟,不必為了聽見周圍稱贊的言語而違背自己的心意卻刻意地做一些自身本就反感的事。她想,直至目前為止,其他的事都不能稱之為幸運(yùn)。至少在郭睿面前,她說的這句話是對的。兩人坐了一會兒,又回去工作。給新的故事配完圖畫,郭睿便推開椅子,將杯中隔夜的茶水倒盡,然后走到辦公室的角落接著水。安靜見他起身倒水,她也站了起來,見自己杯子已滿,便看向身旁的同事。“這個(gè)文案很難,辛苦你啦,我去給你倒杯水?!卑察o微笑著,整個(gè)人看起來體貼又溫柔。“謝謝謝謝,安靜姐你真好。”同事推了推眼鏡,用仰視的目光看著她。“安靜,別貼上來,這招對我沒用?!备惺艿桨察o用她的胸若有似無地蹭著他,郭睿沒有避開,但是他的冷淡更讓安靜受挫。整個(gè)辦公室,除了蘇里和郭睿,其他所有人幾乎都能和安靜玩到一起。“蘇里有什么好?”安靜刻意壓低聲音,皺著眉頭,有些難以理解。“她哪哪都不好,可我就是愿意?!惫=油晁?,準(zhǔn)備轉(zhuǎn)身。“你難道不知道她高中在學(xué)校附近租房子接客嗎?”安靜此時(shí)又故意加大聲音,辦公室并不安靜,但是很多同事都詫異地抬頭,然后饒有興致地竊竊私語。郭??戳搜郯察o,眼里除了不屑沒有任何情緒。“蘇里認(rèn)識你,算她倒霉?!惫UZ氣平靜,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不好意思啊蘇里,我并不是故意的?!?/br>相比于剛剛那句話,此時(shí)安靜的假惺惺更讓她覺得惡心。蘇里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從郭睿桌子上拿起他那杯剛剛倒?jié)M的開水,從容地走到安靜的面前,然后抬手,將開水悉數(shù)潑在了她的身上。“啊......你瘋啦......”安靜并沒有想到蘇里會有如此舉動,此時(shí)的她像個(gè)潑婦,不顧形象地朝蘇里破口大罵,而她身上還未擦干的水,讓她看起來更顯狼狽。見此情景,有的同事可惜她身上那件上好的大衣,有的同事驚訝她的舉止,而有的同事,只是單純地看看熱鬧。“不好意思啊安靜,我不是故意的?!碧K里只是以牙還牙,說出這句話時(shí),聲音并沒有任何溫度。大概鬧了五分鐘,安靜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形象,便收了口,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安靜邊哭邊委屈地跑向換衣間,蘇里真感嘆她有一身上好的表演細(xì)胞。“不錯啊?!惫?粗帐幨幍倪€冒著熱氣的水杯,心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快。“多虧你的水?!碧K里繼續(xù)敲打鍵盤。郭睿大聲一笑,低頭想要把U盤插到主機(jī)上??墒窃谒麖澭臅r(shí)候,突然一愣,隨即笑容凝固起來。“沒出息?!惫?粗鳈C(jī)上還有一個(gè)U盤,很普通,銀色的,只是上面掛著一顆石頭。那顆石頭是向北送她的,她將它打磨成心形,里面刻著一個(gè)“北”字。“說我?”蘇里抬頭。“嗯。”“你有出息?”“不多?!?/br>“半斤八兩?!?/br>“所以這才般配啊?!?/br>“我們倆在一起,永遠(yuǎn)湊不成一個(gè)整數(shù)?!?/br>“你和他就能?”“也不能?!碧K里又繼續(xù)低頭工作,“但是我們都在努力?!?/br>郭睿自嘲地笑笑,他與她之間,只有他在努力,而她一直朝相反的方向走,那么他們永遠(yuǎn)都不可能碰頭。前段時(shí)間,文學(xué)社發(fā)生了一件事,關(guān)于蘇里。除了蘇里本人和郭睿之外,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那天,蘇里進(jìn)了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后,回來,收拾起東西來。“你早該走了。”郭??吭谝伪成希粗K里將桌上的東西一件件放到那個(gè)長方形的箱子里。蘇里笑笑,是嗎?連別人都看得出來她早已不屬于這里。將東西全部收拾好,她準(zhǔn)備起身離開。“還有一樣沒拿?!惫⒁槐酒婆f的日記本放在她面前。“這不是我的。”“一個(gè)小姑娘寄給你的。”蘇里看著那本泛舊的日記本,沒想過接,可是郭睿手一滑,它便掉了下來,隨后里面飄出了一張紙條。蘇里將紙條撿起來,在看清上面的字之后,她眉頭挑了挑,最后,她將紙條放進(jìn)日記本里,將日記本放進(jìn)她收拾好的箱子里。“你好像不愛提起以前?!惫T谒退臅r(shí)候,說出了心中的感悟。蘇里拉著行李箱,一步一步邁上階梯,“回憶與我,隔了一條長河,因?yàn)槲覜]有涉水的鞋子,所以總也不愿意提起它?!?/br>“但是你會提起向北?!惫S行┘印?/br>“向北于我來說,不算回憶?!碧K里說完,嘴角泛起一抹笑。聽見郭睿問的這句話時(shí),蘇里心頭涌上的第一種感覺,不是跨不過自己心中的這道坎,被逼與向北分別的遺憾與無奈,而是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句“你生來,便有意義”,那是她的一次重生,此后,向北便一直與她同在。“他哪里好?”郭睿把這句話問出口時(shí),就覺得有些耳熟了,曾經(jīng)安靜也問過他,那時(shí),他剛聽見這個(gè)問句,心中便已有了答案。“他哪里都不好?!?/br>果然,郭睿自嘲地笑笑。“只是,見他便會花開遍地,便是春雨滋生,便能有血有rou。”蘇里說完開始下階梯。而郭睿也終于明白了她的微信簽名是什么意思。他帶我上高山,戲流水,苦中作樂。他教我滅焦躁,息怒火,笑看余生。在向北身邊,她才能真正地活下去。“喂,蘇里!”郭睿站在橋上,雙手插在口袋里,居高臨下,顯得他更加挺拔。蘇里回頭,風(fēng)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