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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留下一絲清醒,在秘境困了百年還真就讓他尋到了化解脫身之法,只需將一人活生生放空精血,浸泡其中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化去體內(nèi)毒素,同時運轉(zhuǎn)秘法奪舍血祭之人,從而徹底脫險。他的神智時好時壞,隨著百年過去已快被消磨殆盡,怕是近十年再無人血祭于他,他便會徹底失去神智成為一具行尸走rou。好在此處秘境打開,不僅讓他有機會抓到血祭之人,更重逢了從前愛人,可助他施展秘法,大大增加了他脫離苦海的可能性。而秦湛這個小倒霉蛋兒便正是這群老怪選中的血祭之人,他看著那扇古樸的地宮大門,一口老血哽在喉嚨,他此行目的就是進入地宮,可如今終于到了心心念念的傳承之地,卻已經(jīng)成了元嬰老怪砧板上的rou,任人宰割。施展化毒秘法的地點也格外獨特,竟必須在地宮大門的正前方三丈內(nèi),因那門上有禁制力量可壓制僵尸尸毒,這才有可能實現(xiàn)化毒目的,尤其是文淵靈魂之上的奴印,只有借助地宮大門的禁制之力加上“盧昭”、紅綾仙子兩人協(xié)助,才可掙脫。為完成血祭需在門外三丈內(nèi)挖一個可容納兩人躺下的小坑,然而此處術(shù)法不可破,只能以人力破土挖坑,所以秦湛在被宰放血之前還要當(dāng)一把苦力,這算不算是自己挖坑自己填?不過他倒是還有個難兄難弟,正是之前對他糾纏不休的白衣美少年,因著“盧昭”看他不順眼,便也被丟了過來。看一位長得人神共憤的美少年刨地挖土,還真是……別致!“我怕是命不久矣,倒是在死前有你這么個美人陪伴,也是值了?!鼻卣啃睦锱碌靡?,緊張的口干舌燥,便強迫自己轉(zhuǎn)移些注意力,拿面前的美少年打趣。“要死的鴨子還嘴硬。”美少年白他一眼,他最是討厭別人稱他美貌,從前若是有人敢用驚艷目光瞧他,他都會挖去那人雙眼,不過面前這人必死無疑,他也懶得計較那么多,一邊將落在雪白衣袍上的塵土彈掉,一邊似笑非笑道,“你若還有未了心愿不妨說與我聽,小爺這輩子從不曾這般狼狽過,落難之時有你相陪也算是緣分,或許小爺一個高興便會替你完成一兩件力所能及的小事?!?/br>“呵呵,你?”秦湛搖搖頭,完全不相信這家伙的話出于真心。“怎么?你不信我?”沒少年揚起眉梢,不被信任令他不爽。“如何相信?你先前可是險些取我性命之人。”秦湛攤手,說出一個對方無法否認(rèn)的事實,“而且你怎會如此好心?怕是還在打我寶扇的主意吧?”美少年眨眨眼,被秦湛說中了心思也坦然的承認(rèn),頗為磊落的點頭道:“不錯,小爺就是看上了你的那把寶扇,可以施展出擁有天劫之力的雷霆,必是一件重寶,又有哪個修士會不眼饞呢?即便小爺乃是……咳咳……富貴之人,卻也沒有這等寶貝,怎么樣?這交易如何?”“不如何!”秦湛毫不猶豫的拒絕,心里卻對這美少年的身份越發(fā)好奇起來,見那三個老怪又在情愛癡纏、訴說衷情,不由壓低了聲音道:“道友一看便是了不得的天驕,必然背景雄厚,你似乎一點也不擔(dān)心那三個老怪對你不利,紅綾仙子已找回所愛,怕也不會多回護你,可是聽你之言似乎一點也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難道是有脫身之法?”“嘿嘿,想知道?”美少年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俏臉上明晃晃寫著三個字——“求我啊!”秦湛抿抿唇,性命攸關(guān),尊嚴(yán)神馬的都是浮云,更何況是言語服軟?“算是小弟求你,既然有脫身之法,不如捎帶手也救小弟一程?!鼻卣柯冻鲆粋€討好的笑。“好說。”美少年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掌,意思不言而喻。“……什么……”秦湛眨眨眼,想要裝傻,不過下一秒還是咬著牙頗為rou疼和不舍的將雷云扇取了出來,寶扇誠可貴,小命價更高??!然而寶貝送出手,他卻還是沒有換來夢寐以求的逃生機會,那寶扇才被美少年收好,一直開小會的三個老怪就過來了,見他們挖了半天才不過三寸的淺淺小坑,不由大怒,然此處石壁頗為堅硬,筑基期小修士的力量有限,三人不得不親自動手,挖坑速度瞬時加快許多。這期間文淵體內(nèi)的毒素發(fā)作了一次,他整個瘋瘋癲癲守護在地宮大門前,任何人不得靠近,險些就和“盧昭”、紅綾仙子兩人大打出手,于是那兩位癡情人只好眼睜睜看著愛人發(fā)狂,抓著秦湛與白衣美少年離開,過了三日光景文淵才終于恢復(fù)神智,秦湛的死期也近了。因為這血祭條件極為苛刻,需利用精血中蘊含的生機,所以被放血之人必須保證是活的,也就是說秦湛要活生生被放七七四十九日的血,最終還要被文淵奪舍。秦湛身上被下了禁制,不得動彈分毫,整個人挺尸在坑中,周身被捅了七處血窟窿,這種疼痛即便是他已為筑基期修士,卻依舊難捱。白衣美少年被命令每日三次喂秦湛服用補血且維持生機的丹藥,秦湛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示意對方別忘了履行約定,他的雷云扇已經(jīng)送出,難道美少年要出爾反爾嗎?對此那美少年只露出個靦腆無奈的笑,指著緊挨著躺在秦湛身旁的文淵,表示自己這任務(wù)難度太大,他實在愛莫能助。就這般做了四十八日的血袋,秦湛到后來也不再指望那不中用的美少年,只一個勁兒的偷偷沖擊被布在體內(nèi)的各處禁制,他丹田之中有天劫雷云,只要沖破禁制便可強行施展天劫之力,他的力量有限,即便不計丹田受損的后果將天劫之力全部釋放,也未必能夠敵得過三個老怪,然而血祭之法到最后關(guān)頭時,紅綾仙子與“盧昭”都需維持秘法,脫不得身,文淵更是要集中精神對抗靈魂之上的奴印,也是整個人最脆弱之時,那將是他脫身的唯一機會。第四十九日來臨,紅綾仙子與“盧昭”盤坐在血池兩端,面色凝重,眼中卻有化不開的喜悅期待,在他們眼中除了文淵再無其他,秦湛的死活與痛苦干他們何事!血色華光驟然照亮了此片空間,秦湛感覺自己身體中的最后一絲生機仿佛都要被強行抽離,同時一股令他顫抖的寒意正在逼近,這寒冷并非來自rou身,而是靈魂深處,仿佛有一雙陰毒的眼睛正在暗處死死的盯著他的靈魂,將他的靈魂神識統(tǒng)統(tǒng)吞噬!那冰寒越來越近,秦湛的心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整個血池都在沸騰,秦湛卻仍舊未動,他在等,等到文淵掙脫奴印的最后關(guān)頭,因為血脈的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和文淵建立了某種微妙的聯(lián)系,所以他能夠感知到文淵此刻的興奮,也能夠感知到文淵對抗奴印的全過程。等!再等一等!血光大盛,血池翻滾到了極限,一片空間都被nongn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