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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口。 在男人將要覆上去的時候,她突然離開了。 阿諾凝視著他的嘴唇,然后伸手摩挲幾下,又問問了一遍:“哥哥喜歡我嗎?” 嬤嬤說,在床上的男人最聽話,但是輕易就讓男人得到,那么就顯得自己廉價。 她突然改變了主意,相比rou.體的歡愉,她更喜歡這種讓人愉悅的調.情方式,這樣可以讓男人產(chǎn)生更大的征服欲。 阿諾也不在意對方回不回答,自顧自道:“如果哥哥不喜歡我,就不會吻我了。” 虞彥歧低頭看著她,也沒有錯過阿諾眼里一閃而過的狡黠。 “哥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阿諾又摩挲了他的下巴,語氣輕柔。 “彥?!庇輳┢绾斫Y滾動。 阿諾抬頭,“嗯?” “彼其之子,邦之彥兮?!庇輳┢珉y得解釋了一回。 “彥哥哥?!卑⒅Z喚了一聲,眉眼彎彎:“明晚還過來嗎?” 那么直白的勾引,虞彥歧并未點頭。 “阿諾等你?!闭f著又在他唇上印了一吻,這回她沒有離開,任憑虞彥歧摟著她,回應她。 作者有話要說: 絳唇漸輕巧,云步轉虛徐?!?nbsp;崔顥> 釋義:紅唇漸漸柔軟,渾身無力,以至于不能站立。 彼其之子,邦之彥兮—— 釋義:就是這樣一個人,國家杰出的人選。 ☆、踏霜 秋天雨水很多,這淅淅瀝瀝地又下了幾天。 阿諾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剛剛沐浴完的她膚色白皙紅潤,臉上還掛著幾滴水珠,她身上未著寸縷,僅蓋了一塊錦被。 虞彥歧已經(jīng)三天沒有過來了,但阿諾并沒有慌,該來的,總會來。 雖然沒有達到食髓知味的感覺,但淺嘗輒止也別有一番滋味。 “姑娘?!倍露酥芏嗥科抗薰拮哌M來,秋杏幫她打簾子。 冬月把東西放在梳妝臺上,找這些東西可是花了她好大一番功夫。 夫人以前偶然得到些古法養(yǎng)身子的藥方,頗有效果,自姑娘六歲以來就按照這古方子使用了,如今這身子是越養(yǎng)越好??墒撬皟商炀吐犌镄诱f姑娘來的時候生了場大病,身子有些虧損,她就急急忙忙為姑娘準備來藥膏過來。 阿諾聞著熟悉的味道,有些懷念。她母親也是自小就用這古法養(yǎng)身子,不然也不可能讓她父親一眼就瞧上了。不過這方子確實養(yǎng)人,她用了五年,身上就帶著一股幽香,這幽香區(qū)別于市面上的香粉,味道淡雅。 只不過她并不是太喜歡那方子,因為制作藥膏太麻煩了,一瓶下來就要花費幾百兩,而且養(yǎng)身子又要耗掉一個時辰,太麻煩了。但她母親還是日復一日的給她養(yǎng)身子,后來母親死了,養(yǎng)身子的事情就交給了冬月。 “姑娘,藥膏拿來了?!倍麻_口,她見著姑娘沒有那么抗拒了,心里頭高興,“像咱們姑娘那么好看的人,以后還不知道便宜哪家公子爺呢?!?/br> 阿諾閉上眼睛,她身子經(jīng)過這么過年細心養(yǎng)護,真是越發(fā)的嬌貴了起來,膚若凝脂,冰肌玉骨,她記得當初嬤嬤看到后,感嘆了一聲:真真兒是個好身段。 以前她不在意,可現(xiàn)在她在意了,較好的容貌,玲瓏的身段,白雪的肌膚,就是她勾人的本錢。 因為許久沒有養(yǎng)了,所以冬月和秋杏花了兩個時辰才把藥膏給擦完。 “姑娘,您先好生歇息。”冬月把衣裳給準備好。 中午的時候,突然從外面來了個婆子,秋杏認得,她上前道:“是方嬤嬤嗎?” “嗯,”方嬤嬤道,“我是受了夫人的命令過來的,專門伺候諾姐兒的?!?/br> 秋杏了然,“那嬤嬤請稍等,我去稟告姑娘?!?/br> 阿諾剛起,她換了一件藍綢子明花薄上衣,裙子則是藍底白花裙,并不是很艷麗。 冬月給她梳了一個隨云髻,夸道:“這一覺起來,姑娘越來越好看了,精神氣也上來了?!?/br> 聽完秋杏的話,阿諾選釵子的手頓了頓,隨即道:“叫方嬤嬤進來吧?!?/br> “是。” 沒多久秋杏就領著方嬤嬤進來,方嬤嬤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襖子,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一舉一動都非常到位,不過看起來有些嚴肅。 “老奴見過諾姐兒?!甭曇舫练€(wěn),不帶一絲刻意與討好。 阿諾起來,虛扶了一下方嬤嬤,“今后就要麻煩方嬤嬤了?!?/br> “姑娘嚴重了,這是老奴分內的事?!狈綃邒唛T口,“老奴也是從宮里出來的,今后就教姑娘世家禮節(jié)還有府里的規(guī)矩,到時候夫人自會派人來接姑娘回府?!?/br> “替我謝過夫人?!?/br> 她對這個方嬤嬤有一些印象,平陽侯夫人蘇氏是大長公主駙馬的侄女,這個駙馬對蘇氏頗為關照,所以長公主就派了剛從宮里出來的嬤嬤進平陽侯府幫襯蘇氏。 方嬤嬤從宮里出來,自帶威嚴,為人也耿直,與那張嬤嬤完全不是一路人,但她總歸是蘇氏的人。 阿奴從她話里聽出來了,只要把規(guī)矩學完,到時候可以回平陽侯府。 前世的時候,方嬤嬤并沒有來過。 或許這次,她回平陽侯府會早一些。 秋雨過后,陰冷了幾天,院子里的梨花掉落了大半,秋杏挑挑撿撿了一會,籃子已經(jīng)裝滿了,她打算明天拿來做梨花酥。 阿諾嫌院子還是清冷了些,冬月又栽種了一些繡球花還有紫苑花,院子里看起來不是那么的單調了。 這幾日方嬤嬤都在教她禮節(jié)規(guī)矩,因為以前學過,一舉一動都是丈量過的,非常完美,所以方嬤嬤并未過多苛責,眉眼間的陰郁少了一些,只不過她終究是平陽侯夫人的人,對阿諾算不上溫柔。 入夜后,阿諾剛養(yǎng)完身子,但是她并沒有困意。 她披了一件外衣,坐在梳妝臺邊,上面放了一張紙,筆墨還未干,那是她上輩子發(fā)生過的事,她怕自己忘記,所以寫了下來。特別是事關虞彥歧的,她一件都不敢忘,雖然她提前預知了未來的事情,但也不能完全帶著虞彥歧規(guī)避,不過她有了七成的把握。 默念了幾遍后,她才理順,最后掃了一眼便把紙張點燃,丟在香爐里。 冬月拿了一盒熏香過來,笑道:“姑娘,這是奴婢新買的曼陀羅香,聽說是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味道獨特。” “換上吧。”阿諾點點頭。 她麻利的掀開爐鼎的蓋子,把香放進去,又想著這幾天姑娘都悶在院子里,有些擔心,便開口:“奴婢又聽說那華亭山的楓葉開了,有很多公子小姐都上那踏霜,您要不要去?” “正巧明天方嬤嬤讓我休息一日,如果天氣好,我們就一塊去吧?!卑⒅Z沒有拒絕。 第二日,秋雨還未停,窗外還下著蒙蒙的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