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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初始鐘倚陽是一個月,直到曉得了他背后有個女友,唐湘昔便另包了一個新進女演員,大方地多給他時間,跟女朋友相處。不過蘇砌恒倒是第一個未正式入他班底,就能讓他“守身”的人物。大抵他是真干凈,所以受得起這樣的待遇。等著等著,本以為無下文,打算放棄,可人生轉(zhuǎn)折便是如此。“歌王爭霸戰(zhàn)”有幾個名次較落,可唐湘昔認(rèn)為有培養(yǎng)價值,正掂量之際,他接到電話,那兔子在彼端哆哆嗦嗦,抖著聲音道:“你上回說的……還算不算數(shù)?”算,當(dāng)然算。唐湘昔沒多講,直接派司機接他到自己的私人密所。蘇砌恒來時整個人茫茫的,頂著亂發(fā),身上還穿著破了小洞的家居服,他一進門,除“我”字外沒說上下面的話,便遭人摁在門板上,除了衣物、掰了屁股,手指略略拓張,蘇砌恒吃疼,根本不解眼前發(fā)生何事。唐湘昔隨即掏出自身rou物,摁著對方肩背,毫不留情闖了進去。沒有潤滑,雙方都艱困,過程里見了點血,蘇砌恒疼得從頭到尾沒勃起。這不是性愛,這是性,更甚是暴力,單方面的發(fā)泄與被迫承受……他將來必須面對的,可能就是這些。明白了事態(tài),他臉埋在門板上,從頭至尾未坑一句,逆來順受至極。饕餮再度開宴,野獸一般粗魯不堪的交媾并未持續(xù)多久,唐湘昔草草射精,這回他很厚道地射在外頭,省了清理功夫。蘇砌恒無力支撐,自門板栽落,唐湘昔扳過他的臉,他眼角略有淚痕,嘴唇有咬破痕跡,一副受盡凌虐姿態(tài)──也確實是受了虐,唐湘昔憋了股火,獅子搏兔,心無旁騖,偏這兔子不干不脆至極,賣是不賣,始終不給個明確答案,忽然間一通電話來,好似自己才成了被欽點翻牌的那個。不爽,太不爽。馬威下完,唐湘昔擦凈孽根上的污物,將之收回褲子里,進屋里拿了幾樣?xùn)|西,回到門前。蘇砌恒黝黑的眸子里一派懵然,可一見他,便多了幾分明確。唐湘昔心下一松,這世上有兩種人最好對付:一種是相信人性本善的糊涂蛋;一個是心懷目的、自以為聰明的傻蛋。他伸手,青年貌似受了極大打擊,渾身一顫縮在角落,好不可憐。唐湘昔吁口氣,把濕毛巾扔給他。“自己清理清理,弄完了到里頭來?!?/br>蘇砌恒沒動。唐湘昔猜他顧忌自己,索性轉(zhuǎn)身,走回客廳,給他個人空間。他坐沙發(fā)點煙抽,好整以暇,不怕人跑──沒他指紋,門不論從內(nèi)從外,都打不開。果然他聽見一陣動響,不禁嗤笑。傻兔子,放了一回,哪還有第二回?過會蘇砌恒總算放棄,他穿戴好,步履蹣跚走過來,面色灰白說了句:“你真差勁?!?/br>唐湘昔不以為然。“還有呢?”蘇砌恒:“……”他這輩子鮮少罵人,尤其臟話九成九與歧視女性有關(guān),他一半被姊姊帶大,那些字眼一個兒說不出來,他不想讓自己看來如此無能脆弱,問題這跟他預(yù)料景況不一樣,至少……他以為自己還有點籌碼。但男人將之粉碎得一干二凈。他在他面前,除了臣服,一概沒得談。他恨不能一走了之,而剛剛也差不多要這么做了,偏偏門打不開,若這是一種旨意……那他只能認(rèn)了。蘇砌恒極力壓制自己的恐懼,在唐湘昔面前艱辛坐下,告訴自己:這一切,全是為了小熙。他曉得自己上回對男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態(tài)度,與現(xiàn)今的自動上門言行不一,男人勢必也記恨著被驅(qū)趕的帳,卻沒料他回報方式如此粗暴……直接。蘇砌恒揩去額間冷汗,不得不道:“唐先生,我不是來做妓的?!?/br>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有點兒可笑,他跟妓有何不同?還不是張了腿賣?誰比誰干凈?誰都別笑誰。唐湘昔把一紙合約遞到他面前?!凹艘矝]你這么貴的。”上頭條約大抵是唐藝歷年來對新人最優(yōu)渥的,連鐘倚陽也沒受過這待遇,蘇砌恒很仔細(xì)地睇了內(nèi)容,密密麻麻、繞繞彎彎,布滿成名陷阱,總歸按他能力,是怎樣都看不透的。可他還是仔仔細(xì)細(xì),把合約內(nèi)容讀了一遍。然后搖頭,說:“條件太好了,我承擔(dān)不起。”唐湘昔這下倒是真詫了,不談潛規(guī)則的,就是一般人看見好條件,應(yīng)當(dāng)是歡悅簽署,而非否決,何況他這份約里并沒有任何陷阱,對雙方來說都很公道,只是偏甲方多一點點。蘇砌恒想得很現(xiàn)實:條件越好,背后付出的必然越多,沒人會傻傻做免錢生意,倘若男人每回俱像他來時那樣,還沒找到小熙生父,他可能就要先一步去天國跟家人圍爐了。蘇砌恒垂頭囁囁:“我不想……像方才那樣?!?/br>唐湘昔一怔,隨后明白了緣由:蘇砌恒這是把他當(dāng)虐待狂了。唐湘昔干咳一聲。“剛剛那是……例外,我平常不這么干?!?/br>他素來隨性,除了鐘倚陽是男性,有無反應(yīng)很好看出外,女性他真瞧不出好壞真假,何況他包的還是演員,反正對方?jīng)]說不好,他就這么干下去了。蘇砌恒紅著眼,透出懷疑,他下身還疼得緊,稍微一動,便傳來銳利刺痛。見他面色慘白,唐湘昔才有了一丁點反省:他似乎……不,是真的過分了。蘇砌恒又不是他仇家,怎樣都不該得到那般……差勁的待遇,可驕傲如他,打死說不出抱歉二字,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巴磫??”廢話。蘇砌恒沒吭聲,可明確表達(dá)出他的不適,這種沉默抗?fàn)幾罱倘思?。唐湘昔揉揉煙蒂,他技術(shù)差,從前哪個不是照樣忍過來了?尤其鐘倚陽,敬業(yè)得簡直能拿獎杯,同樣是賣,怎地眼前這個就這么不長眼?偏偏自己就想把人收了。煩煩煩,他咂咂嘴,嘖一聲。“我保證,不會有第二次?!?/br>真的?蘇砌恒泛紅雙目直直望他,一副不信……唐湘昔氣笑,嘲謔道:“莫非你打算連這都列入合約項目里?”他僅是玩笑,挫挫兔子銳氣,詎料蘇砌恒點頭。“嗯,挺好的?!?/br>唐湘昔:“……”好你頭啊!他惱羞成怒,“別告訴我你一個月還有幾天不方便、懷孕了流產(chǎn)誰付帳、每天有門禁、體位一次只能用三種……統(tǒng)統(tǒng)得列入合約里?!?/br>蘇砌恒面熱心惱,可沒打算與他幼稚計較。“前兩個……用不到,后面的我認(rèn)為是不錯提議?!?/br>唐湘昔抽一半的煙掉了,在休閑褲上燙出個口子?!澳阏娈?dāng)你是我祖宗?”蘇砌恒弱弱道:“我姓蘇,不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