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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威武將軍,“知道了?!?/br> 雖然平陽侯沒有關(guān)照阿諾,但楚玉容還是挺上心的,那日她借故離開后,第二天楚玉容就派人趕制了一些過冬的衣物和碳火送過來,倒也沒有虧待了她。 秋杏把披風(fēng)給阿諾披上,又道:“姑娘,外面冷,您快進屋吧?!?/br> 阿諾看著天色,怔了怔,忽而開口:“離梅園開園還有幾天來著?” “加上今天,還有四天,不過這都還沒下雪,光去看梅花總感覺缺少些意境?!?/br> 阿諾朱唇輕啟,“會下雪的。” 秋杏皺眉,她在京城生活了十幾年,每次都是冬至那會才下雪,這會才剛剛立冬。 不過她也沒多說什么。 后來阿諾真的說對了。 梅園開園的前一日,真的下了一場大雪。這場雪來得毫無預(yù)兆,從夜里就開始下了。 等阿諾醒來的時候,積雪已經(jīng)可以淹沒到了腳踝處。 小院里沒有地龍,雖然在內(nèi)室,但阿諾還是凍得小臉通紅。 冬月趕緊把暖手爐準備好,而秋杏也把披風(fēng)和手捂子也拿了出來。 阿諾要去梅園。 她穿戴整齊后,才對著兩人道:“如果你們覺得外面冷,可以不跟來?!?/br> 冬月回答:“讓姑娘一個人去,那怎么行!” “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們的身子。” 冬月和秋杏不依,阿諾只能帶著她們。 出了院子,巷口處停了一輛馬車,雖然裝飾不豪華,但也算得上精致。 阿諾一瞬間福靈心至,提裙走了過去。 “楚姑娘。”車夫?qū)χ⒅Z行了一個禮。 馬車很大,阿諾怕她倆在外面受寒,就招呼她們進了馬車。 馬車里很暖,角落里還放著一個火盆子,用的是上好的銀絲碳,不過火星很小,但也足夠了。 桌上放著幾盤糕點,是京城有名的糕點鋪子做出來的,阿諾上輩子吃多了,自然能吃出不同來,只不過那個男人似乎不知道她喜歡吃什么口味。 不過阿諾倒也沒有什么不喜,剛剛起來得急,現(xiàn)在肚子里倒也有些餓。 秋杏見阿諾開始吃糕點,趕緊把茶倒了,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茶水不是太燙,溫度剛剛好。 靠車窗的角落放著一個暗紅的食盒,冬月打開后,猛吸一口氣,她驚訝道:“姑娘,是rou包!” “餓了就吃吧?!?/br> 秋杏聞言抬頭,冬月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這突然出現(xiàn)的馬車,還有這些食物,應(yīng)該是那位太子殿下準備的,她看了阿諾一眼,幽幽嘆了一口氣。 梅園在京城的南邊,占地十分廣闊,每到冬天,就非常熱鬧,這梅園的主人也沒有設(shè)定什么規(guī)矩,門票二十兩,給錢就能進,所以不僅世家千金愛來,連一些商賈家的太太夫人也愛過來。當然,也有那種一擲千金的,不喜熱鬧的,只要銀子到位,該清場的還是會清場。 馬車抵達梅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了,或許是她來得比較早,梅園里除了她們就沒別人了。 下車后,車夫告知已經(jīng)給了銀子,讓阿諾等人安心進去。 阿諾帶好面紗,踏進了石階,進了梅園。 梅園里,青石地板上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不過不影響走動。 兩邊是寬寬的抄手游廊,中間是一座小假山,上面堆積的白雪倒像一副潑墨山水畫,讓人忍不住想在上面提筆寫詩了。 再穿過兩道垂花門,就是梅林了。 阿諾去二樓要了一間屋子,好方便休息。 侍從很快就把梅花餅,梅花酥還有梅花糕一起端上來,再配上一壺花茶,在這冬日,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阿諾站在窗邊,就能看到那含苞待放的梅花,上面還綴著幾絲白雪,她只要一伸手,就能讓那雪掉落在掌心,然后融化。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一句詩。 “柳垂江上影,梅謝雪中枝?!?/br> 她手指用力,開得最艷的那一株梅花就被折了下來,帶著樹上的雪也簌簌簌地往下掉。 就連梅樹下那個白衣男子的頭上也沾染上了片片雪花,他立在石板上,身材頎長,因著這梅花的映襯,倒顯得他眉眼溫和,像一個翩翩書生,如果手上再拿著一柄扇子,那就更像了。 阿諾彎了彎眼眸,然后轉(zhuǎn)頭對著秋杏和冬月道:“我想下去走走,你們在這休息吧。” 最后捏著梅花枝就跑了下去。 虞彥歧早就知道阿諾在閣樓上。 沒過多久他就聽到咚咚咚地下樓聲,阿諾提著裙子氣喘吁吁,但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抬眼靜靜地看著她。 阿諾跑近,然后張開雙手擁抱著他,或許是太用力了,她整個人都掛在虞彥歧的身上,像只八爪魚一樣。 “哥哥!”阿諾彎起眉眼。 虞彥歧眉頭攏了攏,似無奈,他道:“你怎這般大膽?” “因為我想哥哥了?!卑⒅Z湊到他耳邊說道。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周圍沒人,她可以越發(fā)地肆無忌憚,她甚至還大膽地猜測,虞彥歧是為了她才包下整個梅園的。 虞彥歧低頭,他眼眸深邃無波,就那么直直地盯著她,似乎想要窺探她這句話是真是假。 阿諾一點兒也不怵他,趁著他望自己的時候,踮起腳尖,咬向他的下嘴唇,等虞彥歧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跑遠。 雖然才下過一場大雪,但太陽還是出來的,金光閃閃的,鍍在阿諾的身上,一切是那樣美好而祥和。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充滿著萬種風(fēng)情,讓人不由得恍惚,這是不是山野下來的狐貍,因為貪戀著雪色,所以遲遲未離開。 微風(fēng)吹來,滿園都飄蕩著梅花的暗香,沁人心脾,清逸幽雅。 虞彥歧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抬腳跟上她的步伐。 阿諾以前也沒有來過梅園,所以根本不知道路,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整座梅園都沒有人能夠影響他們。 穿過月亮門,庭院里栽種著許多白色的梅花,看起來優(yōu)雅別致。 阿諾抬頭,上面用一塊木板雕刻了三個字——暗香園。 她轉(zhuǎn)身,笑著看著不遠處的男人,繡有蝴蝶的裙擺在腳下掀起一個柔美的弧度,“哥哥,我好看嗎?” 她周邊都是白色的梅樹,時不時還有些花瓣掉落在她的頭頂還有肩膀上,美艷至極,就像從丹青手里的畫走出來的一樣,熠熠生輝。 虞彥歧喉結(jié)滾動,“好看?!?/br> 但阿諾從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驚艷的感覺,他語氣平淡,似乎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旁邊有一個六角涼亭,上面還擺放著一盆碳火。 阿諾走了過去,等碰到熱氣的時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手掌已經(jīng)冰涼一片。 虞彥歧坐在團蒲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