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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市也逐漸熱鬧了起來,阿諾坐在馬車?yán)铮膊幻饴牭揭恍╅e言碎語,都是有關(guān)平陽侯府的。 “那平陽侯府的七姑娘是腦子長在豬身上了嗎?外室女就不是人了?看把她嘚瑟的!” “那五姑娘還真是心地善良,要是我,我當(dāng)場就甩她一個耳刮子,看她還狗眼看人低不?!?/br> “平陽侯府的五姑娘雖然是一個外室女,但已經(jīng)是太子欽定的良娣,人家太子又喜歡,那楚玉荷又算老幾?!?/br> “姑娘,吃些包子吧?!倍掳褎倓傎I回來的幾屜包子放在桌子上,“咱們先走陸路,再走水路,不出十日,咱們就到江南了?!?/br> 或許是因為近鄉(xiāng)情怯,冬月的話有些多。 “一起吃吧,吃完好趕路?!卑⒅Z把包子都分了。 出了城門后,馬車便加快了速度,阿諾也不想耽擱太久,連中午的休息時間都省去了。 一路上緊趕慢趕,終于到了碼頭。 阿諾帶著面紗,阿東便去找船只,談來談去,終于相中了一個豪華大船,足足有五層樓那么高,對此阿東驚訝了好一會。 這幾日的天氣都比較好,下午就可以出發(fā),在外面阿諾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出錢要了四樓的房間。 不過秋杏貌似有些暈船,一上來就吐的天昏地暗。 “吃點橘子吧?!卑⒅Z站在甲板上,微風(fēng)吹起她面紗的一角,“這樣或許會好受一些。” 秋杏抱歉道:“給姑娘添麻煩了?!?/br> “不礙事。”阿諾笑笑,“吹吹風(fēng)會好一些?!?/br> “好?!鼻镄有牡孜⑴?/br> 而在頂層的樓上,一個陌生的男子眼神銳利,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甲板上那蒙著面紗的姑娘,就像等待幼獸進入圈套的獵人般。 突然,一直大鷹從空中盤旋而來,落到了男人的肩膀上,還親昵地在男子腦袋上蹭了蹭。 . ☆、海風(fēng) 剛下過雨, 碧空如洗,濕咸的海風(fēng)輕拂,帶來暖洋洋的熱意。 阿諾把窗戶關(guān)上, 冬月把廚房做好的糕點拿上來, 她有些懷念:“都大半年過去了, 不知道桐州那邊怎么樣了。” 桐州是宋氏的家鄉(xiāng),也是阿諾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阿諾聞言笑了笑, “應(yīng)該不會大變樣?!?/br> 這時, 門外響起來敲門聲,兩個人具是一驚,冬月好奇道:“什么事?” 外面的小廝立馬開口道:“這是五樓貴人托小的送過來的?!?/br> 阿諾皺眉,她沉聲道:“無功不受祿,況且我也不認識五樓的貴人,怕是認錯人了吧?!?/br> “貴人說就是給姑娘的。”小廝繼續(xù)道, “您是阿諾姑娘吧?!?/br> “我不是?!卑⒅Z回答。 外面沒有了聲音,許是回去復(fù)命去了, 阿諾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門。 冬月有些不安, 她問:“姑娘, 咱們這是惹了什么人?” 阿諾勾唇淺笑:“難道就不能是大人物主動上來招惹我的?” 不管住在五樓上的人是誰, 都是不好對付的。 索性的是, 接下來這一天都沒有小廝再送東西過來。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阿諾幾乎都不出門,就算待在屋子里,也甚少把面紗給摘了, 她深知自己的臉有多招人。 “姑娘,”冬月推門而進,她把剛剛熬好的粥放在桌子上,阿諾吃不慣船上的菜,所以冬月就借了廚房熬了一碗粥,“奴婢剛剛聽廚房的人說,屏州那一代因為這幾日連續(xù)降雨,所以導(dǎo)致周邊的各州都發(fā)生了水災(zāi),許多橋梁都塌了?!?/br> 冬月說的時候唏噓不已。 阿諾攪動著湯匙的手一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南方水災(zāi)要明年才發(fā)生,雖然南方多陰雨,但不至于會鬧到水災(zāi)的地步 。所以那一場災(zāi)難可謂是百年一遇,那時候百姓怨聲載道,還隱隱有流傳出不利于皇室的傳聞,虞彥蕭還借此機會南下治理水災(zāi),又得了許多民心。 這輩子水災(zāi)的事情提前了,阿諾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也不知道虞彥歧知道這件事嗎。 “傷亡多嗎?”阿諾又問。 冬月?lián)u搖頭,“暫時還沒有,只不過那么多人流離失所,也不知道這雨哪時候才能停?!?/br> “行了,好好下去休息吧?!卑⒅Z失笑道。 大船已經(jīng)行駛到了第三日,因為突發(fā)大雨,恐怕行程會往后延。 阿諾一大清早趁著新雨初霽,便走到甲板透氣,雨天困倦,這時倒是沒有什么人。 “阿諾姑娘?!币粋€輕佻的笑聲響起。 阿諾全身緊繃了起來,事實證明,麻煩也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她回頭,看見一張陌生男人的臉,但是那雙具有代表性的桃花眼,讓人怎么也不能忽視。 “秦公子。”阿諾輕輕開口,她沒想到會在這遇到秦翊川,印象中,她已經(jīng)跟秦翊川很久都沒有見面了。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需要保持警惕,但秦翊川不會輕舉妄動,除非他不想活著離開東陵國。 “好久不見。”秦翊川熟稔道,仿佛面對的是一個多年的好友。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永遠都不要見面呢?!卑⒅Z垂眸輕笑,眼里是一片冰冷。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秦翊川那雙瀲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阿諾,語氣曖昧道:“讓人心動。 ” 如果是普通的姑娘,估計早就面紅耳赤含羞帶怯了起來。 “難道秦公子忘記了我的身份?”阿諾眉眼清淡,在這煙雨朦朧的天色里,倒是有一番潑墨山水的味道。 “在想突然想到了一首詩?!鼻伛创富卮鹚脑?,反而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男人慵懶而低沉的嗓音再配上那一雙深情的眸子,念起這詩的時候,讓人有種聽了情話的感覺。 “秦公子好文采?!卑⒅Z扯了扯嘴角敷衍道,她看了看天色,估計等會又是一場大雨。 “姑娘?!卑|看到一個陌生人,他警惕道:“快下雨了,咱們快回屋吧?!?/br> “知道了?!卑⒅Z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秦翊川看著她的背影,嗤笑一身,眼里閃過一絲光芒。 剛進入船艙,淅淅瀝瀝的雨水又落了下來,越下越大,因為這場大雨,大船被迫靠岸。 大船的老板為了彌補船上眾人因為下雨滯留于此的損失,特意叫了唱小曲的小倌過來助興。 阿諾聽到冬月這么說,回答道:“幫我回絕了吧。” “是?!倍履闷鹉臼釒桶⒅Z的長發(fā)綰起,梳了一個流云髻,“今天用梅花白玉贊吧,好看?!?/br> 阿諾用螺子黛描眉,都說女為悅己者為榮,但首先取悅的是自己。 “要說這胭脂